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贤王见状,怒吼一声:“都慌什么?就算这世上真的有鬼,你们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怕一个妇人么?又或者,你们是知道什么的,才心虚起来?”

吓得众人,一个个都屏气凝息,惊醒起来。

钱如意出来的时候没穿什么衣服,这时候真的冷。于是缩着脖子道:“王爷千岁,天都这般黑了。又冷。大伙儿都在这里耗着,也不定用。不如明天再来。”

老贤王恨那些衙役不争气,带着怒意道:“咱们只是来看热闹的,又能管的了别人许多。”

卫善一听,这才回过神来。这样冷的天,黑灯瞎火的,老贤王偌大的年纪可是还和这些一样在冷风里冻着呢。他连忙让人先去长风书院暂时歇脚。一应事宜等明天天亮再说。

老贤王被安置在卫如言之前的闺房,因为整个书院顶数这里最清幽,环境最好。

因为钱如意在这里,陆子峰自然也过来住。

因为白天的时候没有找到那所谓的尸骨,陆子峰的压力也挺大。要是这件事最后定性是王氏疯癫之作。陆子峰少不得要丢些颜面。但凡像陆子峰这样的人,就没有不爱惜自己羽毛的。由卫善到葛世文,到陆子峰,师徒们,师兄弟们一脉相承的毛病。

钱如意见他这样,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有些矛盾。一边希望王氏讲的是假的,秋色还好好活着。另一方面又觉得王氏讲的是真的。秋色已经惨死。

陆子峰道:“我记得你之前提起过‘秋色’这个名字。”

钱如意点头:“那丫头对我的冲击很大,所以我一直记着。她原本是葛家二太太的贴身丫头。不知怎么得就和葛世文搞在了一起。那年我去葛家走亲戚,好巧不巧在三太太屋子旁边的巷子里,撞见了二人苟且的一幕。又好巧不巧,他们被二太太捉住。之后,那丫头就被二太太赶出葛家了。至于去了哪里,我是不知道的。”

陆子峰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真的只是很随意的问,并没有多想什么。

钱如意也是很随意的回答:“那个时候,是葛世文才考中秀才吧。他原配妻子还没有死,怀着身孕。”

陆子峰点头:“我记得,那个时候葛家大奶奶确实还活着。”

钱如意道:“这男人凉薄起来,当真猪狗不如。想那葛世文,白披了一张人皮。秋色因他被赶出了府,才不过几年的光景,他就忘的干干净净了。他那原配的妻子,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新死不到一年,他便迎娶了新人。”她说着轻叹一声,颇多感慨。

忽然,脑袋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升了上来,只不过这次比之前更强烈一些,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跳跃出来。

“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那一年,我赌气从葛家庄不行回村。走到之前翻地的地方,那里不知为何,落了许多的乌鸦。回村之后,我隐约记得,奶奶和我说,有个带着娃回娘家的妇人,造了狼灾了。就在距离长风书院不远的地方。”

陆子峰有些恍然:“你是说……”

钱如意点头:“能不能是当时天寒地冻,那歹人杀了秋色母子,埋得并不深,被狼又给扒出来了?”

陆子峰道:“你年后去走亲戚的,那距离王氏说的时间已经过去好些天了啊。”

钱如意道:“你傻啊。当时正是隆冬,天寒地冻的。就算是人死了,也不可能很快就坏掉。”

陆子峰道:“那要真是这样,又去哪里寻那母子的尸身?”

钱如意想了想:“未必就寻不到。既然有人知道,是一对母子造了狼灾,必定是她们的尸体并没有全部被狼糟害。要不然又去哪里分辨是母子还是别的什么人?”

陆子峰觉得有理。

钱如意道:“去问一问那田地的主人,大约会知道那尸体的下落。”

陆子峰抚掌:“正是这样。如果那尸体是秋色母子,必然是没有苦主认领的,说不得只好由那田地的主人来择地重新安葬了。”他说到这里,便要起身去找卫善。

钱如意拉住他:“你看你师父是个想管事情的人么?你要真的想把这件事查明白,只好自己辛苦一些,去把那母子俩的埋尸之地找出来,再去找你师父回报也就是了。只不过,这样一来,出力的是你,领功的是他。”

陆子峰道:“我又不在乎这个。”起身连夜去找那田地的主人了。

等到天亮,他还真的带回两个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赵丰收。一个五十开外的老者,钱如意并不认识。

话说赵丰收怎么来了呢?

因为那块地现在是赵丰收的,而那个老者则是那块地原来的主人。

一行人再次来到那田地边的大路上。钱如意忽然就有些难受起来。当年她负气离开葛家,才知道赵丰收因为担心自己,在葛家门外守候了一个晚上,冻的眉毛上都是霜花。

就是这条路,他护送她回来。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他抱起了她,却把自己给吓哭了。

如今人物依旧,往事已非。

“有了。”远处忽然传来挖掘人的喊声。

老贤王望了钱如意一眼:“你敢去看吗?”

钱如意有几分犹豫。

老贤王脸上露出‘我就知道’的神色。

钱如意被他一激:“看就看,不过是个死人骨头,又有什么好怕的?”

老贤王道:“你可别吹牛,要是吓坏了。我可不负责。”

钱如意闻言,将脑袋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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