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亲戚都走了,麻家人关上门过自己的年。大年三十,麻齐风带着一群儿女,带了过年礼看望了麻祖承夫妇,又在麻三夫人的操持下,吃了一顿团圆饭。
跟麻小五生辰一样,麻家兄弟之间平时没有什么走动,亲情很淡薄,场面上的团圆形式走过之后,纷纷辞别回家了。
大年三十有规矩,不能在太阳落山之前不进家门,麻齐风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到家时,太阳还没有落下去,去兵营看兵的夏臻几乎与他们同时回到了家里。
“这么快?”
“卫先生和顾敦都按排妥当了,我只是露个面,给大家发了过年的银子、慰问品,发完了我就进城了。”
“哦,”麻敏儿笑道,“今天晚上要守岁,你先去眯一会。”
“你呢?”
“我帮爹拾掇晚餐。”
夏臻点点头,“嗯,到时,你来叫我。”
“知道。”
几乎没有什么应酬的年,那过得叫一个悠闲爽快,吃了睡,睡了吃,简直就是大肥猪标配。
正月十五,皇宫城墙外闹花灯,夏臻夫妇没有去,在平民百姓都抢着进城看花灯时,他们两口子带着岳丈一家子出了城,去了西草沟,除了上衙的麻大郎、去书院的麻三郎。
“哇,老天爷,这还是一个月前的西草沟吗?”麻敏儿被整齐有序的小木屋群落惊呆了。
秋白砚露出八颗雪白的牙:“西草沟流民几乎都回来了,有银子,让他们干劲十足,没多少天,就把木屋建成了。”
“劳动人民真了不起。”
秋白砚指着靠近后山的地方,说:“照着我们的样式,那是他们为自己建的小木屋。”
“看到他们也为自己建了木屋,我心里就安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麻敏儿松口气般笑道。
“少夫人真仁慈。”
“不是我仁慈,而是图一个心安。”
夏臻伸手揽住小媳妇,“我们回自己的小木屋。”
“好。”麻敏儿刚走几步,脑子里突然闪过防火的概念,“等一下。”
“怎么啦?”
“秋大哥,都是木结构的屋子,防火怎么做的?”
“这个正想问你。”
“问我?”
秋白砚道:“是啊,后山有山泉,但是太远,总有种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感觉。”
麻敏儿顺着秋白砚的目光朝后山看过去,“这里到后山得有七、八里路吧。”
“有。”秋白砚点头。
麻敏儿眉头凝起,使劲搜索好方法,“挖了多少口井?”
“基本上每两排房子就有一口井,但似乎不太方便。”
“为何不多挖井呢?”
秋白砚失笑,“挖井比建小木屋还费银子。”
这倒是,麻敏儿道,“容我想想,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
“好。”
虽然在京城里几乎没有应酬,但还是觉得不得劲,进了温暖如春的小木屋,解了披衣,四腿八叉仰在坑上时,麻敏儿感觉到了世外桃园,有一种浑身都放松的感觉。
“你呢,夏臻,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夏臻歪坐在坑边,笑眯眯道,“嗯,我觉得咱们可以可劲的造小人了。”
听到这话,麻敏儿一头黑线,可劲的造小人,娘呀,男人的思路跟女人果然不一样,一骨碌爬起来,推开卫生间,开始洗脸、洗脚,让身体活泛活泛,整整坐了一天马车,都快颠得散架了。
夏臻立在小小的卫生间门口,“你说咱们儿子是不是已经来了?”
麻敏儿正在洗脸,抬起脸转头看向他,“也许吧。”
看着一脸敷衍的小媳妇,夏臻站到她身后,双手搂着她的小蛮腰,“那姓萧的,就比我大两岁,人家大女儿都八岁了,咱们得加把劲啊。”
麻敏儿鼓嘴,捣了他,“你十八岁时,我才十岁,十岁能生孩子吗?”
“那咱们现在可以加把劲啊。”
“你不是很加劲了嘛。”
夏臻伸头亲了小媳妇的侧脸,“你也得加把劲才行。”
呃……
住到小木屋群,麻敏儿让丫头们轮留值班,他们的小院子,除了单小单自由出入外,只有一个丫头,在早晚时分过来收拾一下,或是送些他们需要的东西。
夏臻小两口基本上独立生活,大部分事情都亲力亲为,很有普通人家小两口过日子的感觉,除了凌晨、傍晚,夏臻练兵以外。
夏臻已经把他二万兵卒宿到西草沟西边山地上了,在那里安营扎寨,训练、生活。
卫仁说道:“王爷,实际上,我们的兵卒有二万三千人了。”
“年前年后增加了三千多人?”
卫仁点头,“一些年轻的流浪汉,或是想投兵的年轻人,我们都收下来了。”
“要小心,不要让人抓住了把柄。”
“属下明白!”
——
麻敏儿一直惦记着木屋群防火之事,她想到了现代自来水,要是把北山上的泉水用自来水管引到村子里该多好啊。
但她知道,这不现实,就算不要pp管,也要用铁管,可这个时候的铁管可不是那么好铸造的,用竹子?
麻敏儿找人试了,先不说竹节处多有不便,而且这竹子使用寿命上似乎不那长,不经久耐用。
那该怎么办呢?
不知不觉,麻敏儿带着单小单、夏小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