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迟疑了片刻后,李存信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去。
康君立见状疑惑道:“四哥,发生什么了?”
李存信本不准备恢复他的问题,可是就在他即将踏出门槛之时,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升起。
当即李存信答道:“还能干吗,逃命啊!”
“为什么逃命?”李存贤不解道。
“刚才我手下兄弟收到信息,看到李存孝正朝着清风镇驶来,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到清风镇。要是不能在他回来之前跑掉,恐怕小命都危险了。”李存信答道。
听李存信说完,康君立也有些迷糊了,道:“老十三逃了回来,不是好事吗?怎么你会怕成这样?”
李存信叹道:“你怎么就转不过弯呢?咱们昨天才千辛万苦的将李存孝请了回来,然后晚上喝完庆功宴,他就丢了,被南柯派遣的人给绑走了。
像南柯那种诡诈之龟,会将事情说成什么?肯定将所有责任推到咱们身上,估摸着老十三已经以为是咱们捆了给他送到南柯手里呢。”
“既然是误会,咱们就和他解释清楚啊,也不用逃命吧?”康君立还有些不解。
“就怕他不给你解释的机会,见面的就一槊给你捅个窟窿。”李存信又道。
康君立闻言也是吓了一大跳,仔细想一下如果他在李存孝的位置,真有可能见面不由分说,就先给他们捅一个窟窿。
“现在怎么办?”康君立惊道。
本来他与李存信等人将李存孝请来,只是为了打破光王朝的军队建功立业。
哪曾想还没建功立业呢,就得罪了李存孝,那李存孝要是真发起疯来,他们三个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啊。
“还能怎么办,逃命啊!最好找到咱们义父,让义父给咱们主持公道。”李存信慌忙说道。
“对对对,让义父给咱们主持公道。”康君立说着便快速离去。
一时间竟然后发先至,走到了李存信前面。
李存贤则走在最后面,待康君立走远了,李存贤才走到李存信身边,小声问道:“老十三昨晚被擒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昨晚我没喝多少酒,就已经不醒人事了,你到底在这其中做了什么?”
李存信闻言眉头轻皱,也知道李存贤心思缜密,简单的伎俩骗不了他,便小声说道:“昨日我被南柯所擒以后,跟他做了一笔交易,只要把李存孝交给他,他便将符存审几史敬思两人还给我,同时还会找机会将慈利城送给我。”
听到这话李存贤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就算他给你许诺了重利,你也不能出卖自家兄弟啊。”李存贤气道。
“可符存审两人被擒,都是因他而起,难道他不应该负责吗?反正事情现在已经出现了,就算再解释也没用,他肯定会以为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咱们三个所为,你要是想留下来的话,我也不劝你。”李存信说着就欲离去。
李存贤见状急走两步追了上去,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只能去找义父,让义父给我们住处公道,李存孝安通南柯,致使我们损失惨重,现在又欲杀掉我们三人移祸给南柯,想来义父肯定会为我们作主的。”李存信信誓旦旦的说道。
李存贤听到此话,思考了一番,权衡了一下利弊,想到李存孝真的有可能用长槊将自己戳个窟窿,便一咬牙道:“义父一定会为我们作主。”
几人拿定注意后,便带了一些信得过的护卫,一同快马出了清风镇,便朝着巫县方向奔去。
待他们离去没多久,李存孝便纵马来到了清风镇,还没回到营中,就率先奔向李存信的住处。
“李存信,给我滚出来受死!”李存孝大吼着撞翻府中的护卫,朝着里面冲去。
那些护卫们见状也都面露为难,追着大喊道:“十三爷,别找了,四爷他们已经走了,不再府上。”
“走了?去哪里了?”李存孝怒发冲冠的问道。
“跟十爷他们一起朝着巫县方向的去了,就在您来之前刚走的。”那护卫又道。
李存孝闻言迟疑了片刻,便转身离去,先找到了自己的曲部,然后让他们分散到清风镇中打探小心,并寻找李存信等人。
没一会儿,他们就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李存信他们已经先他一步跑了。
这一跑,也就坐实了李存信等人陷害他们的事情。
当即,李存孝便点齐了精锐出了清风镇前去追赶李存信等人,无论如何这事儿都得有几个结果才行。
就这样,清风镇的驻军,瞬间又少了一部分。
待李存孝走后,越来半个时辰,忽然又有一千多骑兵,来到了清风镇附近。
这时他们并没有直接攻击,而是驻兵停留了一会儿。
没多久就见一人从清风镇内纵马出来,然后找到了南柯等人藏匿的地方。
到跟前后,直接翻身下马冲米志成行礼道:“将军,我正准备去寻你呢,今日不知何故,李存信与李存孝他们分别带着自己的部曲离开清风镇。”
显然这人是米志成埋在清风寨的碟子,非重要的任务不会出动。
为了确定南柯的情报真伪,这才动用了这个碟子。
听到对方的答案后,米志成十分钦佩的朝着南柯行了一礼道:“国公爷神机妙算,这些人果然中计,既然如此咱们今日之行,定然能大有收获。”
南柯闻言也有些懵逼,他本以为李存孝与李存信他们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