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衿急忙赶到林府大门的时候,恰好碰上正下马车的百里珊。
“阿珊!”
似是没料到喻子衿竟会如此热情的在门口迎接,百里珊抬眸看到朝自己奔来的喻子衿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子衿,你怎么出来了?”
“当然是特地来接你的啊。”语罢,喻子衿伸手抱住百里珊的胳膊,就兴冲冲地准备将她往林府内拉去,“走,今日收到娘亲给我带的凤梨酥,可好吃了,一起去尝尝。”
但喻子衿刚跨出一步,就发现对方并无动作,停在原地。百里珊看着火急火燎的喻子衿一脸无奈,抽回被喻子衿抱着的胳膊,笑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别急嘛,来,给你带了个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诶?这怎么好意思啊,你来找我,我还收你礼物。”话虽如此,喻子衿仍旧伸手接过百里珊手中的紫檀木盒子,扣住锁匙轻轻打开。
小小的盒子内,平躺着一块雪色的玉环,上面沿着圆形刻着一条生龙活虎的凤凰,一条血红色的编织绳将玉环套住,呈现出项链的样子。
喻子衿小心拿出白玉项链,在阳光的映照下,玉环周身仿佛泛着一层淡紫色的光雾,“哇,好美。”喻子衿不禁感叹道。
“这是我特意为你定制的,快戴上试试。”百里珊见喻子衿一脸欢喜,心下也是愉悦起来,接过白玉项链,绕至喻子衿身后,为她带上。
“嗯,真好看。”百里珊右手扶住下巴,细细端详一阵喻子衿,做出意味深长状地点了点头,得出这个结论。
“谢谢阿珊,这个礼物这么好看,我定是连洗漱都不会把它摘下来的。”喻子衿也是笑意相应,语罢,还朝百里珊眨了眨眼。
“那说好了,我哪天看到你没戴着它,我可是会生气的。”百里珊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傲娇的模样,假意威胁道。
“遵命!”喻子衿也不扫兴,两人说说笑笑,立马一脸正经,仿若受命的士兵,朗声承诺。
林潇刚出来,就看到喻子衿状似发誓的姿势,还不忘吐吐舌头,把调皮捣蛋演绎地淋漓尽致。不禁嘴角上扬,微微叹气,而后向二人走去。
“准备好了吗?”林潇看向百里珊,问道。
“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百里珊打了个响指,眼神指了指马车车厢。
看向二人闪烁其词的互动,喻子衿心下茫然,“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
“去城主府。”并未有过多的解释,林潇只是简略说明了一下三人的去意,就率先迈开步子跟着百里珊走向马车。
“诶?”虽心有不解,但喻子衿还是听话地跟了上去。
副城主李岩前脚刚走,三人就立马前往城主府,饶是喻子衿想破脑袋,也猜不透林潇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豪门第一宠:少奶奶,又跑了!
但就现在的情形来说,他不但所过安好,还久居管家之位,甚至还存留有一定的威望。喻子衿猜想,这位久居其位的老管家,一定不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管家也不要太难过了,逝者已矣,定是不希望在世的人为他受累。”见管家一副悲痛隐忍的样子,喻子衿不禁出言劝导。
“这位姑娘说的是,老奴僭越了。”
“现在为时不早,府上已在准备斋饭,三位不妨先去客房休息片刻,吃过晚饭后再走,如何?”老管家收拾好情绪,恭声邀请道。
“有劳了。”久立不言的林潇,突然开口同意道。
“这边请。”
喻子衿心下了然,也并没有出声婉拒,跟随老管家向厅外走去。
“对于城主昨夜遇害一事,在下深感不幸,事发突然......容在下冒昧一问,管家可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林潇走至管家身旁,询问道。
“哎。昨夜晚些时候,众人大多入睡,我正准备去城主屋内为他守夜,不曾想到老远就听到房内传来一阵打斗的声响,等我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城主中剑倒地,近前一看,就,就发现城主已经没气儿了。”提及此事,老管家神情哀恸,眼眸中暗暗含着一丝愤恨,“一剑毙命!城主他就那么倒在血泊之中!”
“当时周围没有下人吗,可有见到凶徒?”喻子衿问道。
“自从上次宴会,城主遭人暗算之后,就整日在房中疗伤。城主向来不喜欢他人伺候,因而当时四处并无下人。但我见城主近日重伤未愈行动不便,提出亲自为城主守夜,幸得城主信任,他也并无反对。
没想到,凶徒便趁着我按例去处理府上事宜的时间,趁虚而入,谋害城主!奈何行凶者武功太高,在众人赶来之前,就悄悄溜走了。”老管家越说越激动,仿佛即使将凶徒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城主平时房中都未有留人伺候的吗?”林潇暗暗思索。
“对,这是城主的习惯,凡在府内做事的人都知道。”老管家答道。
四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很快就走到了客房。
“贵人在此稍作休息,待到晚膳时候,老奴再亲自来请三位。”语罢,对三人微微行礼便转身离去。
见老管家走远,喻子衿道:“这样看来,陈平所说便可对的上。城主不喜下人侍候,大多是心有疑虑,不愿与不相干的人有过多的接触。根据城主对老管家的态度,想必这管家是城主的心腹,而这行凶之人竟能准确掌握城主心腹的行为动向,怕是对城主府有很深的了解。”
“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