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许久之后的沈文佳,想到一个计策,并且决定冒险一试。
十日后,沈文佳的密信就到达了帝王的书桌上。
“羽明真是狼子野心,竟然想让杜家之女与陈少言的大儿子结姻亲。”帝王冷笑着,看着桌上沈文佳亲笔所书的密信。而跟前,站着晋王、谢灵东、兵部尚书沈大人、以及亲兵首领李云。
兵部尚书沈大人拱手道,“陈少言镇守东界数十年,威慑羽明。羽明有意与陈将军结姻亲,想来是有意示好。若两国交好,对天下百姓也是一件大喜事。”
帝王缓缓摇头道,“若是示好,为何偏偏选定陈少言的大儿子?孤听说这位小将军骁勇善战,深有其父风范。以孤看来,羽明国就是用美人计,日后挑拨东界陈少言之军与朝廷的关系。”
“王上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晋王亦拱手,“若陈少言真与羽明杜家结为姻亲,日后怕是会成为我朝心头之患。”
谢灵东自然知道杜家在羽明国乃是护国石柱般的存在,其yòu_nǚ刚嫁与羽明储君,如今又有意将长女许给陈少言的长子,这杜家的势力怕是会更加强横。
于是谢灵东拱手道,“晋王所言极是,陈少言毕竟是封疆大吏,镇守东界数十年,与羽明国的联姻万不可行。所幸这信中说陈少言有意拒之,只是碍于情面需要一个由头。”
“噢?你有什么好主意,快说来听听。”自从谢灵东推行了考举制和推恩令后,朝堂之中帝王最是看重于他,诸事也愿意听他说几句。
谢灵东浅笑道,“此事不难办,不就是陈将军长子年有二十尚未婚娶么?王上体恤陈将军镇守东界多年功劳,格外开恩赐婚,一来是赏赐,二来也好让羽明国不敢再有这份心思。”
帝王听着,缓缓点头说道,“不错,孤若亲自给陈少言长子赐婚,羽明岂敢再提?只是这陈少言身为东界大将军,数十年来劳苦功高,若孤随意给其长子指婚,怕是不妥,总得是个身份尊贵模样端正的姑娘,一时之间孤竟然想不到何人合适。”
这时,一直站在一侧没有出声的亲兵首领李云上前几步,拱手道,“属下倒是有个人选,只是沈大人要有所割爱。”
兵部尚书沈大人一愣,“什么?”
李云继而向帝王拱手道,“王上,沈大人之女沈文佳年十八,与陈少言将军长子很是相配。沈大人,这可是为王上分忧的时候,虽然您不舍爱女远嫁,但是只要沈文佳嫁与陈少言长子,那么东界的有任何动向都能通过沈文佳来传递,于王上而言是上策。”
“沈文佳?”帝王眉头一挑,想起那个清爽而带着疏离感的姑娘,又看着桌前的由沈文佳亲笔所书的密信,心中便有了主意,只是脸上丝毫没有变化,只说道,“沈大人,你意下如何?”
兵部尚书沈大人看了一眼亲兵首领李云,继而向帝王回话,“王上定主意便是,能为国尽忠,是小女乃至整个沈家的福分。”
“好!”帝王抚手笑道,对着身后的刘优说道,“磨墨,孤要亲笔下旨赐婚。”
此事既然有了定论,众人也就一起退下。
回府的路上,兵部尚书沈大人拦住亲兵首领李云。李云见他愁眉苦脸,笑道,“沈大人舍不得爱女远嫁?”
沈大人叹气道,“那倒不是,只是你也知道我那个女儿生性顽劣,脾气又倔,之前家中主母想给她说门婚事,她就去了东界再也没有回来。若她抗旨拒婚,岂不是会连累我们沈家?”
亲兵首领李云心中泛起一丝冷笑,拱手道,“王上已有定论,沈大人还是不要再杞人忧天。”说罢便直径走开。
回到府里,家中夫人连忙上前问道,“事情进展如何?”
李云边脱下铠甲,换了一身便服,一边说道,“我也算是欠下谢灵东一个人情。不过事情很顺利,方才帝王已经下旨赐婚陈少言长子陈平与沈文佳,他们两的婚事算定了下来。”
夫人接过铠甲挂了起来,又伸手抚平李云衣服上的皱褶,浅笑道,“如此顺利,这下文佳这个丫头可算能安下心了。对了,咱们快给她写封回信,告诉她此事已经尘埃落定?”
“不行。”李云摆手道,“她来的书信里不是说了么,不要写回信。不过如今既然王上已经赐婚下旨,几日后圣旨就会到达密州,也不必如此着急。对了,方才路上我遇到了沈大人,虽然早就知道他不疼惜文佳,但是如今他也只是担心文佳抗旨连累他。哎,实在是替文佳叹气。”
“若是她爹能依靠,文佳会只给咱们写信,将一切全部告诉我们么?”夫人想到沈大人便有些不快,“若是文佳是咱家女儿多好,就是我没有那个福分。”
李云轻轻抱着夫人,笑道,“你虽然不是文佳的母亲,但是文佳敬重你甚于母亲。如今心中有了思慕的男子,这样的事也愿意与你说,这不是将你视为亲人又是什么?”
“文佳能够如愿以偿,嫁给小将军陈平,我心里很是欣慰,同时又有些不舍。”夫人微微叹气道,“我真将她视为亲生女儿,一想到安都与东界相隔之远,心里便有些难受。”
见到夫人心情有些低落,李云连忙安慰道,“文佳的婚事既然定了下来,那婚期尚未确定,但是我答应你她大婚时,晕你便前去赴宴,如此你可开心些?”
“真的?”自从年初,沈文佳护送陈少言夫人及幼子去东界密州后,除了偶尔的书信,此外再无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