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些内幕,林知墨突然觉得自己开个早餐摊真是太简单了,每个月只需要缴纳一些租赁费即可。
林椒看上去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继续追问:“掌柜的,您指的是...”
“这些事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我们这些做生意的老百姓也只能按照要求办事。”秦掌柜为人谨慎,不欲多说,“知道得越多,对自己越不利。”
看来他是不打算再说了,林椒也没有刨根究底,只是眉头微微皱起。
秦掌柜一直觉得,林椒没有出事情肯定不是普通人,即使现在穿着麻布衣服,做出苦活,但从他的谈吐与气质来看,必定有一些来头。
如果一直困在云泽城,确实很屈才。
想到此,秦掌顾提议:“林椒,如今你是否想起了一些以前事?”
林椒摇头,总不能说梦里的情景,而且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梦到了。
“如果我离开前,你记起来了,我这次去西北的路上也可以帮你打听下。”秦掌柜说出自己的想法。
“谢谢掌柜的。”林家道谢。
林知墨心想,如果自己以前的人生是一片空白,会很难受吧。但林椒却没有表现出丝毫颓废之意,果然与众不同。
喝完这盏茶,秦掌柜看看外面的天色,“知墨,昨天我和你说起的沈老板,你还记得吗?”
“嗯。”林知墨点头,“就是您说的在城东开书铺的沈老板。”
“我现在要去他的书铺买些书在路上看,同时向他告别,你们若是无事,可以随我一起去。”
秦掌柜一说,林知墨就来了兴趣。
她还真挺想去的,来了云泽城一段时间,一直忙于生计,连云泽城都没有走过一遍。
她要去,林椒自然也去。
秦掌柜整理了东西,衣服有些脏,便去卧房换衣服,让他们在书房稍等片刻。
“还在想刚才的事?”林知墨突然问道。
“嗯?”林椒有些茫然,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秦掌柜说的税收的事。”林知墨自觉放低声音,“我估计里面的水很深,秦掌柜不敢说。”
林椒确实还在思考,“秦掌柜说刺史上面有人,你觉得是谁?”
只有两人在,林知墨说话也就不顾及了:“肯定是能决定刺史官职的人,也许是他的顶头上司?”
“我觉得不止。”林椒慢慢摇头,“只要是在官场的,肯定不敢如此肆无忌惮,很容易让对手抓到把柄进行弹劾。”
“难道是皇帝?”林知墨还不习惯叫“皇上”或者“陛下”。
如果有皇帝做后盾,那就不需要顾及了。
林椒忍仍然不赞同:“如果是皇上许可,那就是税收了,肯定要全部放入国库。”
林知墨有自知之明,自己做饭厉害,官场之事却不甚了解:“那你觉得是谁?”
林椒不答反问,“知墨,你还记得张郎中以前说过下放制盐权的事吗?”
“嗯,记得。”
“这次准许刺史私自多收税收的人可能和准许下放制盐权的人一样。”
林知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