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臻大哥,你饶了我。”麻敏儿连忙投降。
夏臻失笑,今天早上要去大公主府,他没有去练刀练剑,要是平时,他不是上早朝,就是去练刀剑,小媳妇一个人能睡到三竿头。
要是麻敏儿能感知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一定会暗暗吐舌,在现代,节假日没事时,她能睡上一天不起床,日上三竿头算什么。
哈哈……扯远了!小两口一前一后起了床,起居内室,一般不让丫头婆子进来,只在床单、被罩大洗时,才让单小单进来收拾一下,其他人是进不来的。
洗漱好后,两口子出了内室,并没有急着梳妆打扮,而是就着方便的衣裳,坐到小隔间,吃了早饭,早饭后,才到卧室外梳妆间,让丫头们帮着梳妆打扮,穿正式常服,这样早饭就不会吃得端庄别扭了。
腊月十二,已经是三九天了,真是冷到骨头里,从院子到马车这段距离,冷得呵出来的气瞬间就雾化,可想而知,温度有多低。
快速进了马车,双手伸到碳火盆上,“这么冷,那来的花啊!”麻敏儿感慨:“居然还开赏花会,也就这些富贵人想得出来。”
夏臻笑笑,手也伸到碳火上,“我打听了,云宝公主、风太师的孙女都会去,你有伴了,不会寂莫。”
想得可真周到,麻敏儿头歪到夏臻的脖窝里,“谢谢臻哥!”
“又调皮。”夏臻伸手就抚她脸颊,麻敏儿跟猫儿似的,任由他大手……两人不知不觉竟亲上了。
呃……要不是马车颠簸了一下,小两口差点……夏臻一把把小媳妇搂在怀里,“怎么回事?”
惊墨在外面回道,“无事。”
居然是惊墨回话,夏臻明白了,大概有刺客,但被解决了,所以才能听到惊墨的声音。
麻敏儿是个聪明人,马上也明白了,不是有特殊事情,惊墨一般不会出现。
“那就走吧。”
“是,爷。”
不一会儿,马车又悠悠的走动起来,去向大公主府。
——
大街上,刘载离的人已经盯上了刺客,“让他们盯紧点,一定要翻出他们究竟窝藏在何处?”
“是,爷!”
刘载离站在马车前,朝前后左右又扫了眼,然后才进了马车。
直等他离开很久后,围观的人群后面,才有一个年轻人扰了有些破旧的棉袍,抄着手,转身朝某条巷子闪了进去,没一会,他身后跟了几人,“老二,没成——”
抄手的年轻人道:“让你们老大下次找准机会再下手,这样只会打草惊蛇,一点用也没有。”
那几人相互看了眼,道,“是,我们会对老大说,这次多谢你。”
年轻手勾嘴一笑,“谁让我是你们的老二呢。”
听他口气似有不满,几人有气也闷在肚子里,“多谢二哥,我们先行一步!”说完,抬抬手消失在年轻人面前。
年轻人朝前后左右看看,确信没人才转到另一条巷子,走了半个时辰后,才到了某酒楼的后巷,走到后侧门敲了敲,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
“是你,怎么又来找你妹妹?”
“……难得休息一天,所……所以就过来看看妹妹。”此刻年轻人显得木纳老实,跟刚才训人一点也不一样。
门房之人小眼眯了双眯,直到年轻人塞了一小把铜子,才让他进去:“小栓儿,赶紧带他去见妹妹,快点出来。”
“是,师傅。”
小哥儿把年轻人送到了后院正门,“找梅若儿。”
“又是她呀。”
“是……是啊,她就我一个哥哥,我不来看她谁来看她呀。”
“行了,别废话,赶紧进去,快点出来。”
“是,是……”年轻人抄手就朝某个地方跑过去。
僻角厢房里,此刻只有一个小娘子,坐在地板,抱着琵琶一脸愁怅,听到门响,脸色瞬间切换到笑盈盈的样子,“哥,你怎么来了?”她放下琵琶迅速把人迎了进来,顺手把移门拉合上。
“他们又失败了。”年轻叹口气,坐到碳火边,伸出的手,上面都冻疮。
“大哥……”梅若儿心疼的看向大哥,曾经的贵公子啊,现在沦为打杂工。
“你这边怎么样?”
“不太好。”梅若儿道:“那燕成郡王是多看了我几眼,但没有把我要到身边。”
年轻人听到这话,垂头丧气,“难道我们的大仇就报不了吗?”
“哥哥,那些人怎么样?”
“总是得不了手。”
一时之间,小小的房间内,只有烧烬的碳火还散发出点余温,突然,房间门被打开了,“梅若儿,妈妈叫你——”
“知道了。”梅若儿立起身,朝大哥说,“要是没什么事,你坐在这里暖和一会,等碳火烧完了再走。”
“不了,我要出去,寻找机会。”
“哦。”
梅若儿和大哥散开,被人带到了妈妈房间,“赶紧收拾一下,有人在公主府受了凉,让你去替补。”
公主府?梅若儿的眼神瞬间亮了。
今日的公主府,府门口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夏臻小两口到时,已经到了不少客人,大概是通报过了,大附马居然亲自站在门口迎接。
“子安老弟……”
“子祁兄——”夏臻抬手揖礼。
大附马解炫祁伸出胳膊拥了一下他,拍拍他后背,“老弟,现在见你一面不容易啊!”
“这不是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