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年被通缉期间,同案子有关的苏问河一家人,虽没被带走,但也一直被监控着,并且暂时限制他们离开当地。
苏问河没能去京城,一直呆在家里,一颗忐忑的心,老是做噩梦,睡觉都不得安宁。
吃饭没胃口,更是吃不下肉。
横七竖八的尸体,所形成的画面,始终在脑海里闪现……太特么重口味了!
梁杰和他的那帮兄弟,持械伤人未遂,反被砍伤,算得上是受害者。
却在被送往医院做了份检查后,都被暂时拘留在了警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纵是“冤枉”二字长挂嘴边,也还是不被看守者多看一眼。
到了取消通缉这一天,警方对苏问河一家的监控也都同步取消。
梁杰等人,也被放了出去,终于重见天日。
“我们真的可以走了?”
“怎么,还舍不得?”将他们带到警局大门外面的一胖胖警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哪能呢,警察!”毛锦一行人齐齐堆笑,“那我们就走了,拜拜!”
“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梁杰被一人拉着要走,但他犹豫一番,还是挣脱,走到已经转身要往局里迈步的胖胖警察。
这警察不耐烦地拿带着黑眼圈的白眼瞥他:“还有啥事啊?”
“呵呵,我就想问问,砍伤了我们,还有杀了人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这警察正要实话实说,却是一顿,旋即冷哼一声,说道:“要你多管闲事?”
“唉,就问问嘛!”
“没犯法就没犯法,这要犯了法,就得付出代价!你说他还能怎么地?”
“呃,意思是他已经被抓捕归案了?”梁杰大喜。
警察闪过一抹戏谑之色,阴仄仄地说道:“杀人拒捕还袭警,就活该得被枪毙!给你个眼神,自己去体会吧!”
他又瞥了梁杰甚至毛锦等人一眼,笑笑,没再多说,进了大门。
梁杰呆呆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然后被毛锦一胳膊夹住了脖子,另外几个也一下子围了过来。
“哈哈,枪毙了吗?”
“活该啊!这种人,就得毙了!留在世上就是祸害!”
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痛恨翟家年呢?
一个个自是喜不自禁。
“可是……这死胖子好像没有明确说已经枪毙了吧?”
“哼,一连杀了十一个人,不乖乖跟着警察回局里等着被处置,却要逃跑。这种人,就算不枪毙,也绝逼得坐牢。难不成还能逍遥法外了?”
“我觉得他的意思就是已经枪毙了……”
“嗨,甭提这傻比了。走,一起去好好喝一顿,去去身上这身晦气。”
“嘿嘿,最好再去一场大保健。”
“谁请客?”
他们勾肩搭背地跑去取钱,然后逍遥快活。
在喝了个醉醺醺的时候,梁杰就坐车回了村。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梁杰迷迷糊糊一抬头,就发现自己没有回家,而是不知不觉来到了苏问河的家附近。
暗夜迷醉,梁杰望着苏家从窗口投射出的灯光,呆立了片刻,就又轻手轻脚地靠近过去。
可以听到厨房传来稀里哗啦的炒菜声音,伴随着菜籽油的浓香热气。
梁杰一探头,顺着窗口朝里偷看,正好窥到苏问河的侧脸。
苏问河拿着锅铲,不断翻滚大锅里的炒菜,热气腾腾,萦绕在她的身前身后。
那精致绝伦的面容,在酒精刺激后的朦胧视线里,更添一番魅力。
那身姿那曲线那青春靓丽的气质,在柔光夜灯的笼罩下,显得可口得紧。
梁杰口干舌燥,欲一火翻腾,酒壮胆气,麻痹神经,脖子和太阳一穴跳个不停。
一股强烈的冲动,使他恨不得立刻就扑过去,一口将苏问河给吃掉!
喝醉的情况下,苏问河的爸妈,已经被他视作了空气,完全忽略。
所看到的全世界,就只剩苏问河一人。
“啊!”
苏问河不经意一扭头,骤然看到窗口那张痴一汉脸,还以为是厉鬼索命,差点吓得猝死。
待到看清楚是梁杰后,才大松一口气。
幸好不是鬼,幸好不是鬼!
“嘿嘿嘿……”
梁杰发出淫一荡的笑声,身形一闪,就要冲进来。
“爸!”苏问河尖叫,“快挡住他!”
她爸一个箭步,冲出去就先一步将门关上。
梁杰撞了一下,没能撞开,立刻对着房门一阵乱踢乱拍。
“开门,给我开门!苏小河,你他么的是老子的婆娘,为什么要把门关上?开门!老子今晚上就要睡了你!”
“梁杰,你快给我滚!你已经取消了婚约,我跟你没一点关系。”苏问河气急。
“取消婚约?草泥马,那也叫取消婚约?”梁杰更是来气,一番怒骂,“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臭不要脸的婊一子,带了个野一男人回来帮你出头。有种就再叫他来啊?哈哈哈哈,那傻比因为拒捕已经被枪毙了,你看他还怎么来!”
“什么,被枪毙了?”苏问河目瞪口呆,脑子刷的一下,一片空白。
已经……死掉了吗?
翟家年……
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被枪毙?他不是那么厉害吗?好像从天而降的英雄,战无不胜,给予自己无私的帮助,拯救自己脱离苦海。
“都是我害了他吗?是的,是我,我是害人精,我是罪魁祸首!”
苏问河捂住胸口,靠着灶台,一点点滑下去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