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佢。。。”
不一会,那男人便沉沉睡去,正如黄柏所说,他实在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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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那男人睡到了中午。
“奇怪,身上一点也不疼。”
那男人醒来,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胸口,几乎被洞穿的胸口,被柏木给填上了。
“几位哥哥,谢了。”
“呵呵。。。”
他看到六颗柏树精正把他围着,他不禁的笑了笑。
这显然是在他睡觉时,柏树们又为他疗过了伤。
“能遇到你们,给了我三天的时间,也是天意。”
“小座凮氾陵,敢问几位仙长是何出处?”
那男人走到枯柏面前,自报着家门。
“小座?什么意思?”
崖柏不解。
“哦,这是我在谷外的一个名称,是我考虑不周。”
“在下凮氾陵,请问几位柏仙,怎样称呼?”
那男人一改问法,毕恭毕敬。
“称不上柏仙,不过是山中的精怪。”
“我是枯柏,是他们的哥哥,这位是黄柏,崖柏,直柏,孤柏,罗柏。”
“你不用强记,只管叫就行了。”
枯柏一句话,便介绍完了他们,如一位老友聊起家常一般。
“我们几个,自小便在这里,称兄道友,互为扶持。”
枯柏说道。
“我还有话问你?”
“你可在那谷内见到如我一样的柏树?”
“那是我相好。”
直柏性子急,存不住话,问道。
“对对,我也一样。”
“我也有个相好在谷内。”
孤柏附着也问了一句。
“我虽从那里出来,心思却不在那里,寻到了这处,便急急出来。”
“见谅,实在不知。”
凮氾陵用手拍了拍孤柏,回答着。
“我们几个一直在此地,从未进入那玄涧谷口?”
“许多柏树都是我们朋友,它们进去了那里,再没回来。”
“凮仙人,你熟悉些,方便的话,可以?”
“带我进去看上一看。”
枯柏的年龄最大,对那处谷口的好奇心也最大,便问了起来。
“进去。。。?”
“倒不如说是出去。”
“我倒是不怕那里,带你去一次,也没什么。”
凮氾陵似打着哑谜,说得有些含糊。
“那边,有什么啊?”
直柏明显紧张了一些,问道。
“你们真想知道么?”
“我带你们进去,看上一看,也比我在说上一天半日要好的多。”
“只是危险一些,跟上我就好,我可以护着你。”
凮氾陵也是个爽快人,表示可以带他们重回玄涧谷口。
“你们留下,我和他去看看,如果能带回你们的那两位,便带回来。”
枯柏和直柏孤柏说道。
“如果我们没有回来,你们也不要进去。”
枯柏决意自己和凮氾陵前去,不需要他人一起犯险。
“那枯柏大哥小心。”
“我们几个,去那谷口等你们回来。”
它们也明白,枯柏大哥还是想为他们找回那些出走的朋友们。
放任那些朋友进了玄涧谷,始终是枯柏心里的一根刺,刺的它时时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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凮氾陵和几颗柏树,来到了玄涧谷口。
刺骨的冷风,从玄涧谷口内吹了出来。
玄涧谷口的前面,是幽幽一道深路,夹在两座大石之间,静暗深长。
凮氾陵手里也不知有什么缘故,只见他的手轻抖了一下,整个人的身体便发出了紫光,那紫光裹住他和枯柏二人。
“几位仙长,就此别过。”
“若有来世,还做朋友。”
凮氾陵回身深施一礼,就此告别。
“走好。。。”
柏树们在后面,告别着他俩。
因为此去,难再相见。
凮氾陵和枯柏二人进入了谷口,在几个弯路之后,身影慢慢消失在玄涧谷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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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天色微微有些了光亮,早霞透着红色的日光,排在了天的一方。
枯柏和凮氾陵,他们两个人,回来了。
等了一夜的柏树们,因为作息关系,还有点犯困。
“我们。。。”
“回来了。。。”
谷里传出来的声音,是枯柏的。
接着,他的身影出现在谷口,它拖着根须,神情疲惫着。
“他呢?”
黄柏问道。
除了枯柏,他们并没有看到那男人的身影。
“他。。。”
“在这。”
“人死了。”
“没事。。。”
“反正他总会死的。”
枯柏转身,让柏树们看了看自己的背后。
枯柏身后的根须形成了一个托架,凮氾陵正躺在上面,脸上含笑而逝,如还活着一般。
“他说,想把他的尸体和我们埋在一起。”
“他喜欢这里,想守在这里,哪也不去了。”
“我答应他了。。。”
枯柏往前走着,目光向着前面,也不看别处,像是自己和自己说着心里话。
“大哥,那就把他埋在几位叔叔们葬着的地方吧,这小伙我挺喜欢他的。”
孤柏在前面领着枯柏,说道。
“这是他留下的,他说,此物于他不再重要,让我们以后随缘相赠了。”
“等以后那位有缘人到了,这东西会提示各位的。”
原先凮氾陵手里的那把小尺,枯柏用根须交给了离它最近的崖柏。
“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