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欺软怕硬,在宫中不敢逾矩。”江启榆的话音一顿,然后绷着脸看向沈鸢,“是因为你昨日设下的那些吗?”
沈鸢不动声色,笑眼弯弯地道:“昨日?昨日我什么都没做呀。”
沈鸢神情无辜,好似这事真的与她无关一般。
“装得还挺像。”江启榆抬眼,颇为无语地道,“走吧,今日起教你磨墨。”
江启榆带着沈鸢来到如意馆的一处库房,用钥匙开了锁,推开库房的门,浓郁的墨香扑面而来,却并不让人觉得腻。
沈鸢随着江启榆一同踏入库房,库房里立着几排架子,架子上叠放着红木盒,而墨香便是从那些红木盒中散发出来的。
“所谓彩,除却宝石与花草中提取出来的颜色被称之为彩,墨的颜色也能称为彩。”江启榆小心翼翼地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红木盒。
“上一代的宫廷大匠玉先生便擅长水墨画,他最为出名的一幅水墨画便是骏马图。除却精湛的画技外,墨的浓度也控制得近乎完美,所以才能让骏马图那般栩栩如生,成为绝世佳作。”
谈起作画,江启榆眼中尽是痴迷和崇拜。
江启榆说的起兴,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沈鸢复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