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柳致远分别之后,秦棺,杨陵几人便回到如画里。
......
烟波缭绕,山中幽静。
望着窗外,一对野鸭从潭水中路过,清脆的鸟声悦耳动听在耳中徘徊,远远遥望,一片片桃花盛开,阵阵香味弥漫着书院里每一间屋子。宽敞的云起花落大厅几座案几依次摆列,桌上的书籍不知已经翻到哪几章,一袭身着淡蓝色的男子捋着不短不长的胡须在案几之间的过道上悠悠而走。
“因其所喜,以顺其志,彼将生骄,必有好事,苟能因之,必能去之。亲其所爱,以分其威。一人两心,其中必衰。廷无忠臣,社稷必苊......”阵阵吟赋声清脆稚嫩在山水之间下的云起花落楼而起。
案几席地而坐边的秦棺,听杨震(字空山}深情所授的辞赋太过乏味,耳中似若蚊子般在不断地叨扰,心思一门痴迷入了窗外的美景之中,斜看花开花落,双手将他的沉重的脑袋舒服的垫着上面弯着身子趴在案几上,淡粉色的桃花落在眼前却浑然不知。
昨夜的酒意似乎才上来,角落边上的杨陵趴在案几上沉睡,只有几人聚精会神地听杨震所授之讲,而杨震望着将目光放在窗外的秦棺,眉头紧皱,咳嗽一下,放下手中的书籍,便坐在讲台之上,说道:“六韬中凡文伐有十二节,那秦棺你告诉先生十二节中,如何见解?”
杨念慈见台上的父亲忽地提起离她几尺远目光透着迷离的秦棺,在案几下重重地踢了一下秦棺,被杨念慈惊醒的秦棺撇头看着杨念慈不断地对他眨着眼睛,慌忙中拍了拍褶皱的衣衫,朝着杨震弯腰起礼,说道:“回老陵...”
杨念慈听秦棺吐口而出的老陵,心中微叹一声,想到是秦长街神游太虚之未清醒,不禁眉头紧皱,若是在平时这般老陵的叫,父亲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此时却在授堂上当着江城众世家子弟面前如此轻薄之言,看来秦棺又是离不开让他皮开肉绽且火冒三丈的爹。
“回...先生教诲,秦棺见解实属瞎子过河一摸便知深浅,文伐乃以文事伐人,不用交兵接刃而伐之也,其视为聪慧。而长街所认为太过繁琐,秦长街所想,起兵武伐才是最为霸道!”
站着的秦棺脑海浮现清晨所见到的“玄甲军”,内心波涛海浪,只是江城所属的四大家战甲中的一支铁骑,就如此的气势长虹震撼着他的心灵。何况在江城还未露面过的铁骑,若参与一支,便联想到锋芒肆起,浩浩荡荡,一名铁骨铮铮忠心报效国都的好儿郎。
在江城生活十六年,忽然心中一腔抱负燃起。从小因为体弱多病,杨空山不允许他秦长街修道,只让他学了一些强身健体宛如地摊摆件上不了台面的术法,潜心勤学书中所授的道理,自有掌管夜起时可行之道。而身边世家子弟皆是修道其身,让他心中早已产生一丝仰慕,心中不甘,若修道之路不成,当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不会让此一生遗憾。
......
席地而坐高堂的杨震闻秦棺前端所说,捋着胡须微微点头,可却听到秦棺之后所言,放在胡须上的手掌猛地拍在案几上,心中怒火一下子释放了出来,大骂道:“如此不考虑后果,你秦棺这莽夫之道就不知道会兵戎相见时必有死伤无数,且不会生灵涂炭导致无辜的人无家可归!”
“先生,你若要知道,到了真正的良兵相见时,必有勇者,何人惧死,且自然知道双方交战必是会有人死会有人伤,那为何还要交战呢?还不如窝在香床之上拥怀忧心忡忡的苍穹美景。”秦棺不服答辩道!
“放肆!”
“如今苦读者,皆是翻书人!”
“秦子休得诡辩!”
一阵拍案几的声音乍起,微弱的气流波动朝着四周散开,本是疲惫进入梦里的杨陵听到若此吵闹,便是懒散地伸开肩膀,布满血丝的双眼迷茫地望着四周,轻声地说道:“长街,是到午膳调息时间了麽?”
杨陵的声音不小却正好能让云起花落里的众人听到,望着皆是叹息哀怨的眼神看向他时,只觉得浑身一股凉意深深,内心纠结念叨,和秦棺几人与柳致远那小子分别后,便朝着如画里回来,直接进了云起花落趴在案几上倒头昏昏入睡,可明明记得秦棺与独孤怜棠衣衫未换,可如今却是一袭清爽的衣衫,顿时,后脑一阵疼痛袭来,让他不禁晃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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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大嫂,今日为何如此情调早起在此品茶啊!可叹你俩二人年轻火盛,何必似那些世家迂腐老头学会了无聊地品茶,若是太过安静,陵儿他们又不介意再多一个弟弟妹妹,多惬意的时光,如胶似漆般的夫妻二人还不如躺在床上睡觉。”这时,与流柏崖在梧桐北楼饮一夜酒的杨家二叔伸着懒腰打着哈切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面前的杨震夫妻二人,随意而坐,拿起案几上的水果在衣衫上随意蹭了蹭放在嘴里,说着玩笑道。
殊不知,就当杨子期嘴上无意中却惹恼了一边的杨震。
只见话刚落,满屋子充斥着冷冷的寒意。
杨震体内源气陡然涌动,微微之间,杨子期面前案几上茶杯中里的水涟漪波动散开,紧握的手掌间溢出淡蓝色流光,在远处的潭水湖面上,似乎感应到在偏庭里杨震体内的气息在此刻翻滚起来。
“咻!”
只听见清脆而响亮的声自那潭水上传来。
一道光芒从杨子期头上激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