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此时才注意到舞动的花想流,眼神征征的看着眼前这个同样蒙面的男子。
一曲舞毕
只见这个叫若雨的女子站起身来,径直来到花想流面前。
“不知公子来此何事?”
若雨朝花想流礼貌的服了服身,寻味花想流来此的用意。
“姑娘有理了。”
花想流摘下自己的丝巾,露出惊世的容颜。
只见若雨一见到花想流如此俊朗的脸庞,就下意识的低下了头,眼神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自卑不言而喻。
“若雨,此人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可以治疗你脸伤的大夫,也是父皇的结拜兄弟。”
一旁的潇遥注意到自己女儿的异样,知道若雨自惭形秽。
“父皇,我不是说了吗,这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够治得了我的脸。”
若雨一听到他的父皇给他找来的大夫,就很是生气的扭过头去。
而且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大夫目测也不过二十岁,年纪轻轻,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治病的大夫,若雨如此想着。
“这……”
潇遥也不确定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好兄弟,其实潇遥也不知道花想流能不能治这个病,只是当时见花想流那么的信誓旦旦的模样,不自觉的就莫名的相信花想流。
见潇遥往自己这边看,花想流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即对着一旁还在生气的若雨说道:
“姑娘,如今也快正午了,我和你父皇还没有吃饭呢,相信姑娘也没有吃饭吧,所以我想借姑娘的厨房一用,不知如何。”
气的看着若雨。
“请便。”
若雨说着一指不远处的门。
“大哥,你先和若雨聊聊,等会儿就有吃的了。”
花想流说完,就径直朝若雨指示的地方走去。
一进厨房发现食材还挺多,有鱼,还有鸡肉,花想流不停的找寻着,抬头一看,看到靠近厨房的窗外居然还种着许多青菜,于是花想流拿起了菜篮子,风风火火的出厅,又绕过屋子来到菜地里。
看着花想流挎着篮子进进出出,客厅里的父女二人皆是愣住了。
“父皇,你这小兄弟还真可爱。”
“我也这么觉得。”
二人说完相互望着彼此,这么多年来,这可是他们父女二人第一次对同一事物有相同的看法。
只见花想流提着木桶来到古井边,一手提着木桶放入井中,一手拿着系着木桶的绳子,只见木桶一装满水,花想流就提了起来,没想到一下子没有提起来,整个人还被木桶的重力给拖着趴在了井口旁,只见花想流手腕上的伤口出,硬是被扯的裂开了,鲜血流了出来,滴在了井口上,又沿着井壁滑了下去,融入了冒着热气的井水里。
“木桶看着也不重啊,我到底是怎么了。”
花想流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随即起身又打算重新把木桶给提上来,奇怪的是,这次居然很轻松的就把木桶拉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花想流做好了饭菜。
“贤弟,没想到你的手艺居然如此的好。”
潇遥吃着红烧鸡肉,喝着鲜美的鱼汤,嘴里不停的夸赞花想流的厨艺。
“大哥过奖了,只是兄弟我是个爱吃之人,所以对吃颇有研究。”
花想流谦虚着说完后,又进了厨房,随即端出来一碗鱼汤,放在若雨的面前。
“若雨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你尝尝看。”
见若雨依旧坐在桌旁无动于衷,花想流伸手就要去揭开她的面纱,不想被若雨一把打开了自己的手。
“嘶”
花想流吃痛的缩回了自己的手,使劲地揉了揉。
“看似柔若无骨的一双手,打起人来,怎么这么痛。”
随即花想流起身在房间里寻了个遍,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一个满是灰尘的铜镜,于是花想流把铜镜擦拭干净,又坐到桌子上,举起手中的铜镜对着若雨照着。
“兄弟,你这样是要做什么?”
潇遥好奇的看着花想流忙前忙后,又拿着铜镜对着自己的女儿,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哥,切莫着急,你只得着看好了。”
花想流一边示意潇遥不要着急,一边对着同样一头雾水的若雨说道:
“若雨,你要相信我,现在照我说的话做,摘下面纱,然后喝了面前的鱼汤,之后仔细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这……”
若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面前的这个小子,随即又看向了对面的潇遥。
“若雨,既然我这兄弟如此成竹在胸,你姑且信他一回。”
只见潇遥说完,对着若雨点了点头。
随即若雨慢慢地摘下了面纱,只见她的左半边脸疤痕累累,那条被尖石划破的伤痕如蜈蚣般趴在了娇俏的脸上。
一个女孩子的脸居然毁成这样,也难怪她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与世隔绝。
对面的潇遥看到如今若雨的脸被那群庸医给毁成这样,心里又气又恨,所气所恨之人除了这群庸医,还有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一摘下面纱的若雨又低头不敢看面前的二人,更别说抬头看镜子中的自己,随即若雨端起面前的鱼汤一饮而尽。
“若雨,把头抬起来,看看自己。”
花想流示意面前的若雨看着铜镜。
只见若雨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一张丑陋的面孔,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随即奇迹的事发生了,只见若雨的脸开始发热,随后整个半张脸通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