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阵以待。
王昃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劫持人质的匪徒形象。
女神大人则皱着眉在一旁问道:“你这么做……有必要吗?”
王昃道:“呃……难不成你出去把墨家的人都解决了?”
“明显这样要更容易更简单一些嘛。”
“我们的目的你难道忘了吗?是要把秘境中秘密都掏出来,而不是把人都杀光!”
“切,没有人就没有秘密,那不是更好,反正我又不想知道……”
“你这样就有点胡搅蛮缠了哦~”
“呃……”正当两人面红耳赤的把鼻尖顶在一起,云仙子在旁边满头是汗的说道:“拜托……说这种秘密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当众来?而且……话说你们吹牛也打一点草稿行吗?还要把墨家全部杀光?真要能做到的话,它墨家就不敢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秘境了。”
王昃和女神大人明显是‘不听劝’,齐齐哼了一下,转过头去,仿佛今后都要不理对方了。
一副小学生闹别扭的模样。
弄得在场所有的慈航静斋弟子都有些小尴尬。
万阁堡里面的‘慈航静斋’,过的很有喜感,带外面的她们,却在经受一场煎熬。
明月宗的掌门正站在慈航静斋掌门的下首。
他一脸愁苦的说道:“宁掌门一定要想想办法啊,我们宗门在里面的人可千万不可以有事的,那个人的重孙子在里面啊!”
宁掌门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人。
明月宗资历最老修为最高的太上长老,明月无暇。
明月宗内以‘明月’为姓氏是一种最高的荣誉,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只要此人不死,明月宗即便就剩下她一个人,这个世界上就依然存在着明月宗。
而明月无暇这个老太婆又是出了名的护短,为了让自己的重孙子在这次交流会上一鸣惊人,甚至把年轻时从古迹中带回来,一生没舍得用的符宝给他带上了,溺爱程度可见一斑。
如果他出了什么,那后果便是……明月宗与墨家再无转好的可能,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宁掌门也同样有这种苦恼,不但自己慈航静斋所有内门弟子都在里面,就连宁家的新锐也都在里面呐,如果别人是‘一个伤’,她绝对伤两个。
最主要的,慈航静斋与宁家在未来几十年中最大的指望,就是妺喜和宁飞霜了,她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都不用别人做什么,慈航静斋就很难保持住秘境第一门派的地位了。
这也就是她,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下,竟然还在考虑自己门派的地位。
所以才能丝毫不犹豫的写出那封逐出王昃的信件。
明月宗宗主见宁掌门半天不吭声,有些无奈的说道:“其他门派的掌门大多都到了,我的意思是……应该先聚在一起讨论讨论,起码要先弄明白墨家最终的目的,省的步步被他们占尽先机。”
宁掌门点了点头,带领一大群中坚力量,向墨家外部村庄中的一个大房子走去。
……
相对于这些观望派,还有一些激进派,他们的境遇更是惨淡。
‘单纯一个发了疯的墨家,有什么攻打不下来的。’抱着这个思想的人不少,汇聚在一起,集体向墨家发难是他们的选择。
但仅仅是一个半山腰的哨岗,就让他们遭受到了难以想象的阻力。
五名墨家长老,外加七十名弟子组成奇怪的剑阵,绞肉机一般的已经让这些门派和家族折损了百十多名的高手。
在这悠闲生活的秘境之中,陆家死一个小辈都能引起轩然大波的地方,谁见过这般宛如地狱的惨烈状况?
所有人都在想着撤退,但如今的局势,外加上自己门派死去的长老,他们已经是骑虎难下,已经是箭在弦上,还是发出了一半那种。
三清观就是其中之一。
酒道人看着一名拖着断腿,惨叫着奋力爬出来的一名即将先天的门内供奉,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了,仿佛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而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时间逃走。
他猛然仰头,怒声狂吼道:“速去请老祖出山!!”
而做出这个决定的门派,也并不是只有他三清观一家。
不管在何种世界,何种年代,‘藏着底牌’是每个人都需要去做的事情,即便是那些狐假虎威,拿着不属于自己的权势和力量去‘发光发热’的人,当他被逼入绝境时,竟然还能弄出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比如……另外一个靠山,比如……真的敢拼命。
……
此时的王昃也陷入了尴尬。
他做事一向没啥计划,都是等着‘对方先出牌’,不管是在地底的墓穴,还是官场上的争斗,随后再出手,抑或用四两拨千斤之法,抑或用泰山压顶之势。
一击必中,一锤定音。
这才是他王昃的风格。
而如今,自己好不容易制定了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计划,而且也好像所有人都按照这个计划在走。
但事实上他非但没有得到‘主动’,甚至……连‘被动’都失去了。
严阵以待的慈航静斋一众,在安静的度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奇怪的发现墨家竟然根本‘不在意赵飞燕的死活’。
问都不问一句。
甚至当一个慈航静斋弟子对着外面不远处的墨家人大喊自己把赵飞燕给抓起来了,要求与墨家高层对话的时候,得到的却是一个看白痴一样的白眼。
“其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