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凤被吵醒,拄着炕爬起来,头发有些凌乱,脸上都是压的红印子,衣服也皱皱巴巴的,她下意识的用手抹了一把嘴巴:“怎么了。”
宋小雨将草叶子放到了钱贵凤的手上,学着宋长宁的语气:“娘,你摸摸。”
钱贵凤打着哈欠敷衍的摸了摸:“嗯,摸了?”她现在有点困,脑袋涨涨的,不是很在意小孩子捣鼓出来的东西,而且她也没办法联想太多,这草摸着是软的,要是有人告诉她用途,她会很开心,但是没有人告诉,是不会想到那一处的。
“嫂嫂说,有了这个草,以后拉臭臭就不用捡东西了,用它擦就行了。”
钱贵凤眼睛一亮,摸着草叶子,可不是咋地呢,这草又软又绵,用来擦屁股最合适了。
“真的啊,用这玩意可是比草叶子啥的强太多了。”
宋福也被吵醒了,他揉着眼睛:“娘,你们在说啥呢?”
“哥哥,你快看,这个是小嫂嫂做的,用来擦屁股的。”宋小雨又解释了一遍,宋福对此没有什么兴趣,身子一歪,又倒下睡觉了。
不大会儿,宋长宁捧着其余晒干的草回来了:“阿娘,我将那些草分成了四份,每个屋子都放一份,这是咱家的。”
钱贵凤看着宋长宁手里的草,迫不及待的问:“你这草就在山上采的?”
“嗯嗯。”宋长宁在柜子上收拾出一个空位置,把草卷成了一团,用的时候抽出来就行了,一次两张草纸,绝对够的。
钱贵凤眼睛转的很快,明显在想事情,片刻后她下地说道:“明天你们在采点,晒干了,我拿去送人。”纵天战神
说完,就往外走去了。
“小嫂嫂,你说娘拿着草纸干啥去了,上茅厕去了?”宋小雨眼睛尖,瞧见了钱贵凤往袖子里塞了一张草纸。
还能去干嘛,肯定是去炫耀了,宋长宁心里说道,山上这种草还是很多的,要是有人需要,就找吧,也不怕撸没了,大焚山比想象的要大得多呢。
“不知道,小雨我有点累了,睡会儿啊,要是有活的话你就叫我起来。”
“知道了嫂嫂。”
上游村村子当腰有一颗大柳树,柳树旁边有颗井,村里的老太太小媳妇还是婶子都喜欢往那里做,钱贵凤平时做事儿有些让人不喜,村子里也没有能说上几句知心话的人,当然,人家钱贵凤觉得自己也不需要这样的朋友。
这时候正好凉快了,也没做饭呢,不少人就聚集在那里聊天。
村子里最结善缘的就是住在这附近的王婆子了,王婆子今年六十多岁,穿着一件灰蓝色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裙,花白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子簪起,手里拿着把蒲扇,摇啊摇的:“老郑他家的,你家孩子都四五岁了,没打算在要个?”
村子里的媳妇们的脸皮比外面闺中家小姐要厚实多了,你要是去外面用这粗话问人家孩子的事儿,还不得让人拎着棒子轰出来,老郑媳妇儿娇羞的笑了笑:“王婶婶,我可不想生嘞,生了一个那肚皮上大腿根上都是纹路,我那死男人也不知道心疼我,说我生得黑又有这花纹路,就和山里的老虎一样。”
老郑媳妇儿哼了一声:“老娘拼死拼活给他们家传宗接代,他倒好,说我是花老虎,我可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