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湘死皮赖脸地跟着大家一起来到楼上,昏迷的翟家年也恰好从急救室里推出来。
周道湘定睛一看,就见推车上的翟家年浑身通红,一道道白气萦绕蒸腾。
就好像不是从急救室推出来,而是从烤箱里出来的熟肉。
“我靠,要不要这么夸张,这到底是什么病?”周道湘吓了一跳。
古千柔和沈迦叶同样震惊,好像闻到了一股肉一香。
苏问河的眼睛已经哭红,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沈迦叶,这时候也完全没有心情多看一眼,抓着医生问东问西,医生只是摇头。
虽然古春秋不认识宁真知,宁真知却是认识古春秋,说道:“古神医,你也没有办法吗?不求苏醒,只求降温。”
古春秋叹了口气,踌躇着说道:“他这明显就是走火入魔,不是生病,用治病的方法,根本不可能有用。我建议将他送到冰库试试,看能不能把温度降下来……”
“这是什么馊主意?”宁真知白眼一翻,顿觉这古春秋的神医之名,不符其实。
“这两个女的也好漂亮,居然也这么关心古千柔的堂哥,这个人……我看也就平平无奇,何德何能这么受女孩子欢迎呢?”周道湘这样想。
沈老爷子迟疑了一下,说道:“古医生,你真觉得这样行?”
“我也不敢保证……”古春秋苦笑。
那个医院的西医嘴角抽搐。
虽说物理降温可以用外物,比如酒精、冰块,但把人整个塞进冰库,这会不会太胡来?
真的不会搞得更严重?
“唉,总比现在什么都不做强吧,我看就这样。”董念卿说道。
老太太想了想,跟着点点头。
“那好,小凌,让人备车,我们现在就出院。”沈老爷子拍板。
他们刚把翟家年送上车,离开医院,三叶道长便刚好抵达,在公路边吐气开声:“敢问翟家年在不在车上?”
“什么人?”
众保镖被他巨大的嗓门所惊,纷纷警惕,将翟家年与沈老爷子所在的汽车护在车队最中间。
一般人可发不出这种声音,面前这个道士打扮的家伙,必是高手!
沈老爷子眯着眼睛看了眼,视力退化的他,不确定地说道:“是三叶道长吗?”
“沈老,您叫我三叶就好,道长不敢当。”三叶道长行礼道。
沈老爷子与清源道长平辈论交,三叶道长自会以晚辈自居。
沈老爷子点点头,示意停车让保镖放他过来,然后说道:“三叶啊,你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翟家年已经出山,特来见见。翟家年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可以让我看一看他的情况吗?”
“这——”
在沈老爷子看来,三叶道长只是清源道长的晚辈,却并非同门师叔师侄!
天知道三叶道长这时候的立场是什么。
他是怎么知道翟家年“出山”,以及“走火入魔”,并知道翟家年现在在这儿?
多半就是夏满弓跟他说的!
夏满弓这时候对翟家年是什么态度,也不清楚。
万一三叶道长趁机一掌打死翟家年,那还搞个毛啊!
看出沈老爷子的迟疑,三叶道长微微一笑,说道:“沈老请放心,小道绝对是怀着善意而来。翟家年所练护鼎气功,清源前辈也是与我有过不少交流的。”
“哦,原来是这样!”沈老爷子稍稍放心,“那就麻烦道长了。”
既然清源道长连这事儿都和三叶道长分享,说明他是充分信任此人才对。
有了沈老爷子同意,保镖当然不会阻拦,三叶道长钻进翟家年那辆车,对同在这辆车的古春秋、巫子淳说道:“两位,贫道有礼了。”
古春秋没什么说的,巫子淳倒是翻个白眼,说道:“行了三叶,你看翟家年这状况应该怎么办?”
三叶道长手指搭在翟家年手腕上,沉吟片刻,说道:“两位才是真正的行家,可有想法?”
古春秋干咳一声,说道:“我们正要送他去冻库,看能不能把体温降下来。”
三叶道长一愣,旋即面露古怪之色,说道:“冻库的低温,如果有用的话,你们又何必去收集寒玉冰髓?”
“这……”古春秋尴尬。
“牛鼻子,你知道的还真多啊!”巫子淳没好气说道。
从她的语气来看,她与三叶道长也是认识的,而且很熟的样子,说话不用客套。
三叶道长说道:“你们应该还有别的办法吧,为什么要瞒着不说呢?难道非要看着他死?”
“你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个办法,不到全无任何办法了,是不能动用的。”巫子淳冷冷地说道,“先试试去冻库冷冻一下,说不定就能行呢?毕竟翟家年这人体质强横,与常人不同。”
三叶道长摇头道:“看他样子,一定是昨夜与人动手,强行使用了护鼎气功。又因功法残缺,使这种气功无法收放自如,然后身体就被这种至刚至阳的气功给烧成了这样。不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就算把他冻成冰棍,也都于事无补。”
车窗已经放下来,大家都离这么近,三叶道长他们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此,大家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董念卿一听三叶道长这么说,气就不打一处来,说道:“这个翟家年,到底是搞什么!跑去惹是生非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这种气功给用了。他难道不知道这气功得留着给迦叶治病吗?”
这话说得,使宁真知与苏问河都是难以接受,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