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葛世文闻言,就要出去。钱如意跟在后头:“我也去。”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在乎什么男女之别,男主内,女主外这些了。葛世文转头嘱咐了她一声:“那你自己小心。”先抬脚走了。

他虽然病着,但是危急时刻,依旧比钱如意这个腿短的小女子走得快。

钱如意在后头紧追慢赶,跑得气儿都要喘不上来了。好不容易才爬到城墙上。只见城外果然来了一队人马。远远的停驻在城外的山坡下,也没有旗号,所以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人。

葛世文大声问道:“对面是什么人?”

那些人也不回应,就那样静悄悄的排开阵势和城墙上的对峙。城墙上防守的百姓们,纷纷将自己的兵器亮出来,对着那边。那气势也是丝毫不弱。

两厢里对峙了大约有两个多时辰,那队兵马忽然向后退去。不到一刻钟走得干干净净。

别说葛世文一头雾水,城墙上所有的人都一头雾水。

钱如意心里却已经有些明白了:“那些是‘土匪’。”

葛世文一惊:“何以见得?”

钱如意转身便往回走:“咱们回去再说。”

葛世文命令那些城墙上的戍卫,加强戒备。跟着钱如意又回了经略司:“甥女儿如何断定那些就是土匪?我看他们进退有矩,毫无匪气啊。能不能是……”

钱如意到了这时,反而沉寂下来:“舅舅是想说,那些有可能是玉匣关听闻咱们这边的事,来增援的。”

葛世文点头:“咱们这里距离最近的就是玉匣关了。老贤王点兵遣将那样大的动静,自然会惊动玉匣关。北定候来增援也不奇怪。”

钱如意反问:“那他们既然是来增援的兵马,为什么一言不发又退走了呢?”

葛世文也有些想不明白。

钱如意冷声道:“舅舅可曾听说,兵妃一家?”

葛世文倒抽一口冷气:“甥女儿,这话可不是能够乱说的。谁不知道北定候忠勇双全,义薄云天。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钱如意不答反问:“舅舅,你可知道朝廷成立经略司的目的么?”

葛世文又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

“舅舅,倘若你面前有一只你豢养长大的猛虎,你现在要卸去他的爪牙,那猛虎可会乖乖的就范?”

葛世文默然。

钱如意道:“这件事,我一个后宅妇人都能想到。舅舅就更会想到了,只是您太过忠厚仁义,因此不愿意相信罢了。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咱们已经没有退路。就算识破那‘土匪’的真身,少不得也要当作不知道。只把他们当作悍匪来对付也就是了。若是撕破了这层面皮,只怕咱们就连一丝转寰的余地都没有了。金山县立时就是咱们的葬身之所。这也还罢了。

我师兄做官,原本是为了江山社稷能够长治久安。就算死了,也在所不惜。只是,恐怕咱们死了,这玉匣关内自此就又要战火纷飞了。咱们得死又有什么意义?”

葛世文点头:“甥女说的对。”说完,却认识忍不住叹息:“北定候忠勇无双,玉匣关内,乃至大业半壁江山,无不受其庇护,受其恩惠,如何就成了今天这样了呢?”

钱如意也跟着叹息:“自古权势误人。”

葛世文皱眉不语,显然还是有些不能接受钱如意的说法,又知道钱如意说的有道理。

钱如意道:“城外那些兵马都是身经百战的正规军,如果咱们迎头撞上,定然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葛世文道:“那可怎么办?”他是文官来着,并不擅长排兵布阵。况且他现在统领得都是一众乡邻,临时组织起来的防御队。这些百姓,纵然有一腔热血,也是可那些身经百战的正规军不能相提并论得。钱如意说的玉石俱焚,两败俱伤,那都还是往好处说了不少。

真要短兵相接,别看城里人众,可结果也并不乐观。

钱如意想了想道:“咱们暂且将他们拖住,看能不能拖到老王爷半师回转。到了那时,便无忧了。”

“怎么个拖法?”

钱如意道:“那些人,一箭未发,一语未出便转了回去。极大可能,那领兵者多疑。以为咱们城中空虚,却不想倒在这里,忽然看见城头旌旗竖立,人影憧憧,所以摸不清根底,这才退了去。少时等他打探清楚了,必定回来攻城。咱们要做的就是虚虚实实,让他探不清楚。”

“怎么做?”

钱如意道:“咱们给他来个三十六计里的‘空城计’。”

“空城计?”

“对。”钱如意点头:“只不过诸葛先生那是真空城,咱们这个是假空城。”

葛世文听她说了详细,点头道:“如此,可以一试。”他自出去找大伯商量了一下,各自分头安排起来。

钱如意这边却有些犯愁起来。空城计好出。可是,哪里去寻那城头弹琴的诸葛孔明?

老太妃听了她的话,笑着拍了怕自己的胸膛,无不感叹道:“没想到,老身一辈子禁足于高墙之中,这老了老了,还有了用武之地了?”

钱如意惊奇道:“难道您老会弹琴?”

老太妃笑道:“何止会弹琴。我那老王,当年可是万众瞩目的英雄,京中所有女子闺梦中的情郎。我要是没有十八般武艺,如何能过关斩将,嫁给了他呢。”老太妃说着,脸上露出少女般的温柔甜蜜来。

钱如意道:“我去给您做那焚香烹茶的侍女。”

老太妃看了她一眼。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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