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轩听得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这番话他做梦也想不到会从自己母亲的嘴里说出来。
“还有,对待女人也不可以一味的刚强,要有张有驰,有强有柔,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你只管在你媳妇身上试试。”
谢王妃又道。
“是,儿子记住了。”
谢云轩沉声应道。
谢王妃露出满意的笑容:“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该回房看看你媳妇了。”
*喜房里,永阳郡主忙得满头大汗。
她虽然想很用心的打扫,可毕竟是生平第一次做,她一不小心就打翻了水盆,洒了一地。
把好不容易才扫干净的地面又弄得一踏糊涂。
桌子上的灰尘还没擦。
怎么办?
一柱香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谢云轩就要回来了。
永阳郡主都快急哭了。
就在这里,她听到了外面丫鬟的问安声:“王爷好。”
谢云轩真的回来了!她脸色大变,握着扫帚的手一个劲地发抖,一时间竟想躲开门后面去。
房门打了开来,谢云轩高挺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
永阳郡主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心里一片兵荒马乱。
谢云轩的目光对着房间里扫视一圈,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并没有发怒。
“你们几个把房间打扫一下。”
他吩咐几名丫鬟。
四名丫鬟手脚勤快,很快就将房间打扫得干净整齐,家俱摆放在了该摆的位置,砸碎的东西也重新换上了新的。
打扫的过程中,永阳郡主始终缩着脖子像个鹌鹑,不敢抬头。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谢云轩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是四名丫鬟退出房间的脚步声,轻轻带门声。
房间里陡然一下安静下来。
静得能听到她自己心跳的声音。
怦,怦,怦。
永阳郡主紧张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现在只有她和谢云轩两个人,他曾经说过,要是她办不到,他就要……她听到他的脚步声向她走了过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是紧张。
终于,一双黑色绣着云纹饰样的靴子进入了她的视线。
他停在了她面前,距离她不到一尺的距离。
永阳郡主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抬头。
“给本王更衣。”
面前的男人声音冷漠,不含半分感情。
她不自禁的一个颤栗,手指发抖慢慢抬起,去解他腋下的衣带,可她实在太紧张了,竟然半天也解不开。
只听得他一声冷嘲:“堂堂郡主,连给夫君更衣都不会吗?”
她一急,竟然一下子把衣带扯断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险险哭了出来。
“罢了。”
谢云轩再次出乎她意料的没有生气,自己脱下了外裳,换了一件舒适的常服。
永阳郡主呆呆地看着他。
他坐在床边,像招呼小狗小猫那样对她勾了勾下巴。
“过来。”
她脚步不由自主地慢慢向他移动,小腿却直打哆嗦。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永阳郡主心里给自己打气。
终于到了他身边,谢云轩倏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她就跌坐在了床上,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是你的夫君,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谢云轩不满地瞪着她,摸了摸她的脖子。
她害怕得又想躲。
“还疼吗?
有没有用冰敷一敷?”
他看着她脖子上的那圈青肿紫痕,心里诅咒了一声。
该死,自己居然下手这么重。
这样三天回门的时候消不下去,让宣平侯看出来怎么办?
永阳郡主一个激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这话说得冷冰冰的,她却觉得心里一暖,委屈顿时涌了上来,浑然都忘了把她掐成这副模样的正是眼前这个男人。
“没有。”
她带着哭声,“那几个丫鬟都不听话,我都快被她们气死了。”
“是吗?”
谢云轩的声音淡淡的,眼神冷漠的落在她脸上。
永阳郡主突然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
在他心里,怕是那四个丫鬟的地位都要比她重吧?
她咬了咬嘴唇,把委屈又压了回去。
谢云轩没有再多说,让人送了冰块进来。
他亲手给她敷上了冰,火辣辣的喉咙顿时舒服了许多。
撤掉冰块后,他又在她的脖子上细心地涂了一层药膏。
药膏的气味芳香清凉,永阳郡主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谢云轩,眼前这个男人和昨晚喝醉后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她只觉得这个俊美的男人越来越让她捉摸不透。
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查到了吗?”
谢王妃盯着跪在下方的冯管家,眼神凌厉。
冯管家惨白着脸,哆嗦着回禀:“回王妃娘娘,奴才已经把府里能派出去的人全都派出去查探了,可那些个流氓混混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一个也找不到。”
“混账!废物,一群废物!”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禀报,谢王妃爆发出一阵怒骂,向着冯管家怒目而视。
冯管家心里暗暗叫苦,只能硬着头皮迎接谢王妃的狂风骤雨。
谢王妃发了一通脾气,砸碎了好几个杯子花瓶,可她除了派冯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