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和看着那娇俏的姑娘用一双水润漆黑的美眸顾盼生辉的看着自己,心里莫名觉得发毛,很明白她想坑自己。
可是现在孙大人明显是不会帮着自己的,另外那个公子,哪怕不出声,可是那浑身的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就真的没想到苏馨还能有这一天,不过没关系,他又不是第一次说话不算话来着。
“苏姑娘放心,我必定会管束好手下的人,绝不会再让他们上门打搅你们的清净。”刘庆和忍着心里的憋屈,继续说道:“至于这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你想公了私了都行。”
他其实真的不想管这些蠢货,可是自己要名声啊?
苏馨倒是一脸体贴:“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刘老爷家大业大的,有个错眼也是难免的,这一会我就不计较了,要是我家祖母被人吓得有个什么好歹的,我就来找刘老爷要个说法了。”
刘庆和差点被她这话给气死,你祖母已经是个老太婆了,要是哪天翘辫子了,是不是也想赖到我头上?
不过现在的局势对自己不利,他还是很有眼色的点头应下,心里就在想:你给我等着,我收拾不了你,就把你老子找回来收拾你。
没错,他已经让宋大掌柜在苏家大伯那里问清楚了苏馨他们那三房的糟心事。
……
刘庆和回到家,就把王东骂了个狗血淋头,才让他回去,自己在书房等消息。
他不是傻子,苏馨的身边出现了气度不凡的俊公子,他担心的就是苏馨勾搭上好人家了。
苏馨在陈家的时候,懦弱无能,现在却娇俏伶俐的不行,他越发对人上心,就怕她不仅是想劫了自己的一回生意,而是怕她和自己打持久战。
自己以前真是小瞧了她啊,今儿看见她的那一刻,刘庆和就知道自己应该在上半年的时候就收拾她的,现在自己是养虎为患了……
小半个时辰后,王中回来禀告:“老爷,他们几个去了清凉寺山脚下的别院。”
刘庆和眉角一挑,眼神锐利的看着他:“就是梅园?”
王中知道他这是想听更详细的,遂飞快地解释:“是,小的万分小心的远远跟着他们的马车,确定他们去了梅园,那边的正门大开,可是却没有迎接的人。”
这要是有人迎接,那估摸着他们就是去串门的,可是这没人迎接,却又正门大开,那就八成是那里的主人了。
就算是去借住的,估摸着也是关系匪浅。
那苏馨这是去做什么呢?
刘庆和的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自己的人还没有查出那公子是怎么突然间就冒出来给苏馨撑腰的,可是现在却出现在梅园。
梅园已经有了二十多年,先前他就听说是京中的贵人别院,可是这花了一大笔银子造起来的别院,却好像没人来住过,现在才出现了的是主人还是客人呢?
民不与官斗,他们商户之家虽然有银子,可是却是打心眼里就怕得罪官家,就怕有一遭被按个什么罪名,这银子和美人转眼就能易主。
王中看他的脸色有些凝重,还是继续往下说:“我就趁着没人发现从偏僻的地方翻墙进去,见里面还有几个和尚,原本是想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外面守着的和尚武功不弱,怕打草惊蛇就不敢靠近,先回来回话了。”自由旌旗
因为人做任何事,都会影响命理。
比如一个命薄之人,如果一直很努力,又有贵人相助,就很可能就扭转了命运。
同理,一个福厚之人一直作死,那谁也拦不住他。
能决定命运的人,只有自己。”
他这番话说的老和尚都低声念:“阿弥陀佛,听道长一席话,老衲都有了顿悟。”
苏馨在边上给了他一个揶揄的眼神,道长啊,这话还是我见你对裴昶的命格感兴趣,这才随口安慰你的,可是你却当着我的面,把我的话占为己有,你还好意思嘚瑟?
事实证明,余老道的脸皮比苏馨想象的厚。
他一脸挫败的看着裴昶叹息:“你虽然已经逃过死劫,可若是不找个福缘深厚的,未必能解了死劫,因为不能肯定,你的命数会不会发生变化。”
苏馨捧着茶盏好奇的问:“既然如此,那他现在的命数是好是坏呢?”
余老道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的山羊胡子:“我不想理你!”
“以我的直觉,你说这个话,可能就是你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糊弄人!”
苏馨一点也不给他面子,觉的他就是想骗自己去当道士呢?”
余老道不由吱吱嘬嘬牙花子——在外人面前揭自己的短,碰上这种缺心眼的弟子,他真的很想动手清理门户啊?
莫老在外面进来,递给苏馨一张方子,温声道:“我昨儿看裴公子应该是受了内伤,可以试试这方子。”
苏馨顿时觉得不对劲,自己的两个师父不是苦口婆心的劝自己要对他们的来历守口如瓶吗?可是现在他们却自己把小马甲给脱掉了,这事不正常啊?
裴昶心里恍然大悟。
他总算是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两老头有点怪,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合着一个是道士,一个是大夫啊?
他忍不住看了苏馨一眼,这女人也太过分了吧?对自己都一点口风也没有露,自己可是把自己的事情都给交代清楚了啊?
苏馨对着他谴责的眼神,总不能说自己还没当他是自己人,一本正经的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的话我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