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黄莺回来,关山月到宾馆刚开门,隔壁的门就打开了,不用看,肯定是陈露露。但是在楼道里也不敢说啥,只好让她进了门。
陈露露随手关上门,看着关山月难为情的样子嘿嘿一笑说道:“害怕了?”关山月无奈地说:“不太好吧,毕竟孙伟在呢。”陈露露抱着关山月亲了一口说道:“他睡得和死猪一样,哪管我的死活?你也别装圣人了,就你那三妻四妾的,处处都是fēng_liú债,我都服了。”
关山月尴尬一笑说:“都是意外,都是意外。”陈露露俏脸一红说:“结识私情弗要慌,捉着子奸情奴自去当。拼得到官双膝馒头跪子从实说,咬钉嚼铁我偷郎!”她这是说死也不连累自己的,关山月心想,陈露露倒是性情女子,心里哀叹一声说道:“我岂能让你受罪?若是被他发现,我也会说是我强迫你的。”
陈露露心里甜滋滋的,把脸贴在关山月的胸上,轻轻摩挲着说道:“我知道你是个真男人,嘻嘻。你家黄莺长的真漂亮,我都吃醋了,你要安抚我受伤的心。”关山月心里不禁得意,老子的女人一个赛比一个漂亮,不过黄莺还真是没人比的了。劝道:“你吃她的醋干什么?各有各的好,自信点!”
陈露露娇滴滴地说:“我就嫉妒,我就吃醋,我就要你安抚我。嘻嘻,要不去我们的房间?万一孩子醒了咱们还能知道。”孙伟在屋里酣睡,关山月又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哪敢去?说道:“不去,万一有了心理障碍怎么办?”陈露露咯咯之笑说道:“那才好呢,省的你四处桃花开。”
陈露露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是千年狐狸精,魅惑极了,关山月忍不住亲了上去。
一夜fēng_liú无话,转天吃完早饭,关山月便给童主任打了电话。童主任先是把关山月大大夸奖了一番,然后说道:“晚上回去我想了想,要是直接给你找发改委的人,没准我还得去,毕竟隔着一层关系。你也知道,咱们给公家打工呢,身不由己呀,所以,我把这件事委托给一个朋友。中午你俩见个面儿,你把所有的资料都给他,然后就什么都不用管,他准能给你办好。”
关山月连忙说道:“太感谢了!来了我怎么称呼他?”童主任说道:“这个人叫郭一山,原来是冶金部的一个领导。你也知道,冶金部现在名存实亡,但是他很会来事儿,人脉还在,再加上我的关系,肯定没问题。你就放心好了,如果他办不下来,我亲自给你跑去。对了,你喊他郭叔就好。”
关山月千恩万谢挂了电话,想到,中午和郭一山见面就接不了李春梅,趁机让黄莺去接她吧。便给李春梅打电话说道:“中午我还得见个客人,所以不能亲自接你去了,安排别人去接你行吗?”
男人做事业这事不能耽误,李春梅说道:“好啊,让谁去接我呀?”关山月说:“就是上次接你的那个李虎的表妹,叫黄莺。”李春梅不疑有他,还认为因为自己是个女人,关山月才安排女人来接的,哪知道黄莺和自己是一个身份?阿克萌德
郭一山从钢铁讲到原料。说,在八十年代,我们领导人就有先见之明,准备去澳大利亚买几座矿山,眼光很超前。但是当时我们的钢产量很低,国内的矿就能够自给自足,大家的兴致都不高,所以没有促成这件事。回头看来,损失太大了。
郭一山侃侃而谈,说起话来从容不迫,谈吐儒雅,让关山月受教不少。心想,这个郭一山的知识面真广,看问题的角度也很高啊,这一会儿接触下来自己也长了不少知识。
关山月觉得这顿饭没有白吃,心里都有些冲动,如果不是自己企业的大方向已经定了,还真想聘他做顾问呢。又想到,如果和这种人长期在一起,自己是不是也会变得儒雅起来?现在也终于体会、理解了“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意义了。
郭一山又是一位美食家,指着其中的一道菜说:“这道菜叫芙蓉鸡片。你们知道梁实秋在《雅舍谈吃》怎么描写它的制作吗?”关山月和孙伟都摇摇头。
郭一山说道:“先说什么叫芙蓉,芙蓉大概是蛋白的意思,原因不明,想是忌讳‘蛋’字吧。梁实秋描写做芙蓉鸡片的过程很详细,说‘取鸡胸肉,细切细斩,使成泥。然后以蛋白搅和之,搅到融为一体,略无渣滓,入温油锅中摊成一片片状。片要大而薄,薄而不碎,熟而不焦。起锅时加嫩豆苗数茎,取其翠绿之色以为点缀。如洒上数滴鸡油,亦甚佳妙。制作过程简单,但是在火候上恰到好处则见功夫’。后来他客居台北,每每与友人唱和,念念不忘的倒是故都的吃食了。”
孙伟夸道:“郭叔了不得,知识面真宽,我看您也是美食家呀。”郭一山笑笑说:“我可谈不上。所谓的美食家都是有钱、有闲、还得有文化的人。我倒是有闲,但是没钱、没文化,哈哈!”
关山月脑海里一闪,他为什么说自己“我倒是有闲,但是没钱、没文化”呢?或许只是调侃?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又被郭一山的话吸引了。
临走之前,郭一山拿好资料,递给关山月和孙伟一人一张名片,说道:“你们哥俩就放心,这件事办不好我就没颜面去见童老哥。你们回家,等我消息就好。”两人连声谢谢。
郭一山要打的,关山月就想把他送回去,然而郭一山却执意不让。等他走后,孙伟说道:“有人说,在北京不能随便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