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夫人气得想叫两声,有外人在,不好意思,掏出铜子给了神婆。
神婆得了钱高兴的走了,却在门角被一个小媳妇拉住了,“娘子也想去晦气?”
“不,我想去霉运。”
“去霉运?”
“对,老婆子,你有什么好办法?”
神婆双眼盯着麻蒹儿一动不动。
“只要有用,钱我有的是。”
听到钱,老婆子双眼一亮,“当然有办法。”
“赶紧说出来。”
“钱呢?”神婆张开手。
麻蒹儿从荷袋里拿了一角银子,“给你,赶紧说。”
神婆高兴的眼都眯了,“在你身边有什么运气好,但你又特别讨厌的人吗?”
麻蒹儿皱动一动,看向她。
“你这样……这样……”
……
风江逸照例让人给他打听小道消息,照例跟麻齐风坐在凉亭内讨论一番,有时,麻敏儿也坐在边上或听或参与讨论。
“麻二娘,你说夏小将军为何这样打?”
“不知道。”
“你这丫头,不想说是不是?”
“我又没像你一样到处打探小道消息,没有依据的话说出来没意思。”
“哈哈……”风江逸大笑,“对,没根据的话是不能乱说。”
麻敏儿瘪瘪嘴。
风江逸再次说道:“听说夏小将军的幕僚正在各处收粮食,除了平定。”
“我听秋掌柜说了。”
“你觉得这是为何?”
“这还不简单,兔子不吃窝边草呗,不到万不得以,他们是不会动平定粮食的。”
“哈哈,你看你,还说不乱说,这那里是乱说,简单一语中的呀。”
“江夫子,你整天打听来,打听去,打听出什么了吗?”
风江逸呷了口茶:“打听就非要打听出什么吗?”他摇摇头,“不过是让自己心中有数,遇事不慌而以。”
这老头说的话,麻敏儿只信一半,他做这些事,绝不对不止心中有数这么简单,不过,只要他做的事对自家无害,无所谓啦!
麻敏儿站起来,“不跟你们说了,眼看还有半个月就要月圆节了,我到荷塘边看菱角、莲藕长得怎么样了,到时好摘了供月亮嫦娥。”
“这么快?”麻齐风听到女儿说到月圆节。
“嗯。”麻敏儿笑道,“爹,你这个毛脚女婿又要送节礼了。”
“哈哈!”风江逸被麻敏儿的话逗得大笑。
“你这孩子,是不是想找打。”麻齐风老脸一红。
“可不敢。”麻敏儿笑着逃出了凉亭。
麻悦儿和牛小宝正在树荫下跳方格子,看到二姐跑出来,叫道,“二姐,你去哪里?”
“我去北边荷塘看看,有没有菱角?”
“院子内不是有嘛?”
“这一点点留给三郎当零嘴。”
“哦。”麻悦儿搀着牛小宝的手,“二姐,那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麻敏儿绕过来,“小宝也想去?”
牛小宝点点头。
“好吧,我们一起去。”
单小单正在院子做杂活,听到她们要出去,连忙放下条苕,理了一下衣裳也跟了出去。
云水镇上,黎亭长因为小牛山山头发了一笔横财,心里乐着呢,哼着小曲下了衙,回到家里,“老太婆,有酒吗?”
黎夫人在厢房听到声音,走出来,“你咋一回来就要喝酒?”
“心情好当然要喝小酒,赶紧给我备好,再弄点下酒菜。”黎亭长晃晃悠悠的进了正堂。
内院某房间,麻葭儿坐在床边,伸手推了丈夫,“蒹娘约我去荷塘采荷叶,你去不去?”
“去那里做什么?”
“前几天你还和那些学子去呢,为何我不能去?”
黎训庭翻身坐起,“我和同窗们去作诗画画,你去干什么?”
“蒹娘说采菱角、掐荷叶。”
“采菱角、掐荷荷?”
“是啊,说是挺有意思的。”
“哦。”黎训庭被说动了。
过了一会儿,黎训庭汲着鞋子出来了,袍子半披着。
黎亭长坐在八仙桌前一个人悠哉的喝着老酒,小日子就差飞起来,看到大孙子居然从院内出来,眉头就差打成结,“你午觉睡到太阳落山?”
“没……没有祖父。”
“今天没上学堂?”
“祖父……太气热,我……我就回来了。”
黎亭长的神色变了,收起晃悠悠的架势,严肃认真的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明年又是秋闱,你为何不努力?”
“祖……祖父,明年还早着呢。”
“你……”黎亭长想打人,气得差点成了斗鸡眼。
“祖父,葭娘想去乡下摘荷叶包饭,我陪她去了。”
“乡下,那个乡下?”黎亭长皱眉问。
“小旺村。”
“你们去麻家摘荷叶?”
“麻家是葭儿的叔父,是亲戚,摘几片荷叶有什么要紧的。”黎训庭道。
麻敏儿买小牛山山头,让云水镇衙门又赚了一笔,黎亭长心情不错,挥挥手,“赶紧去吧,有机会跟麻家大郎走近些,向他取些学习经验,也好明年能考个举人老爷回来。”
“……是……,祖父。”
麻葭儿避在门厅角落,听到丈夫搞定了家里的老大,理了一下衣裳走出来,走到黎亭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