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潮音最后说的几句话,何盈面色一变,轻声道:“师伯何出此言?”
潮音微微一笑道:“或许是我心绪不宁吧,确实有些失言。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四人在这山崖之上静静等候,陆凌天等人追上何盈时已是午后,没过多久便日已西斜。东方玉兔升起,天色虽然暗了下来,但并非伸手不见五指,而是洒下清冷的月光,凭着众人眼目,依旧可以把周围景致看得清清楚楚。
再等片刻,盘坐在大石上的潮音睁开眼帘,伸手一握摆放在身旁的宝剑,缓缓站起身来。
陆凌天正等着这一刻,忙道:“潮音前辈准备现在就动手了么?”
潮音笑道:“我可以等得,你却等不得,这一下午你起起立立数十次,还不是担心大师把沈瑶带走,再也找不到她。我若再不出手把你那小媳妇抢回来,只怕你会怨恨我见死不救,坏了你的大好姻缘。”
陆凌天脸色一红道:“前辈就爱开玩笑,我何曾有儿女之情的想法。”
潮音反问道:“没有吗?”
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假话,但陆凌天对沈瑶确实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之所以如此在意是因为沈瑶乃醍醐老母临终托付,对自己而言更像是一位什么事都不知的小妹妹,保她周全是自己应尽责任。可陆凌天对沈瑶没有儿女之心,但沈瑶却实实在在的是他拜过天地的娘子,而有儿女之心的人,却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只不过当初那只有一条身影的人儿,如今却已模糊成了两条,连陆凌天都不知自己该当如何选择,真正的儿女之心又是什么?
潮音见陆凌天不说话,笑道:“你自己都不敢承认,这是好事,口不应心才是坏事。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还是在通音坊,你向旁人打听何盈之事,患得患失之心,俱在我眼中,那时的你只怕儿女之心就很重了。”
,不但陆凌天羞愧无地,便是何盈也尴尬不已。
潮音向着东方看了一眼,她深吸一口气道:“不拿你们打趣了,准备动手吧。你们三人跟在我身后,不要靠得太近,免得那大师发觉了不肯离开沈瑶。”
陆凌天、何盈、楚申斗三人连忙各自骑在坐骑之上,只见潮音飞身而起,离开山崖往前飞去,三人在底下远远的跟随。
陆凌天初时还担心大师会匆忙远遁,但奔走了三四个时辰之后,便在一处空旷的平原之上看到了一行人马。清冷月光之下,可见这一行人才十五六个,除了数人有坐骑之外,大多数人都是步行,更有四人抬着一乘大轿往前急行。这些人身披黄袍,个个身强力壮,一见便是不是普通之辈。那沈瑶极可能就在四人所抬大轿之中,但随行之人中并无普玄、定观等人的身影。
陆凌天奇道:“这大师既然急着赶回去,为何没有坐骑。”
色空剑祭起,另一个迅速把双环拿在手中,就在空中打了起来,而下方之人不管不顾,依旧往前行去。陆凌天等人此时还不能现身,只得耐心等待那潮音把大师引走。眼看二人在空中交手数合,潮音迅速后退,但大师却不追赶,只是骂道:“贱人,有本事不要走。”看来果真如潮音所言,这大师已变得谨慎不已,轻易不会离开这一行人左右。
何盈噗嗤一笑道:“原本是有坐骑的,只不过被我和师伯超度往生去了,这大师就只能靠脚丫子走路。”
陆凌天这才明白为何潮音不急不忙的,大师已经走了那么远的路,又要应付随时而来的截杀,肯定不敢独自御空而行的浪费法力,便只能让手下之人抬着轿子走路了。若非这些手下人也是根基不错之辈,只怕连夜赶路都做不到。一想到连路来何盈和潮音不停的纠缠大师,把他们的坐骑都给一一废了,那大师定是暴跳如雷。
三人离着大师的人马尚远,而潮音却已飞至离着这一行人不远的上空,她光明正大的悬浮在空中,冷冷的往下瞧着这一行人往东而行。下方之人自然也瞧到了她,立刻便是一阵骚动,但并未停下来,反而加快速度往前而潮音冷笑一声,身形突然向下一坠,向着那顶大轿一声愤怒之极的喝声在轿子旁边响起:“贱人,你三番五次来与本法王为难,当真以为我杀不了你?”接着一条身影从轿子旁边的一头青牛之上飞身而起,向着潮音迎去。那身影熟悉之极,正是身披法袍的大师。
潮音娇喝道:“把人留下就放你“想让本法王留人,简直做梦,既然你那么想和我作对,就自己留下吧。”
色空剑祭起,另一个迅速把双环拿在手中,就在空中打了起来,而下方之人不管不顾,依旧往前行去。陆凌天等人此时还不能现身,只得耐心等待那潮音把大师引走。眼看二人在空中交手数合,潮音迅速后退,但大师却不追赶,只是骂道:“贱人,有本事不要走。”看来果真如潮音所言,这大师已变得谨慎不已,轻易不会离开这一行人左右。
潮音见大师没有追来,又返身而回,笑着道:“死贼秃,看不出你精明的很,知道我有陷阱让你钻。”
大师冷笑道:“你当我不知你打得什么主意,管你是什么陷阱,我只是不理。”
的几句话,何盈面色一变,轻声道:“师伯何出此言?”
潮音叹气道:“既然如此,只好再请你去。”她手中一抖,色空剑一个模糊,已消失无踪。大师的周围立刻一道道的剑影浮现而出。但这些剑影还未把大师包裹在其中时,大师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