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战功是他的,被吹捧被恭维是他的,美丽高贵的徐玉燕也是他的!
可是现在——
战功是逆子的,吹捧是邓必武的,徐玉燕是朱承泽的!
所有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全变成了别人的东西!
李长河愤怒,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东西怎么就全变成了别人的东西!
艾心莲也看着徐玉燕、朱承泽他们一群人。
他们是那么的光鲜亮丽春风得意,他们的赐婚得到全世界的祝福,甚至得到她最渴望的李长河的亲人的祝福!
而她和李长河……
虽然终于可以如愿在一起,却是——
落魄狼狈、得不到任何祝福,还因为皇帝太后的责罚,只能给深爱的男人做妾室,死后都不能作为他的女人葬入祖坟,甚至连她和他的孩子——如果出生的话,也不能在李家的族谱上写自己的名字!
想到这里,艾心莲心痛难忍,忍不住靠着李长河,希望得到这个让她放弃一切去爱的男人的安抚。
然而李长河此时却只是看着朱承泽,看着这个抢走属于他的荣耀和祝福的男人!
艾心莲也感觉到李长河的不自在,她强作镇定地对李长河说:“玉燕有了好归宿,我们该为她感到开心才是。”
闻言,李长河心口不一地说:“但是我真的很难受!你是那么的善良美好,为什么不能得到同样的好结果!”
“不要为我难受,一切都是我的命。”
艾心莲强忍不爽挤出笑容:“我强求了我们的爱情,最终还能和你在一起,已经是上天的宽厚。看到玉燕可以有个好归宿,我只觉得好开心,感觉自己终于把欠宣宁姐姐的都还清了。”
“心莲……”
李长河其实也一直都为徐宣宁的死而心神不宁,闻言,终于找到几分安慰,对艾心莲道:“你说得对,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补偿我们当日欠下的,从此以后,我们和徐家就是两不相欠了。”
随后,李长河和艾心莲依偎在一起,苦命鸳鸯相互拥抱。
苏怡和朱承泽经过大家的一番祝福后也在亲友们的簇拥下准备谢恩外加筹备婚事。
朱承泽等人走后,侍卫们也开始嚣张起来,冲着还在卿卿我我的李长河和艾心莲两人:“宫门重地,闲杂人等,立刻离开!”
“你们——”
李长河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撸起袖子要打人。
可惜他如今就是个戴罪之身,侍卫们也不怕他,一群人涌上去,把李长河一顿揍。
艾心莲赶紧拉着他离开。
……
从宫门到李府是很长一段路。
来的时候,艾心莲坐马车,李长河骑马,但是现在,他们已经什么都没有,马车也被收走。
李长河只能拉下面皮找以前的同僚的下属借马。
然而下属有兄弟在李长河手下当过兵,因为李长河的阵前走神损失了一段胳膊,对李长河和艾心莲两人可谓恨之入骨。
过去,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和郡主,下面的人不服也得忍着,现在,一个是戴罪之身一个是有罪庶民,下属自然也不会客气。
偏偏李长河刚刚丢了官职,即使被皇家侍卫揍过也没有立刻对自己的地位有清醒认识,走到马棚就要牵马——
“干什么干什么!”
侍卫们上前拦住。
李长河:“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军马是军备,不能外借!”
侍卫们态度强硬。
李长河:“用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可是——”
“你是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睡过郡主就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明日推去菜市口斩首的人里面也不知道多少睡过你身边的那个郡主!还不是一样要斩首!”
“什么郡主!那都是过去的老皇历!她现在就是个贱人!是皇上亲封的贱人!”
“李长河!你以为你还是威猛大将军啊!对不起!你已经削职为民,反而是本大爷正儿八经的五品!哈哈哈!”
大家一起阴阳怪气地嘲讽李长河和艾心莲,李长河的脸色气得比猪肝还红。
艾心莲其实也很生气,但是她更怕李长河被这群年轻力壮的人围殴,只能拉着李长河:“我们走回去吧!走回去也挺好的!别和这些大字都不认识的人一般见识。”
“心莲……”
李长河为了心爱之人,只能强忍怒气,拂袖而去。
但是侍卫们并不想放过他们。
他们走后,侍卫们还在不断的开玩笑。
“什么将军郡主,不就是男的色女的贱!天生一对啊!”
“要我说,压根就不该把这人救回来!让她在叛军那边不是挺好的!”
“话不能这么说!她要是普通出生的女人,谁管她死活!可是那时候还是个郡主!”
“说的也是!她要不是郡主,早让叛贼们玩死了,哪还能活到被救出来!”
“说话小点声,人家可是真爱!”
“真爱个屁!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要,非要搞个爱来爱去!”
“郡主也是贱人,正妻王妃不肯当,偏偏爱做妾!”
……
各种烦心的难听话传到李长河和艾心莲耳中,他们只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原谅这些人不懂真爱的可贵,然后尽可能快速的离开这个充满敌意的地方。
……
……
去皇帝那边谢恩后,苏怡又去慈宁宫给太后谢恩。
按着规矩跪拜一通完毕,太后给苏怡赐坐。
苏怡不敢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