孔最柔弱小白花一样的躺草上,衣衫半褪弱小又无助。
“呜呜呜,我是不是快死了。”
魏朱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不是大姨父,不是疑难杂症,就是孔最不知怎么骑的马,把大腿根磨破了皮。
“暂时死不了。”
手上没有趁手东西,魏朱想了想开始解腰带,脱衣裳。
“魏朱你还是人吗,我都快死了,你都不放过我。”嘴上不要不要,眼睛铮亮期待。
杀人抛尸的想法在魏朱脑子里一闪而过。
算了,还是别脏了这地了。
“你别动啊。”
魏朱拿唐刀在衣服上割了几个口子,一手咬住一手使劲,把自己的里衣只接扯成布条给孔最缠腿。
“我先给你包上,等回去再给你上药。”
孔最仰头躺着,像惨遭蹂躏的小白花,绝望而无故的看着天空。
只是这小白花嘴里哼着歌,“哎魏朱你发现了吗,你最近对我特别好,我听夫子说,女人每月都会来月事的,她们来这个的时候就特别暴躁易怒。
我以前啊,就一直觉得人是不同的,就像别的女人来月事可能是三五天,而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一月至少二十五天是来月事的,天天这么……嗷~”
孔最疼的破音,魏朱竟然掐他的大腿肉,疼死他了!
孔最疼的满地打滚,魏朱拍拍手站起来,“我数三声,你若是不上马我就自己走。”
疼到灵魂都在颤抖的孔最:“求之不得~”
“侯爷不愧是侯爷,就是硬气,只是这地多豺狼,等他们来的时候,你还能说出这话,我就真服了。”
于是还在满地打滚的某人,身手敏捷的爬上了马鞍。
“魏朱,你看看你,就咱们这交情数什么数,赶紧上来,别再耽误了你的正经事。”
魏朱比个大拇指,心悦诚服,“侯爷真是我辈楷模。”
…………
远处开始出现一片平原,有营帐在空地上驻扎,黄色的幡旗迎风飘扬。
魏朱趴在远处的山坡上看着,陪着一块趴着的还有孔最。
“你现在已经打算把你的碗卖到军营了吗?”
魏朱趴着看了一会,距离他们出岭南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她不知道现在的岭南怎么样了,但是她必须加快速度。
“孔最,你觉得这片营地有什么不一样?”
孔最看了眼底下的军营,“当兵比做侯爷好。”
孔最一时感慨,“我在府里每天这个时候不是在写字就是在背书,你看他们,日上三竿都不需要出来转悠,多自在。”
魏朱没想到孔最竟然在羡慕这个。
“你若喜欢,也可以去军营。”
“真的!”
或许是因为孔最以前在军营待过,提起从军,整个人很是兴奋。
“只是现在不行。”魏朱道,“你身子还没养好,贸然训练容易损本,再迟两年,到时候你想去便去。”
说起这个。
魏朱倒想起别的,军营里没有队伍出入,说明纪律懒散,也从侧面说明掌军之人资质平平。
真要是这样,今天这事或许能很快结束。
“让你参军不行,给你一只军队让你过过瘾怎么样?”
孔最一溜烟的做起来,“你说真的!不哄我?”
“行是行,不过你得出力……”
军营大帐里,下人魏朱恭敬站在一边,主子孔最派头十足的坐在主位上喝茶。
孔最不知道苦不拉几的茶是怎么品的,但是他手里这杯茶,味道相当一般,就跟煮过的茶叶梗子,又硬用水煮出味来一样。
但是他觉得很惬意,尤其是他刚喝完一杯,魏朱就给他满上这种卑躬屈膝的劲,痛快!
他这辈子还能使唤上魏朱,你看看,这人生得意……嘿嘿嘿。
茶刚喝过两杯,营帐外就有人进来,个不高,但是很壮,胳膊上肌肉鼓鼓,可是却又有个把腰带顶起来的大肚子,剃着光头,眉眼浓墨重彩,看上去很是凶狠的模样。
孔最一见这人就有点打鼓,好家伙,这人看着好凶啊。
总觉得比魏朱还厉害的感觉。
“末将王杜见过侯爷。”
孔最下意识的想站起来,身子刚动就被魏朱不动声色的按下了。
尴尬的孔最拍了拍自己的袍角,就跟那沾了灰一样。
孔最不知道说点什么,干脆应了魏朱那句: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就喝茶。
于是孔最再次端着杯子喝了口茶,这茶叶梗子真是越泡越没味。
地上的王杜也有点急,别看他长的凶狠非常的样子,但是他……是个好人。
各种意义上的好人。
原来守着这只军队的是他打小一块长大的好兄弟,可是面对响银不及时,吃喝跟不上,就连士兵都个个怨声载道,忍了几年就上书辞官。
可是这鸟不拉屎的地,谁也不愿意来,上面的人找不到人接任,就给他发了话,说让他找到合适人再走。
这人也是个狠的,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直接任命给了自己的好兄弟。
王杜不依,别看他五大三粗很凶的样子,可是他天生就不是个动脑子的料。
好兄弟知道他的弱点,对着王杜一番哭诉,然后就心满意足的拎着包袱回去种地去了。
王杜上任之后,士兵还听话了许多,毕竟一个人肌肉鼓鼓,凶巴巴的盯着你,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可是这一辈子大雁都没来过两只的地,竟然来了一位侯爷。
王杜看了对方呈上来的印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