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最热闹的并不是天刚黑而是在午夜,那才是整个城市里夜场最欢腾热闹的时间,人们彻夜狂欢摇晃在舞池中央,晃眼的灯光打在少男少女的身上,他们疯狂、嘶吼、尖叫挥发白日种种不愉快。
“金兄,怎么不下去耍一耍?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干嘛?”李有波撞了撞正在生闷气的金得。
金得呷了一口酒一吐白天的不快“真他妈的晦气,在学校里把人给撞了。”
李有波挤了挤眼睛“撞了谁?人死了没?”
金得不愉道“撞了一个物电大二的学长,人没死,要是死了我还能和你在这里喝酒?”金得又叹了一口气“老子怎么就这么的命背,急转弯就把人给撞了?”
李有波切了一声“这都不是事,对方没背景,赔点钱的事都不是事,放宽心。”然后他又推了推缩在角落里戴眼镜的大男孩“季青你说是吧?”
季青被迫点了点头,他被这两个发小截到这里逛夜店,一会儿回去晚了,要是被爸妈发现那就死惨了。
金得和李有波、季青三人都是从小一起耍的发小,当年村子里挖出煤矿,他们几家发了横财,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三人一路小学中学大学都是一起,虽然李有波是他爸捐了一栋楼挤进来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有波有点醉“我去上个厕所,等会波哥回来带你们去找点乐子。”李有波笑的无比猥琐。
季青一看波哥走了,立马抓住金得“金哥,这都凌晨了,我真的得回去了。”他知道金得比较好说话。
金得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他也有点累了“行,等你波哥回来,一起走。”
季青点了点头。
大约十分钟过去了
“李有波搞什么?在厕所里吃屎呢?”金得烦躁的揪了揪头发。
“再等等吧。”季青小心翼翼的说道。
金得又喝了两杯酒,又过了十分钟“靠,就算屎拉出来到做好都够了吧?”
“要不,我们去看看?”季青指了指厕所方向。
金得穿过群魔乱舞的人群,来到相对安静的卫生间前,他推开男厕所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靠,这孙子去哪了?”
他又挨个敲门,叫李有波的名字“波哥?”
“金金金哥,你脚下!”金得一低头便看到猩红的鲜血从存放工具的工作间里缓缓流了出来,有些甚至已经沾到他的鞋上。
金得颤抖着手推开了工作间的门。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双目睁圆,发不出任何声音,反倒是后面凑上来的季青,一嗓子凄厉的尖叫“波……波哥他!”
只见李有波瞪大的双眼只有白眼仁,浑身泡在血里,金得抓住自己颤抖的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的110。
......
警察局里,一位年轻的女警察给他和季青端了一杯白开水,按惯例对他们进行了笔录,显然季青和金得已经吓傻了,基本问了才吭一声。
另一边在现场出警的黑老大忍不住对郭霖吐槽“小郭,你说咱俩咋就这么命背呢?上次去呼市学习去,结果被临时调去搞特大盗墓案,这才被调到市里治安好的地方,就立马出命案,真他妈的邪门!”
郭霖拍了拍黑老大的肩膀“可能是巧合吧。”
大概凌晨四点左右,金得和季青的家长把做完笔录的二人领走。
金得上了金父的宝马,金父黑着脸不愉的教训金得“白天撞人也就算了,晚上又给老子摊上命案?一天净给老子我招惹麻烦。”
金得无所谓的靠在车上,心里却疯狂的呐喊,死的是李有波啊!我的好兄弟!他不是什么麻烦……
他一看他爹就知道刚才警察打电话时,他一定是在某位小情人的温柔乡之中,呵。
金得父亲见金得油盐不进,火气也上来了,他把金得丢在了学校门口他头也不回的开车就跑了,金得无所谓的吹着口哨回到他在校外租住的房子里,眼睛一闭,准备睡他个昏天黑地,他知道自己这是在逃避好朋友的死亡。
大约是凌晨三点钟,陆归途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师妹。”
“怎么?”陆归途有点纳闷,齐沉和她好久都没有联系了,这打电话又是出了哪门子事?
“想请你帮个忙。”齐沉在电话里不好意思道,可是这事目前离得最近的就是他师妹了。
“一会儿有个叫金得小伙子会来你这里,拜托帮忙看着他几天,过几日上头就会安排专门的人来解决。”
“行,举手之劳。”陆归途也没问怎么回事,她的好奇心比较小。
师妹办事齐沉是很放心的。
没想到她电话刚放下来,门外就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来的还真快。
门外的金得两腿发抖,鬼知道他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按照导航给的路线走进这深深的巷子里,尼玛!这还是家寿衣店!
说起这些就让他想起自己的遭遇,总的来说就是他被李有波的鬼魂给缠上了,虽说刚开始是他兄弟他不怕,但也遭不住兄弟的态度一次比一次差。
次次想掐死他!
于是他求助了一位道长,结果那位道长很忙,就推荐让他暂时先到这家寿衣店避难。
陆归途开了门“你就是金得?”
“对。”金得心里有点懵,他以为会是什么得道高人,没想到居然是个小姑娘!这靠谱不?
“进来吧。”
寿衣店因为年代久了,灯光昏暗,角落里还堆满了纸人之类的物什,再加上最近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