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依旧下着,完全没有停下的趋势,地上的积雪已经过了膝盖了。

“这雪可真大啊!”

花想流如此感叹着,这些天花想流跑遍了各个山头,打了不少猎物,也换回了不少钱。

破旧的茅草屋也被花想流修葺一新,还在房屋四周加盖了栅栏。

眼见着要过新年了,花想流给娘亲和小树都添置了新衣裳,把屋子装扮的喜庆起来。

随着一声鞭炮响起,新年到了。

饭桌上

花想流做了好多美味的食物,都是小树没吃过的。

“哥,你做的菜太好吃了。”

小树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多吃点,我们小树又添了一岁,祝小树年年开心,还有祝娘身体健康。”

花想流说着夹了个鸡腿到娘亲碗里。一家人围在一起开心的吃饭,这让他想起妹妹和奶奶,也不知道现在她们怎么样了。

“哎,好,我儿也吃。”

聂母看着儿子如此的孝顺,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咚咚咚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花想流忙起身去开门。

“秦仁哥,有什么事吗?”

秦仁从小父母双亡,寄居在叔叔家里,和聂川河从小一起长大,离聂川河家也就百十来米,两人经常一起玩耍。秦仁年长聂川河两岁,性格却和聂川河截然相反,沉稳又内敛。

花想流把秦仁让进了屋子。

“来来来,正好一起吃饭。”

聂母热情的招呼秦仁坐下,去厨房再添置一副碗筷。

因为秦仁是聂母从小看着长大的,心里早就把他当自己儿子看待。

“谢谢,大娘。”

秦仁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川河,刚刚我去镇上了,看到了公告栏上贴着县里的公文,朝廷现在大量征兵入伍,你和我的名字都在上面。”

“有说什么时候去吗?”

花想流询问着。

“初六,先去镇上集合,再与大军汇合。”

秦仁说着就接过大娘给的碗筷。

“真的吗?”

聂母刚一过来就听到朝廷要征兵,心里担忧起来。

“大娘,真的,现在世道不太平,周边各个国家都在觊觎我玄灵国的国土,边境征战不断,身为玄灵国的国民,我们有必要保家卫国,还百姓一个安宁的国家。”

秦仁慷慨激昂的说着。

“不去行吗?”

花想流看着如此振奋一心想要报效朝廷的秦仁,也不好说什么,但是自己是绝对不想杀人亦或是被杀,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什么都没搞清楚之前,可不想就这么挂了。

“川河,这是朝廷的旨意,若是不去就是抗旨,是要杀头的,搞不好还会连累大娘和小树。”

秦仁的话顿时让花想流绝了退路,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来,今天我们痛痛快快的喝一杯,等到上了战场可就没机会喝了。”

秦仁说着,拿起自己带来的酒与花想流喝了起来。

“好,既然这样,咱们就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花想流豪气的拿起一碗酒一干而尽,却没想到这酒如此的烈,一杯下肚,顿时整个人就趴在桌上醉倒了。

“川河,哎,川河,怎么今天酒量这么差。”

秦仁看着一碗酒就倒地的川河,莫名奇怪。又转而问一旁的大娘道:

“大娘,我觉得很奇怪,怎么自从川河醒来,就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无论是说话还是性格上都和以前判若两人。”

“阿仁啊,大娘也知道,要不是他和川河长的一模一样,我还真的怀疑他不是我儿子。”

聂母叹了口气,慈祥的看着醉倒的儿子。

“娘,哥哥还是以前的哥哥啊,只不过哥哥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一旁的小树边啃着鸡腿边漫不经心的随口说着。

“什么?你哥不记得以前的事,是什么意思?”

聂母一把拉住小树的胳膊追问道。

“我答应哥哥要给他保密的。”

不小心说漏嘴的小树眼见瞒不住了,一脸的无奈,真拿自己这张破嘴没辙,看着母亲和秦仁哥哥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小树百般纠结,于是决定告诉母亲实话。

“好,我说,但是你们不要告诉哥哥是我说的。其实哥哥那天醒来告诉我他失忆了,不记得所有的事,就连小树和娘亲也不记得了,哥哥怕娘亲知道伤心,所以就让小树保密。”

“川河啊,傻孩子,娘的傻儿子。”

聂母听着小树说完,早已泪流满面,抱着醉倒的川河一阵疼惜。

“大娘,不要伤心了,川河就是怕你伤心难过,所以才不告诉你的。”

秦仁在一旁安慰着,随即又道:

“大娘,我把川河扶进屋休息,别让他着凉了。”

“嗯,好。”

老妇人一抹眼泪,带着哭腔回应道。

“川河啊,难怪你那天见到我时就跟见到陌生人一样,完全不认识我,我当时还在心里埋怨你没良心,可是我找了你一天一夜,然后把你从河边背回来的,没想到你居然忘记了一切。”

坐在川河旁边的秦仁心疼的看着这个往日动不动就爱闹爱发脾气的玩伴,如今对所有人都礼遇有加,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时聂母端了一盆热水过来。

“大娘,我来吧!”

秦仁主动接过聂母手里的木盆,很娴熟的为躺在床上的聂川河擦拭身体。

看着如同亲兄弟的二人,聂母甚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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