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冉辉打电话的时机,冉若立刻对翟家年窃窃私语:“喂,你快走啊!”
“我为什么要走?我才不走!我就要留在这里,我要找你爸问清楚,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凭什么骂我,还顺便把天下所有的男人都骂了?我真的要为全世界所有的男人讨一个公道!”
翟家年义愤填膺,作势要往里冲。
冉若急忙用头去撞他。
如果不是有冉辉和峰子在,她都差点挣脱这床热死人的毯子,腾出手来推翟家年了。
“哎呀呀,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别再把事情搞的复杂了,我真的很害怕!”冉若语气中已然急出了一抹哭腔。
翟家年见她眼都红了,不由得肩膀一松,叹气道:“我这个人就是太心软了,看在你是我的好徒弟份上,我就算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和委屈,也还是忍了这一次罢。再见了我的徒!”
他一步步后退,深情款款,依依不舍,但还是转过身去,默默前行。
“……”
拜托不要一副生离死别的架势好不好?
只是让你暂时离开一下下而已,回头就能再看到。
喂喂喂,你怎么能从正大门出去啊?
被其他人看到的话,之前的隐瞒还能有什么意义啊?
给我转向好吗?
好在翟家年最后还是如她所愿,悬崖勒马,悄无声息地从另一方向离开,没被其他任何人发现的打算。
冉若长长吐了一口气。
总算消停了。
冉辉接完电话,又对冉若唠叨了几句。
峰子在旁笑得僵硬。
他原本不是没有怀疑,冉辉是不是撞破了翟家年与冉若两人的好事,只是一直强忍着不往外声张。
现在听冉辉语气,他还真是一点不知翟家年在场啊!
靠,这老爸当得……也太悲哀了。
他与冉辉一块儿离开,眼看着门被关上,冉若终于得到解放,立刻从毯子的包裹里脱离出来。
低头一看,身上竟还残留着少许翟家年的手指印,是他之前用力拍打留下的痕迹。
冉若用力揉了揉,没揉掉,只好迅速去找衣服穿上。
待到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都上身,冉若的安全感大增——
再也不怕走一光了。
再也不怕被看到了。
有衣服穿着的感觉,真好!
她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走到镜子前,左摇右摆,试着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我的伤……居然真的彻底全好了!太神奇了!”她这样感叹。
人多的时候往往不会胡思乱想,人在紧张的时候,也都可以专注地不去想别的东东。
可人在独处又放松的时候,该想的会想,不该想的,也都会不由自主地去想。
理智告诉冉若,之前发生的一切,自己应该忘记。
但……真的做不到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好吗?
此时,她便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先前那段时光里,翟家年富有魔力的炽热大手,所做每一个动作所带来的感受。
简直就是一种极致的快活,犹如罂一粟一般叫人上一瘾,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
发自本能的,冉若内心深处在无可遏制地叫嚣——
“要是能再来一次,那就太好了。”
“啊呸!我在想什么呢!他又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又不会嫁给他,怎么可以有这种不知廉耻的想法?”
“啊啊啊啊啊,快把一切都忘掉啊!”
冉若抱住了头。
人是有理智性的,所以不管内心在想些什么邪恶的东西,表面上,大部分人还是能够用理智克制自己。
好在冉若年龄还小,生一理需求并不如二十好几的成年人比如周愚那样的强烈。
她用力给了自己一巴掌,又用力甩了甩脑袋,就使自己冷静下来。
一个人的时候,并不能静静。
所以她决定跑出去,置身于集体环境当中。
然而她刚怀着放空自己的心态飞奔出去,一听到外面的声音,就差点一跟头栽倒在地。
“该死的,我怎么会听到翟家年的声音?”
“难道他用力过度,已经退化到悄悄溜出去的能力都没有,被他们都给发现了?”
冉若忙一定神,仔细一听。
只听见翟家年愤怒的叫嚣——
“哼,小若刚都打电话给我告密了,冉辉你还想抵赖?居然背后说我的坏话,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六十多岁的年纪都还这么不懂事?我收你学费了还是怎么地,你怎么能这样子?”
“……”冉若还能说什么?
这锅我不背我不背!
我特么啥时候打电话告密了?
等下老爸问我告密了我没有,我敢说没有吗?
我要说没有,他不得怀疑,你是怎么知道的?
“噗——”
冉辉也是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差点憋死。
当着这么多徒弟的面不给面子直接指责也就罢了。
撞破自己背后说你坏话的尴尬也尚且能够忍受。
被自己亲闺女出卖回头就打电话给你告密……这事儿姑且放一边。
翟家年你丫是瞎了吗?
说我六十多岁是几个意思?
老子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在旁张着嘴巴,两眼发直的峰子,对翟家年的佩服之情简直就像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尼玛,真是典型的艺高胆子大啊!
换个人还真干不了这事儿吧?
前一刻还在人家做老爸的眼皮底下跟人家做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