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略藏一丝清寒,如画里的桃花已成百里胭脂云,山静相邻潭水一处的楼阁,却施舍不到一片桃花花瓣,只有一株梧桐默默守在楼阁前,深灰色的枝干落下星光点点般的芽儿,屋檐上悬挂着两只铃铛随着一阵寒风来过,便微微摇摆着悦耳清脆的山间清心声,楼前几只上面布满灰尘的石凳静谧着躺在梧桐树下,几只洁白的芙蓉在角落盛开。
“跪下!”
楼阁内传来一声严厉的低沉声,然后便是寂静悠长。
一盏熏炉燃烧溢出缭绕的烟纱,杨空山闭着双眼背对着跪在地上的二人,然后说完不言一语久久注目着头上的牌匾,而那牌匾之下,皆是一行从上至下的杨氏氏族牌位,在那许多牌位之间却有一座牌位无任何文字描绘。
那块没有任何文字的空牌位,与众多牌位摆放的位置有着不同的之处,平淡不显眼却处于众多牌位似某种恭敬地摆放,总之若不仔细观察,难以发觉。
杨空山背后那两名少年正是秦棺与杨陵,跪在地上的秦棺与杨陵望着面前所在的屋子,自然是知道身在何处,只是一脸迷茫地眼神,不知眼前背着他们的杨空山为何怒气冲冲将他二人抓到这里,只是杨空山久久背着他二人,心中疑惑万分,可却畏惧面容暗沉的杨空山,二人眼神相互相视也不敢一言半句。
望着杨氏先祖牌位下的案台上,一盏熏香几乎已燃完,可杨震依旧背对着他们沉默不语,跪在一边的秦棺开始有些枯燥起来在这间屋内左顾又右盼地起来。
带着一股清新醒目的熏香弥漫着整个屋内,与屋内的优雅简洁的摆设大相径庭,闻着飘逸过来的香味,可又不知道香炉里是用什么香料燃香的,又腾出手臂碰了碰与他跪在一起的杨陵,见毕恭毕敬地低头的杨陵不理不睬,只好无奈又见将心思挪开到别处。
“街儿,陵儿,知道为何将你二人唤到此处,你们可知错!”屋外的风铃声渐渐轻了些,杨震这才转身看着东张西望的秦长街说道。
“长街,渐辞,不知,知错。”秦棺与杨陵在听见杨震终于开口,扶手恭敬地回答道。
“那不知,又为何知错。”杨震又问道。
“老陵,你又不道出一二,我们又怎知八九,难道不成让我们去猜。”跪了许久,腿上的麻木使得他的屁股已经坐在了地上,朝着杨震反问道。
此时屋外缓缓走进一名佝偻着后背的中年人,见脸色上有些暗沉,从提步的节奏上细微发现双腿有些弯曲,最先让人目光留意到的是那一只浮在在空中的空荡衣袖,待到中年人进入屋内时先是朝着秦长街和杨陵微微点头,随后走进杨空山身边低声细语,听着杨伯细语后,杨空山怒视着杨陵一眼便是拂袖而去。
“陵少爷,长街少爷,杨伯就跟着先生先去了。”
案台上供奉而放的漆黑空山木戒尺,隐约散发出暗淡的光芒,随即又消失无影。
......
杨空山与杨伯私语后便匆忙地离开了风铃阁后,就陷入了寂静地气氛中,案台上的熏香早已燃成灰烬,屋内的一阵浓郁的香味渐淡起来。
“渐辞,你说老陵的这戒尺是什么来历啊,为何当做枕头人般小心呵护。”秦棺看着那静静躺着的漆黑空山木戒尺,跟着杨陵打趣道。
“一块破南山木做成的戒尺,我怎知这东西的来历,我爹将它当做宝贝似的,我杨陵可没那心思想着这破尺,眼下如何怎要让我爹消气才是最重要的。”杨陵瞥了一眼那漆黑空山木戒尺,叹了一声气。没有谁,我惹不起(都市超级天帝)
带着忐忑的目光侧着头望去,同时见到刚睡醒睁开眼睛的秦棺,正用相同疑惑的目光看着杨陵,相互对视几秒,宛若菊花透凉不见芬芳之意。
“啊!”
楼内涌现一声凄惨的惊吓声,这般鬼哭狼嚎的斯叫声,却没有浸染到如画里隔壁的青峰下。
......
青峰山谷里自上而下水流潺潺流淌,林中几只鸟儿鸣叫飞过,山间一株高入云天的桃花树下,两名似少年却无稚嫩的气息身影,目光彼此相视,流露着不语的深情,一阵清凉婉转琴瑟所弹出来的音声弥漫着少年之间。
目光隐含的情思都被手中乐器的声音所溢染而出,一阵风吹拂起,手指间悦耳入迷下的漫天桃花,却化身舞起在二人身前窈窈淑女的意念,曲调上百转千回的波动涟漪起伏携着那桃花所化成意念人身千姿百态渐欲迷人眼。
长发逸风然不乱,心生起于琴声而乱,乱的不是意念,而是那藏在身躯里的凌乱心生,蹉跎岁月随意不得,时光太多不能说的只因为本性懦弱,染上了无法逃脱的杂念,可是在二人手指尖下的琴声无花落自无根纯净无暇。
数着落下的花瓣,琴瑟曲调几过音色点时,花影便舞过几回身姿,幽兰深谷回荡着迷离的琴声,山间荡荡流下来的水犹见寒气升起,却染指不了桃花树下紧闭双眼的二人身边,清澈的溪水中鱼儿愈发着一场欢跃的画面,空中的鸟儿此时间已经迷了路痴痴跟着一同鸣叫。
沦陷入琴声中的飞鸟在二人琴声一曲弹完,依旧执着的嘶哑鸣叫,双手放下落在琴弦上,余音寥寥见在空中漫舞的花瓣渐渐不舍随风飘散,睁开双眼,柔美的眼皮下隐隐似一滴眼泪落下。
......
“子期兄,今日你一走,不知何时是归途?”流柏崖将手中的琴瑟搁置一边,伸手捧着空中的落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