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流站在那条大河面前,看了有好一会了。
这条大河,前后看不见尽头,波涛激涌着。
整条河岸上,却是死寂一般的静,河里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河对岸的的那边,红光漫天,将这整条河照得清清楚楚。
那河中的水,血红腥秽,腥臭难忍。
“好臭啊。。。”
姬流掩着口鼻,差点给熏吐了。
“这是哪?”
姬流想回去,但身后已经无路可走,
那一面绝高的峭壁,就在她身后几米的距离。
“我刚才该不是从这里走出来的吧。”
这如刀削般的峭壁,哪里有什么可以让人进出的洞口。
“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
姬流心里一急,坐在了地上。
她想哭来着,却哭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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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偷吃了冥界的五芝。”
一个妖里妖气的声音从大河里传来。
虽然只是很小声的说着,姬流却听到了。
这声音很清楚,姬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的听觉灵敏多了。
“就我们俩个,能抓住她么?她可是吃了五芝的肉儿。”
“带上她,去冥王那里,也好讨个赏儿。”
又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也说话了,话里同样带着难听的尾音。
“试一试,看她怕成那样,都不用咱动手。”
“她现在还是个生人。”
“那五芝的御力一但发作。。。”
“她就死定了。”
“不过,一时半刻,她也死不了。”
妖里妖气的声音说道。
“奈河这边除了孟婆和那几个妞能治得了生人,咱怕是没这本事儿。”
尖声尖气的声音说道。
“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娃,咱俩就是吓吓她,她也得乖乖跟咱走。”
妖里妖气的声音说道。
“你想得可真美儿。”
“等下,你怎么知道是她吃了,莫不然你当时也在场儿。”
尖声尖气的声音说道。
“我可去不了那里,我是听看守五芝的应声虫们说的。”
“我刚才守在河边,听了这个信,就叫你来一起看看。”
“它们虽小,多少也有些道行儿,吓得逃到了这里,让我给撞到了。”
妖里妖气的声音说道。
“有这好事,你难得能想到我儿。”
“你怕什么儿?”
尖声尖气的声音说道。
“应声虫为啥不吸了她的魂,我看她也不过是个平常的女娃。”
妖里妖气的声音说道。
“那女娃可不是一般人,可能我们都打不过她儿。”
尖声尖气的声音说道。
“这些应声虫,没有守好五芝,冥王得把它们下上几遍油锅,好好炸一炸。”
妖里妖气的声音说道。
“可不是,但不能怪它们,那女娃手里拿着玉虚子的护魂尺,近不得身儿。”
尖声尖气的声音说道。
“就是那个单身独闯千杀狱的玉虚子?”
妖里妖气的声音说道。
“还能有谁,这胆子,除了冥王和玄王,这地府之内,怕是没有他人了儿。”
尖声尖气的声音说道。
“可他还是死了,可惜啊,就差最后几狱,就能按约如愿了。我还压他赢来着,我就克扣了那么点黄纸钱,还让解克那马脸给赢了去。”
妖里妖气的声音说道。
“如果能这么容易,冥王和玄王也不会如此设局儿。”
“罗酆山下的东西,哪个好惹,谁敢去儿。”
尖声尖气的声音说道。
“那倒是,有时候我都想去那里闯上一闯,万一过去了呢。”
“能解了老祖的禁忌,咱们不是要啥有啥。”
妖里妖气的声音说道。
“就你,拉倒吧,一下去就完蛋,到头来,还不是得托生到奈河里儿。”
尖声尖气的声音说道。
“你还说我,你都托生几次了,你好意思说我。”
妖里妖气的声音说道。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虽是妖,可也要面子的儿。”
尖声尖气的声音说道。
“我就不要面子啊,我就不是妖啊。”
妖里妖气的声音说道。
那两个妖精,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急眼,差点打了起来。
姬流朝着这条叫做奈河的河岸边走去,走到了河岸边上。
那水里的两只妖怪,姬流在他们争吵时,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两个争吵的妖怪,一个生得赤须铜眼,头没上没一根头发,两条眉头像个倒八字,身上穿着黄晃晃的练铜丝蛮甲,手里还拿着一柄三齿盘蛇叉。
另一个长得又肥又大,头发直直竖立着,脸腮鼓动着像个蛤蟆,一双没有眉毛的不对称小眼睛,双眼的眼白向鼻头翻着,眼瞳向外,一副痴傻样,嘴里生了一口倒三角的利齿,身上光着膀子,手里拿着一柄黑铁一般的半缺月儿铲。
“你看,那女娃向我们这边望来了,会不会咱俩的说话,她听到了。”
妖里妖气的声音说道。
“不可能,我们说得是腹语,又不出声,她就算是吃了五芝,也得百日之后才得道行,没这么快的儿。”
尖声尖气的声音说道。
“那就好,要是刚才说得让她知道,冥王得活剥了咱俩。”
妖里妖气的声音说道。
“怕什么,又不是没剥过,咱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儿。”
尖声尖气的声音说道。
“你是忘了疼,我可不想再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