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瓦脱掉鞋,光着脚,抱着椰子树不断一跳一跳的往上爬。
“小心点!”纳瓦母亲喊到。
“没事,泰国的男孩子,谁没爬过椰子树。”丈夫在一旁无所谓的说到。
“啊!”一声尖叫,这是楠迪的声音。
父母二人望去,看见纳瓦此刻正躺在沙滩上,纳瓦母亲吓得急忙跑了过去。
“大惊小怪干什么,那颗树又不高,我年轻那会不知道爬椰子树掉下来多少回了,底下是沙滩,不会有事的。”丈夫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悠悠的从沙滩上起身。
纳瓦母亲看着跌倒在沙滩的儿子,急忙问到:“儿啊,你没事吧。”
纳瓦吐了吐嘴里的沙子,起身拍着身上的沙粒,笑着回应到:“没事。”
这时父亲走过来,笑着说到:“泰国的男人,哪个没有在椰子树上掉下来过,你看你们一个个大惊小怪的。”
这时,楠迪捂着自己的嘴唇,惊恐带着颤音说到:“哥哥!你的耳朵在流血。”
“什么!”
夫妻二人闻言大惊,急忙看去,只见纳瓦的左耳耳孔中流着鲜血。
纳瓦一听,他也感觉到左耳传来的不适,下意识的摸了摸,一手的鲜红。
“快去医院!”父母二人急忙拉着纳瓦上车,一家四口,朝着医院前行。
路途中,母亲责骂:“你看看你,那么大的人了,还不懂事,让你哥哥爬树,这下好了,出事了吧!”
楠迪坐在后座上,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不断说着:“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纳瓦哈哈一笑,拍了拍楠迪的肩膀安慰到:“没事,你看哥哥不还是好好的吗?”
说着纳瓦摇头晃脑,一旁的母亲骂到:“别胡闹,还留着血那!”说完拿着手帕,不断擦拭纳瓦的左耳。
开车的父亲,通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的母子三人,严肃说到:“有没有事,去了医院才知道。”
纳瓦是学医的,他感觉自己情况还好,起码自己并没有怎么难受,问题……应该不大吧。
海边微风徐徐,在沙滩上,纳瓦掉下来的地方,一层沙子被风卷起,露出了一块被人埋在沙滩里的石头。
于此同时,在嫌犯看守的牢房里,程风穿着囚服,他独自一人正在等待明天的开庭审判。他的心火燎了我
“嗯!”弟弟答应到。
“风儿……妈那时不该赶你走……”接着十多秒的时间,母亲一直是沉默的。
忽的一声长叹:“你不争气啊……”
只一句,此生最后一句话,程风的母亲带着遗憾,缓缓闭上眼睛。
程风看完,冷漠的将手机送了回去,面无表情的问到:“知道了,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不奉陪了!”
说着站起来走到铁门处,守卫随即打开铁门,程风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在铁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程风额头青筋暴起,双眉狠狠的挤在一起,眼眶周边的肌肉极速颤抖起来。
嘴唇哆嗦,牙关紧闭,鳃棒子的肌肉滚动,泪水鼻涕不要命的流了下来,可程风就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愣愣的看着紧闭的铁门,程风的弟弟,极其厌恶的骂了一声。
“冷血无情的垃圾!”
说完带着气愤,扬长而去。
看守的牢房里,程风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外面守卫的警察,无奈的摇着头。
程风一巴掌,一巴掌的往自己脸上扇,嘴角流出血来,口中带着哭腔,不断的咒骂。
“程风,你就是垃圾,烂人!
你他妈活在世上,干嘛使的,就他妈应该在那天晚上被人开枪打死!打死!”
过了一段时间,程风靠着墙,一言不发的抱着双膝坐在冰冷的地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程风暗自回忆,回到一切的最初,父母亲在他小时候,替人打工。
赚着微薄的收入,可是一家四口虽然贫穷却也活的开心。
除了父亲心脏不太好之外,一切都和普通的家庭一样,直到程风进入青春期,加上叛逆,和一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整晚的夜不归宿,学校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父亲发了疯的找他,发现他正在街边和人一起喝着酒。
二话不说,给了当时只有十四岁的程风一个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