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响，吴太后的嘴角先是勾了一下，然后再转过头。
“皇后，怎么了？”
吴太后第一次看到林知墨露出如此慌乱的表情，即使上次她被指责和章凌寒有不正当关系，林知墨都没有如此震惊。
明明是盛夏，林知墨却打了一个寒颤。
吴太后刚才的话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开。
吴婼妍承了恩宠？
也就是说，皇甫初他...他...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主子。”多娜看到她的异样，既伤心又愤怒，“主子，您怎么了？”
多娜心里立刻把皇甫初给恨了起来，但更恨的是吴太后，她分明是故意把林知墨叫来说这件事。
吴太后对林知墨的反应感到很高兴，这段时间来的憋屈终于消散了。
果然，她找对了方法。
“皇后，哀家在问你话呢。”吴太后淡淡道，“你位居中宫，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更应该大气宽容待人。”
林知墨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
皇甫初背叛了她，和别的女人上了床，他违背了他们的诺言！
“吴贵妃已经承宠，你作为皇后，要劝皇上雨露均沾，不可再任性独断。”
吴婼妍看着失魂落魄的林知墨，心里的得意在不断扩大。
“主子...”多娜急得不行，“您别吓我。”
正在此时，任保的声音传来：“恭迎皇上。”
皇甫初来了。
“主子，皇上来了。”多娜连忙摇了摇她，“是皇上。”
林知墨终于有了反应，面无表情地转头往殿门看去。
看着殿里的情景，还有林知墨身前破碎的茶杯，皇甫初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
他刚处理完紧急政事，肖广新就说乾清宫来报，吴太后让林知墨去了慈宁宫。
皇甫初立即赶了过来，却还是晚了。
“臣妾参见皇上。”吴婼妍立即起身行礼。
皇甫初却没有看她，只盯着林知墨。
他想走近，但不敢，脸上露出惊慌失措又懊悔的神情。
在见到皇甫初这一刻，心脏的绞痛让林知墨几乎站立不稳。
不必再追问了。
林知墨知道，这次吴太后没有撒谎。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碰，焦灼，却不复以往的甜蜜和心意相通。
“初儿，婼妍还在给你行礼，还不叫她免礼？”吴太后开口道，“她今天身子可不舒服。”
吴太后的话，让林知墨的心更是一痛。
“走。”她轻轻吐出一个字。
多娜会意，扶着她朝外走去。
“知墨。”皇甫初仍然没有理会吴婼妍，快步走到她身前，“知墨，你听我解释，我...”
“为什么？”林知墨越过他，双眼无神地看着殿外，声音轻若羽毛。
为什么要违背誓言？
皇甫初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主子，我们走。”多娜抿嘴瞪了皇甫初一眼，扶着林知墨继续往外走。
这一次，皇甫初没有再阻拦，眼睁睁地看着林知墨离开。
他的确做了错事。
“初儿，哀家同你说话，你要装作听不到吗？”吴太后本来心情很好，但皇甫初进来后一心扑在林知墨身上，让她有些不快。
皇甫初收回视线，转身缓缓道：“母后，您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