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吃了一惊:“竟有这事?”

老贤王道:“这件事还需不动声色的进行。”

那二位将军齐齐向老贤王抱拳:“王爷放心,末将等必然不辱上命。”

老贤王送走了那两位将军,转过头看向钱如意:“若是你,那郑学监该怎样处置?”

钱如意有些犯难:“这个……我实在不知道。”

老贤王摇头:“你比起你们陆家其他的媳妇,相差远矣。”

钱如意气闷:“您怎么总拿别人和我比较?我是我,别人是别人。”

老贤王一怔:“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老太妃莫名其妙:“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老贤王笑道:“那陆家的媳妇,你也是认得的。你来说一说,她们是什么样子的?”

老太妃想了想道:“说起来,我和她们也不太熟。她们整日舞枪弄棒的,并不于寻常的妇人为伍。不过,陆三娘的容貌是顶好的。三奶奶的笔墨听说也不输男儿。”老太妃讲到这里,轻叹一声:“只是,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又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陆家原本家

大业大,到了如今却只剩下子峰一线血脉。当真是令人唏嘘。”

老贤王忽然沉默下来,许久道:“你说的对。陆家为了咱们大业,洒尽热血无怨无悔。和他们相比,我这个王爷做的,着实惭愧了。”

钱如意似乎从老贤王的话里听出点儿什么来,待要仔细琢磨,却又无从琢磨。她狐疑的看着老贤王。老贤王却将视线转开了。

钱如意又在这里坐了一会儿,琢磨着七嫂该去休息了,这才告辞回转。

大约是亏心,夜里难得的竟然睡不着。正在翻来覆去的烙煎饼,忽听外头传来陆子峰的声音:“如意,开门。”

钱如意从床上下来,走去开门。只见陆子峰一身凉意站在门外。

钱如意嗔怨道:“你还知道回来?”

陆子峰一边关门,一边道:“金山县人心惶惶,里里外外一大摊子的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钱如意道:“七哥回来是回来了,可是我这心,看见他就难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七嫂。如果不告诉她,总觉得我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要是告诉她,看她满心满眼里都是我七哥的样子,又着实的不忍心。”

陆子峰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想我才没好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钱如意白了他一眼:“我烦着呢,你不要这样嬉皮笑脸。”

陆子峰一边脱着外衣,一边道:“这件事还真的难办。要是让你不说,你的脾气,能忍住真的不容易。要是让你说了,七嫂必然难过起来。你心里也依旧不好受。”

“谁说不是。”钱如意接过陆子峰手中的外袍,顺手搁在衣架上。想了又想,还是没有个头绪。忽听床上传来打鼾的声音,转头一看,陆子峰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也不知他熬了几个日夜,竟然困成这样,脚上的鞋子都才脱了一只。

钱如意无奈又心疼的瞪了他一眼,走过去帮他把另一只鞋脱掉,将他的腿搬到床上盖好。

然后,她贴在门缝后向着七嫂的屋子张望了一会儿。外头黑漆漆的,只有七嫂的屋子里还亮着灯。不用说,是小七刚刚和陆子峰一起回来了。

钱如意又在屋里转了一个圈,还是睡意全无。

而后又张望了一眼,见那边的烛火熄灭了。她这才恹恹的爬上床,才闭上眼睛。忽然听见了嘤嘤的哭泣声。她已经睁开眼睛,听了听哭声又没了。

她又爬下床,趴在门缝后往外看。一阵风吹过,带起一阵唿哨声。钱如意便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一夜没有睡好,天亮的时候,她便赖在床上不想起。要说钱如意真的不是个贤妻良母。懒床几乎是她的每日必备项目。每每等到七嫂做好早饭,叫她吃饭的时候,她才慢慢吞吞的爬起来穿衣服。

而这个时候,往往陆子峰已经上差走了多时了。

然而,今天进来叫钱如意吃饭的是陆子峰。钱如意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愿意相信。她试探着问了陆子峰一声:“七嫂呢?”

陆子峰给了她一个,你说呢,眼神。

钱如意再不想相信也不顶用了:“她还是知道了?”

陆子峰点头。

“那她现在怎么样?”

陆子峰摇头:“不知道。我一个大男人总不好去看望她的。”

钱如意便从床上起来,准备过去。

陆子峰一把拉住她:“这种事着急不得。须得给她时间冷静一下。”

钱如意忿忿道:“我要是个男人,一定揍小七一顿。陈世美。”

陆子峰看她一夜没有睡好的憔悴样子,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她的秀发:“我不是陈世美就行了呗。你管了我,难道还要管尽天下所有的男人吗?”

钱如意斜眼望着他:“不是你自己说,你看见我舅舅如今的下场,吓得不敢有非分之想了吗?我何曾管你?”

说到这里,陆子峰道:“说起来,你舅舅的为人不错。他家里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咱们作为晚辈的,也应该去瞧瞧他才对。”

钱如意道:“话是这么个话,可咱们要去哪里看望他们呢?葛家庄不是被土匪烧了么?谁知道他们一家走去哪里了?”

“他们现在暂且在元宝村安身。”

“我们村?”钱如意真的十分意外。

陆子峰点头:“葛家出了事,家产被土匪一把火焚烧干净。昔日那些亲友,如今都成了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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