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天,明家,阿雅忍不住开喷了,气势恢宏得那种。

“你自己说说,怎么搞的,到底怎么搞的!多久了,这人你咋还带不回来呢?我说我要去看看她,你也是百般阻挠,明进,你这到底是要干嘛啊!你要上天还是造反?”

吃着饭,如嚼木腊,这扒瞎被阿雅喷的,差点没喷出抑郁症,明进真的啥也不想干,他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罢了。

“你自己瞅瞅,自己瞅瞅,把你爸急成什么样了!头发都全白了啊!你个不孝子还好意思吃!”说的气急处,一一筷子敲在明进脑门上,后者果断挪位,离更年期的老妇女远点。

明朗已经吃完,坐一旁撸猫看戏,突然发现人在桌上坐,锅从天上来,躺枪!

自己这满头白发,难道不是因为年近八十的原因?

“唉…老妈,你能不能别逼我了?”

“那你能不能别拖着我了?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在耍流氓,懂吗?小姑娘愿意给你耍容,那小姑娘的父母呢?也能无线包容你耍流氓吗?”身为女人,阿雅永远站在同性这边,至于自己儿子吗,就当垃圾桶里抱得吧。

“那如果我说,是她在耍流氓呢?”

“哈?”女孩耍流氓,这怎么可能?

明进在考虑该不该告诉他们,恒潇潇不婚丁克的思想,不然的话,小媳妇不疯,自己这边要被老妈折腾抑郁了。

如果真的说了,他们又是否能接受这个残酷事实?即将断子绝孙的残忍真相?

会不会自己那即将八十多的老爸,一口气没上来,就过去了?那岂不是自己个成罪人了。

明进还在犹豫,阿雅却是大步而来,拽着他的衣领拖到沙发上,端正摆好,居高临下质问道:“你丫今天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竖着走出这个家门。”意思很明显,她认真了,再不正经应对,怕是要挨打。

咕咚,吞口水,算了,还是说了吧,伸头一刀,缩头一刀,长痛不如短痛,事实总要接受,不过早晚。

“我女票,她吧,小时候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所以,心里多多少少会有点阴影之类啥的…”

“什么心理阴影,严重吗?还有救吗?要不要请个心理医生上门看看?”

摇摇头,算了吧,你这样会直接把她吓跑的。

“倒没多眼中,可能会有一点点反人类得思想,之类的…”

“比如?”别是什么毁灭世界,脚踏宇宙之类的毁三观歪就行。

“不婚,丁克…”对,她就是这想法,貌似至今不曾动摇过。

阿雅用了整整一分钟才理解这两个词的含义,她的神情有些呆滞。

明朗听得一头雾水,他不常上网,难得用一次电脑也不过查询资料,因此对这些网络用语,他是一概不知的。

阿雅这个标准网瘾少女,是不可能不懂的,不婚丁克意味着什么,对于明进恒潇潇来说,对于他们两个老人来说。

对于明家来说。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或者不愿承认自己听到的那两个词。

“再说一百遍,也是那个意思。她的过去十分复杂,心思亦是非比常人,我不想逼她,所以老妈你懂吗?”你懂那种,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口中拍化的感觉吗?

“我真的不想逼她,我怕把她逼走了,就再也见不得她了。”

“你不想逼她,就要放任如此吗?”

“这样不好吗?维持现状不好吗?我们都很幸福,平静,安宁。能不能不要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只谈爱,不谈责任与家庭吗?”

“爱情,是两个人得事,婚姻,两个家庭的事,她现在完全没有勇气,踏入两个家庭,所以拜托,再多给点时间,让她适应吧。”几乎是祈求,也可说拖延之术。

阿雅起身,放开他,晃晃悠悠回房,临了抛出一句:“你走吧,去找你的爱情,别在这碍我的眼了。”

明进大掌捂脸,他现在也不好受,一边是老妈,一边是媳妇,偏向哪边他都难过,但正确的选择又是什么呢?

听老妈的结婚?还是听媳妇的继续与世隔绝的二人世界?

现在他绝对是偏向后者的,因此他务必要做好阿雅的思想工作,坚决不能让悔憾终生的错事发生。

犹记大学里,两个远距离的人相爱了,女方父母不同意,甚至妈妈不惜喝农药寻死来阻止他们在一块。

原因就是他们距离太远,没错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原因,做父母的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明进至今想不明白,女孩的父母是真的比她吗?如果真爱,又怎么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来让女孩背负上一辈子的心理压力呢?

最后,他们分手了,迫于现实,心理的双重压力,终究还没能在一块。

女孩跟同村的男生匆匆相亲,匆匆结婚,最后再匆匆生孩子,终于活成了父母眼中听话的好孩子。

至于到底幸不幸福,谁又知道呢?

男生嘛,去了外地打拼,明进再没见过,若是以后有幸见到,恐怕真得问问他当时的感想了。

虽然他知道阿雅不可能干出喝农药那种蠢钝如猪的事,但,防患于未然,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嘛。

明朗跟着进屋,他还是懵逼的,虽然勉强能理解不婚是不结婚的意思,但丁克什么鬼?

进到房间,阿雅钻被窝里哭唧唧了,这么一瞅,看来事情还挺严重。

将她揪起,亲亲抱抱么么叽,先安慰再问事,小小脸蛋哭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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