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麻承祖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自以为是的她,怎么处理这些这事。”说完,不顾疲惫的身体跟在那些人身后。
“母亲,父亲这是干什么?”麻齐蒙还是不解。
麻老夫人摇头叹气,“走吧,我们回家!”
“母亲,这是啥意思?”
没人回答麻齐蒙的话。
小旺村,麻家院子,前前后后不过三四天,麻家院子内外跟荒了三四年一样,衰败不堪,一些墙体还算好,但篱笆、花园、木质结构的东西,被糟蹋的一塌糊涂。
付老头已经钻出地窖,看到东家回来,高兴的叫道,“他们没发现地窖,东西好好的。”
“老爹……”麻敏儿等人在悲凉中被他的话说得笑了。
“那就好,那就好。”麻齐风边走边看院子,想着怎么整修。
“爹,等休息好了再整。”
“脚都插不下去。”施春月把孩子放到地上,随手就开始归拢,该丢的就丢,就整的就整,“我先收拾一下,好找人来修。”
麻敏儿拉住她的手,“先烧火煮饭,吃饭睡好,再来整这些。”
“可……”
“听我的,牛婶!”麻敏儿不让她,主要一个,她心里没底,不知道敌人会不会打回马枪,不如先休息好,要是敌人来了,也好逃命。
施春月见二娘不肯让她弄,只好歇手,“那……我去生火煮饭。”
“去吧!”几天紧张的逃亡,让人又困又累,麻敏儿张嘴打哈欠,一个哈欠还没有打完,院子门口一阵吵杂声。
“麻二娘在那里?”
“麻二娘,你出来!”
……
声音彼此起伏,跟麻敏儿是个债主似的,好像欠了很多人的血汗钱,人家上门来讨要了。
麻家人疑惑的走到门外,麻敏儿刚迈出门槛,就有人冲上来不知道是要打还是要挠,反正就是不让人好过。
谁都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幸好麻敏儿有此身手底了,一个激棱跳开了,然后牛大宝等人上前拦住了了激愤的人群。
“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问麻二娘啊!”
“问我……问我什么?”麻敏儿感觉不解极了。
有人伸出手恶狠狠的指着她:“你为何不告诉我们要飞来横祸,为何不强拉着我们去逃命?”
有人附合:“是啊,你是福娃,为何不肯定的告诉我们留在镇上危险,家人要遭殃?”
“你为何不说?”
“你有何居心,让我们变成孤儿寡母?”
……
一句句责问,把麻家人骇得心肝俱颤,“这是什么道理,我们看到隔壁县逃难,预防逃到小牛山,怎么变成我们应该为你们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官又不是里正,凭什么强拉你们,没道理呀!”麻大郎反驳。
“她是福娃,她能测天灾人祸,为何不肯告诉我们不能呆在家里?”众人指着麻敏儿激动的吼着。
“我……”去他妈的,这些人莫不是疯了,受了灾,遭了祸,凭什么让自己买单,再说了,一方面黎亭长已经宣传了,另一方面胡老头迷信也早在镇上神叨,你们舍不得小家小财,不肯离开家园,怪谁?麻敏儿真想提刀杀人。
风江逸摇摇头,站在人群后面,这就是人性的阴暗面,当一群人都遭难时,没人会埋怨,他们甚至会相互鼓励、互相扶持一起走出困境,可是在能预防的灾祸面前,总有人选择侥幸,如果侥幸成了,他们会幸灾乐祸的嘲笑逃跑的人;要是逃跑的人成功避开灾难,那么受害的人就会把自己的损失、灾难强加到别人身上,比如现在的麻敏儿。
那些失家失口的人情绪激动的仿佛一点就爆,如果处理不好,麻家的麻烦还真是大了。
施老爹听到孙子回来说到这样的事,一拍大腿,“娘呀,我都差点不信老将军守不住城,结果老将军根本不在城内,这怪谁。”
“你呀,别在这里拍大腿了,赶紧带着乡亲们把这些不讲理的东西赶跑。”
“知道了,我马上去。”
……
京城,春雨下个没完没了,夏臻的病因为下雨没有出征,在营内修养好了些,只是好了些,没发烧而以,但是人没精神,还咳嗽。
“小将军,小将军……”庄颢兴冲冲的从外面跑进来,带来一身雨水。
夏臻抬头,手揉着太阳穴,等着对方开口。
“小将军,好消息。”
“什么样的好消息,快说来听听。”夏臻倏一下揉太阳穴的手,瞬间觉得头不疼了。
“大将军解了平定被围之困。”
“太好了。”夏臻兴奋的立起身,“有二娘的消息吗?”
“大将军来信说,这次能解围城之困的人首功是麻二娘。”
“啊,她做了什么?”夏臻两眼晶亮。
“大将军说,风江逸在她积极态度影响下参加了解困之战。”
“我就说嘛,原来是这样,太好了,太妙啊。”夏臻原地高兴的转了几圈,突然问,“还有好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