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证据,但多半就是张锐的那帮亲戚查到了庄思仙他们的住址,然后搞出这样的幺蛾子。
简直目无法纪!
“他们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再来了,要不明天你们再来派出所报案吧?”
“那要是他们还来怎么办?”
“这……”
“我们可以现在就去你们派出所呆着吗?”
“你们不睡觉吗?”
“都吓成这样了,谁还睡得着啊?”
“那好吧,跟我们走吧。”
庄思仙三人收拾了一下,跟着警察下楼。
夜黑风高,路灯凄惨。
他们相互依偎,不由得好生伤感和悲愤。
老老实实过日子,都能被人这般伤害,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太没天理了啊!
家里没有一个男人支撑,就是这种下场吗?
不,就算有男人,要只是像庄思仙她爸那样的赌鬼,也都毫无作用,反而是拖后腿。
只有一个有本事,很厉害的男人,才能为家庭遮风挡雨。
“唉,我要是再年轻一点,也许还能再找个不错的吧,现在都人老珠黄了……”梁慧珍这样乱想。
“要是翟家年在就好了,可是我有什么理由让他在?”同样在胡思的还有庄思仙。
第二天早上,庄思仙还没去上学,学校就又打来电话,希望梁慧珍一块儿去趟学校。
梁慧珍一到学校,领导就将她拉到一边嘀嘀咕咕。
“什么,只要放弃追究那个张锐,就保送我女儿去师大?这……”
自家女儿的成绩,梁慧珍还是清楚的。
算得上优秀,很不错,二本是稳了,一本的几率也不小。
但要上重本线,还是差了点火候,除非超水平发挥。
而且……人家大学录取人数有限,不能保证上了重本线就一定会被京城范围内的重本大学录取。
除却京城以外的其它地区,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又不希望自家女儿去——
这一点倒是扯远了,最关键的问题还是没把握能考上重本!
这么一算,这校领导的说法,好像也不是没有几分道理。
对方充其量不过是强一奸未遂,能判几年呢?
一点便宜都没占到,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对方家世颇大,请个顶好的律师巧言令色一番……
这年头,有的法官对犯罪分子可都心软得很。
媒体也总是深挖他们的这样那样,看能不能找到苦衷和难处。
至于受害者?
又不是他们家的女儿,他们会关心吗?
这一酌情考虑,说不定就从轻发落,判个三年,再搞个缓期,或者来个保外就医,说不定官司打了半天,人家也就背个案底,都不用真送进监狱。
至于案底,人家家里那么有钱,刑满后大不了影响找工作什么的,又饿不死,算个毛啊!
既然这样,何必呢,何苦呢?
要不就私了算了,能争取一个重本的保送名额,才是实打实的赚头。
对方判刑,这边又能讨到什么好?
“小仙,我觉得不如考虑考虑?”
虽说强一奸未遂属于公诉案件,就算受害人决定不起诉,也还是会上法院。
但对有钱有势的人来说,这其中还是有很大的运作空间。
就拿证据来说,只要庄思仙改口,很多证据都可以不成立。
当时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只是把一只手给绑起来,现场的物证,也只是含有酒精的湿毛巾和捆扎绳。
庄思仙如果改口,张锐本身又打死不承认,只说是想把她绑起来吓唬吓唬,恶作剧什么的,法院就未必会判成强一奸未遂了。
“妈,你怎么也来劝我?昨天要不是被及时相救,你知道我的下场会怎么样吗?”庄思仙真的无法理解,委屈得鼻子发酸,摇头,庄严肃穆:“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就算他一天牢都不用坐,就算坐了牢也不会受影响,就算……我都绝不放弃!”
“姐,我支持你!”庄思凡一脸崇拜。
校领导见状,还要再劝。
庄思仙淡淡地看着他,说道:“老师,恕我直言,你真的不配教书育人,你拉低了我对教育这门神圣行业的印象,真的太讨厌了。”
“你说什么?你……敢这么说我?”
“你简直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