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府主要有六位领主,恒氏为上大夫,封地面积占全府四分之一,人口三分之一,从北至南分为:
阔邑,计氏下大夫,封地七百方左右(平方公里),民三千户。
纳邑,房氏下大夫,封地五百方,民四千户。
芮邑,陈氏中大夫,封地一千方,六千户。
库邑,石氏下大夫,封地六百方,民三千户。
攀城,恒氏上大夫,封地一千方左右,民近万户。
达通邑,杨氏下大夫,封地四百方,民四千户。
大夫以下还有士族,如恒氏直领六百方,民五千户。另四百方分给支族家臣,共有一百二十三家世袭士族,领地地最大者七十方,最小者不及十方。民最多者五百户,最少者十几户。
所以叶氏算中等偏上士族。各士族自己也有非常备私人武装,但得侍奉主公家。能文者记帐经商,能武者充当侍卫随从。
如叶柏这般能贴身侍奉恒氏继承人的士族,已经是令其他士族羡慕的地位了。
叶柏护送恒煊入城后,就心急寻找妻儿,心想半个攀府都找了,皆不见人,是不是回家了呢?
于是回到家中,途中遇到几个胆大的壮年村民,是自己的领民。本进攀城城避难了,见曼人退去,就一商量回家看看田地房屋有没有被祸害,藏好的粮食有没被抢。
叶氏一撞见几人就问见没见过他妻儿。
领地就二百户人,又是自家领主妻儿,平日自然见过。
一民回答道:
“我等东往攀城,主母西往达通,攀城被曼人围时,我们竟在攀城见到了随主母而行的小荷。”
“什么!”
叶柏惊疑问道:
“小荷怎会与你们主母分开?小荷有讲为什么吗?”
那民答道:
“小荷说她与主母往达通中,汇入逃难人群,刚开始小荷与主母加上二位小士子外,还有几个青壮护送。
但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曼人杀过来了,人群突然一炸,全部人和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你推我挤。
小荷抱着一个小士子与主母一个小士子,手拉手才没分开,但被人群裹挟,与几个自家青年分散了。”
“小荷几人被人群挤到一林道时,一辆马车进入道上,主母认识马车上的人。
就呼马车停下,报出身份,然后主母请求他将主母与两个小士子送到达通。
那士子面露难色,说当前局势混乱,曼人近在咫尺,他也要赶回去护卫自家主公,他是库邑境内的士族。
但是可以将主母三人载在车上,送到库邑比较安全。主母虽然还是想到父亲所在的达通邑,但已经被人流裹挟得有点远了。
情况紧急,于是就同意了那位陈姓士子的方法,但车上已有陈士子,加上他的一家四人,挤上主母三人。
小荷实在上不去了,一个弱女子又已经累得肯定追不马车,于是陈士子就命一个青年赶快送小荷到近一点的攀城避难。”
叶柏之前到库邑找过,但并没找到,听村民如此一说,于是就回想库邑石氏下大夫手下有几位陈姓士子,而且妻子还认识。
叶柏立马想到是何人了,是陈元!叶柏与陈元虽不属同一领主,但同为攀府士族,自然有过交际,陈元还到自己家中做客过。
库邑陈姓士族就那么几家,只有陈元到家中过,而且妻子还认识。
但俩人只是点头之交,叶柏之前到库邑又是一人寻找,既没有见到他,心急竟也没把他想起来。
此中关结,叶柏在脑海中几秒就想通了,于是急往库邑寻陈元。
到了库邑寻陈元,知情人言陈元家人在城中,但他本人到封地家中了。
心想妻子必同他家人在一起。于是叶柏又先到城中陈元家中寻找,陈元在城中有一个单门小院。泡妞高手
叶柏反而惊讶了,陈元脸上帖着纱带,将左眼角整个四分之一的脸都挡住了,头发也少了一大片。
陈元平静的用手示意叶柏跟他走,叶柏压住心中翻涌的不详,跟他到了庄园里第二进大厅,门闭着。
陈元止步,然后用手请叶柏至阶上背对门,陈元在阶下,然后慢慢将衣服脱下,表情狰狞痛苦。
上半身露出来了,大概有二处大伤口,横着在胸上,腹上,几层绑带都被染红,手臂上加上身上共有十几道划痕,现在都结不了疤。
叶柏已经震惊得动弹不得,只听陈元仰头对他讲出可怕而惨忍的事实。
“是我陈元无能,嫂夫人与二个孩子在半道上被曼人杀了!”
尽管是艳阳天,但叶柏的血液开始变冷,毛孔开始张开,无尽的寒风灌入身体,冷得身体僵硬。
但思维和耳朵还起作用,叶柏用尽力气,想手捂住耳朵,不听陈元的话,但只能让手指动弹两下。
叶柏的身体强迫叶柏的思维继续听下面这段话。
“我陈元给你看这些伤口,不是想说要你记得我的恩,而是告诉你,我尽力了。
我既然答应你的妻子要将他们送到库邑,我就有了承诺,就有了责任。
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士族,信守承诺,承担责任,是行走世间的二条腿,缺一不可。但是上天要给我考验了。
车上加我共有八人,后来还有十几个侍卫跟随,但车只有一匹马拉,跑得太慢了。
在山道上被冲出来的一群曼奴追上,马受惊,车翻下山坡,车亦散架,等我们在坡上起身后,曼人一部份与那群侍卫厮杀,一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