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放了学,学生回了家,他们就要开始批作业,一个班级四十到七十名同学不等,作业从总体几百字到几千字不等。
一个个看下来,少说两个小时,多则四五个小时。
所以教师只能加班,或者带回家加班,而且没有任何加班费。
再算上他们为了迎合‘提高教育质量’的国家提倡,必须每日完成的教案记录,那么这个时间还要加长。
如果在这种条件下,还没有一个‘统一答案’,让学生自由发挥,畅所欲言,导致每一份作业都不同的话……
呵呵,那这个教师即便是二十四小时不睡觉,怕也是不够去看完自己班级上同学的长篇大论吧?
那么有人会说,作业留少点不就完了?
给孩子减减负担吧。
这些是很多家长的提议。
但事实上真有一个学校这么做了,校长发下命令,减少作业,然后……校长被罢免了。
提出罢免要求的,也正是家长。
一个个都等着孩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高考提名混进名牌大学,入职加薪高升,坐享ceo迎娶白富美光宗耀祖呐,你竟然敢不给我们家孩子布置作业?你还敢再懒点吗?
你看,这样便成了一个死循环,仿佛一个死结,怎么都解不开,不要说解不开,甚至都理不出一个头绪。
到底哪里出错了?
其实……
呵呵,都错了。
从人们的意识,从政策的制定,下达,以及实施。
根源就错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解决,哪有点一把火就能烧掉的道理?”
王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而那个教育部的家伙,差点都要哭了。
是感动的。
教育,本就是这么难的事。
紧接着,王昃继续道:“但最大的错误在谁的身上?”
他目光在所有与会人员的脸上扫视了一遍。
说道:“是,没错,就在你们身上!”
“呃……”
教育部的家伙,眼泪又抽了回去。
王昃道:“你们是干什么的?领导者?特权者?你们否认吗?否认就对了,虽然你们暗自里把自己当作了这些,但必须要在口头上否认的。
我不在乎你们谁贪了,谁违法犯忌了。
我在乎的是你们有没有作为。
有吗?
没有。
无能,是官员最大的罪孽。
但你们真的无能吗?不,你们跟政策斗,跟人斗,跟天斗跟地斗,四十万里面你们一跃而出,成为顶尖的数百人。
十六亿中你们狂跃而起,晋身这几千之数。
你们不是无能,恰恰相反,你们是全国中最有能力的一部分人。
但你们却‘无为’!
太多的精力被你们用在了勾心斗角尔虞吾诈上。
还有酒色财气之上。
权力早已经迷了你们的眼,让你们无休止的追求更要的山峰。
根本原因在哪啊?
其实很简单,因为你们不需要去‘作为’。
因为不管上上下下,你们的政策正确与否,民声好坏,都跟你们没有关系。
铁打的江山。
你们不过是在江山中游弋的鱼,惊起再大的风浪,也打不翻这铁桶江山。
所以你们便只把精力放在内斗上。
这是根源。
这才是弊病。
所以解决的办法……
呵呵,其实不是我想的,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始祖他就想到过。”
说到这,姬老的脸色直接铁青了下来。
他已经有预感要发生什么了。
他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上官无极,发现这货也是一脸的铁青,他想求助,却发现整个天地之间……还真没有一个人能站在这里,让王昃闭上嘴的。
“咳咳……”
咳嗽了两声,王昃扭过头看了姬老一眼,仿佛对于他这种左顾右盼的行为很气愤。
后者也只能回以勉强的笑容。
王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继续道:“始祖说过,一党执政不行,两党执政不灵。
都不好,那该怎么取舍?
曾经听闻,始祖在许多年前,秘密会晤过被打败的台岛老头。
希望他可以带着党派回归内陆,还曾诺要给他一个省。
但结果是台岛老头连自己台岛的问题都控制不住了,这个提议才只能作罢。
而到了今天,事情再次一次摆放在我们的面前。
并非中原因为我王家的几个产业,跃居世界第一便可以高枕无忧了,这些并非你们的功绩。
相反的,在座的很多人,有一个算一个,在y国没有房产的,或者没有家人在y国挥霍的请举手。”
沉静。
别说举手,一个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王昃呵呵一笑,笑得很甜。
“我其实今天过来,就猜到了姬老的用意,其实从我家七妹,哦,就是你们称作小公主的丫头,跑到我这里来让我帮她做作业,我就已经猜到了。
想让我接手这个烂摊子?笑话,你们看老子想那么有空的人吗?
但我又是个好人,有人求助与我,我自然会给予帮助。
国家的富裕,并非是你们更加挥霍的筹码。
但先说明,我并不是恨你们挥霍,而是‘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