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将季妧之前那番小动作看在眼里，嘴角微提了一下，这一分神，就没有听清季妧说的话。
“听懂就是听懂，没听懂就是没听懂，你这是什么表情，是笑吗？”季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流浪汉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你再说一遍。”
季妧“……”
耐着性子把话重复了一遍，确保流浪汉听懂也学会后，眼瞅着天也快黑了，季妧进堂屋把灯点亮，流浪汉缓步跟在她后头进屋。
“上次看的那几本书给我吧，这是新给你借的。本来是要花钱买的，方老板人好，说只要不破损无脏污，看完还给他就行，连押钱都没要。”
季妧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最近忙着香料地的事，她有些日子没接书铺的活了，方老板却不是那种人走茶凉的人，待她还一如往昔。
流浪汉走到炕头，把书拿给季妧。
季妧每一本都翻看了一下，干净平整的和刚给他时一模一样，边角也不见有折痕。
疑惑的问“你确定看完了？”
流浪汉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道“你可以查。”
季妧心想，我有病才查。
把新书递给流浪汉起来，转身就走。
快到门口时，脚步突然停下。
回头，对上流浪汉沉凝的视线。
季妧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话问了出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