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芳咬碎了牙齿，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楼。
等到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她才发现，她不能倒下，作为妈妈，她绝对不能倒下。
因为她看到程莉琳那一双无神的眼睛。
程莉琳待在家里，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就像往天外去了一样。
“阿琳，阿琳，你怎么了？”
程莉琳说：“妈妈，妈妈，那个女人又过来找我了，她就像是魔鬼，我怕了，我真的怕了她了。”
“没事的，没事的，阿琳，有妈妈在，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程瑞芳一把抱住了程莉琳，对她说道。
“嗯嗯，妈妈，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阿琳，不用怕，知道吗，妈妈一直陪着你，妈妈知道你害怕了，所以，妈妈回来了。”她的话十分地轻柔，让程莉琳放下了恐惧。
“可是，可是爸爸出去了，爸爸不要阿琳了，阿琳跟他说，阿琳怕，但是，他还是走了，那个时候，我就感觉，爸爸不是那个爸爸了，爸爸变了。”
程瑞芳对于孩子这一瞬间的成长，有些心疼，“爸爸是变了，但是妈妈没变啊，妈妈一直守护着你呢。”
“妈妈，妈妈，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宝贝，没事的，有妈妈在，知道吗？”
程瑞芳的眼神紧紧地锁住她，程莉琳下意识地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会的了，我会的。”
她将她的头放到了程瑞芳的怀里，静静地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埕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的样子是程莉琳没有见过的。
程瑞芳看着他的样子对他说道：“怎么，一言不发，装什么深沉？”
魏埕说：“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程瑞芳说：“我什么都没做！”
“你什么都没做她会流产？”
程瑞芳的白眼都想翻到宇宙外星去。
“对啊，我就是什么都没做，她流产关我什么事情啊？要么就是假摔多了，就流了，要么，就是没有什么经验，演戏过度，假戏真做了呗。”
“你！”
魏埕无语地看着她，“程瑞芳啊，那再怎么着都是一条人命啊！”
“这句话你应该对那个女人说，而不是对我，我告诉你，我没有害过谁！我只是想给她点颜色瞧瞧，谁知道那个女人比我还厉害，我不打她了吧，她反而还打我！你来的时候，嘿，她就装柔弱了。”
“程瑞芳！你够了，真的够了，这样的生活我再也过不下去了。”
程瑞芳说：“过不下去就不要过了！”
程莉琳看着他们争吵，说道：“妈妈，我想回房间。”
“好。”
她正好有事情要跟面前这个男人清算呢。
魏埕看了程莉琳一眼，有些愧疚，“阿琳，你没事吧？”
程莉琳面无表情，“没事。”
但是魏埕却感觉到女儿跟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看着程莉琳走了上楼，程瑞芳这才说道：“魏埕，有时候我觉得你他妈的跟个傻子似的，但是回想起来，我是不是更傻呢？”
魏埕被她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堵得不成样子。
“你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