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愣,面色一白,嘴唇一哆嗦,跟着一个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属下,属下该死——”侍卫低头,不知自己哪里惹了自个的公主,不,让公主生气了,且生出这样的想法,他万死都不抵罪。
初墨眼瞧着姻缘线,你哪是该死,就是不省心,不听话,让你脱你就脱呗,哪里上升到死不死的。
“嗯,既然听话,那就把衣服脱了吧——”
侍卫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如今春夏初交天气转热,此刻又闷在帐篷之中,单衣已经浸了汗,背脊湿了一半,脱下外罩……
侍卫一咬牙,不敢再触犯自个公主莫名的神经,只得慢慢地解衣服。
初墨顿时眼眸子一亮,立刻又凑近了些。
侍卫顿时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只能心一横,外套落地,一身黑色的单衣,穿的十分齐整。
初墨点点头。
“跪着干什么,起来呀,对了,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侍卫的那个公主又回去了。
侍卫惶惑地站起身,就这样?
初墨挑眉,不说话?
按照以往经验,如今也没旁人,就她与姻缘线两人,是不是该有仙气了?
初墨总结来总结去,到最后就觉得只有这一点不一样了。
“公主,如今的状况自然是越早离开这里越好。”侍卫不敢托大,更不敢因为这几日与公主的亲近而觉得自己的身份与旁人与众不同。
就算是如今端木王族已经只剩下公主一人,在他心里,那也是他高高在上的主子。
初墨的手轻触向那胸肌明显的胸膛、肩膀,顿时感觉手指下一阵紧绷,那瓷实绵软的肌肉立刻硬如钢铁一般。
侍卫耳尖微红,却见自个公主手指落在自己肩膀上的伤疤上。
“嗯,伤口看来无碍了,你说的也不错——”初墨点头,姻缘线的愿望自然要实现的,且就算是常人也知道,在一个灭了自个整个国家的敌国君主手里,能有什么好事情。
“不过现在,我们还有件事要办——”初墨又开口说道。
侍卫一愣,什么事情。
自然是有事情,佛家讲究因果循环,天道轮回,上一辈子害了“她”的人如今在军营中,她怎么能放过,尤其是作为一个仙家,更要讲究这仙法替更、阴阳平和、因果报应、消勾结档之事……
嗯,换句话说:这么好的机会,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且说这在军营之中,只因悄悄寻奔而来的应国王后,一下子乱了套。
高级将士的军营不得不收拾出一件最好的帐篷出来,就连器具用品都一应重新换了的,折腾了半夜,终于安静了下来。
可是,这应国王后却并不是个省心的。
她千辛万苦从应国赶过来,却到现在都未见到国主一面,谁会善罢甘休。
还说,明日一早就派人将她送回去。
王后不干了,她这么远来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压在后宫那一帮子狐狸精头顶,有与霖辰君单独相处的机会。
不然,等霖辰君一回去,这后宫之内多的是狐媚手段。
“打听清楚了?”王后一转身,别以为这军营之中就没有她的人,要不是她父亲,霖辰君坐不上这应国国主的位置。
“王后,打听清楚了,是颠国的临仙公主,与质国的寒啸将军有过婚约,只是国主硬是扣着人不放,听说……”
“听说什么?”
“听说今日已经去了两趟那公主的帐篷——”
“什么狗屁公主,颠国都亡了——”女子顿时脸色铁青,霖辰君的花心就跟他的名声一样出名,这杀光了端木王族所有人,就留着这么一个公主,什么玩意……
当别人都是傻子么?
这些年,从外面进宫的野猫、野鸡、野狗还不多么?
“人在哪里?”王后一咬牙,谁也别想破坏了她与国主的单处时间。
“王后,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砰——“侍女的话未说完,就被一个瓷盏击中额头,鲜血直流。
“还从长计议,等生米煮成熟饭,大着肚子回国么?”
侍女立刻跪在了地上,心里想说不定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但是如今主子正在气头上,自然不敢说的,只不断地讨饶。
“起来吧,去把头上包扎包扎,今晚跟我出去一趟——”她就不信了,她一个应国王后,还不能处置了一个亡国的公主。
侍女立刻退了下去。
“再等——”侍卫顿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已经一晚上第三次问公主,能不能离开了。
可自个公主除了坐在椅子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
等什么?
侍卫瞬间焦急了,又想着要是打晕了公主,自己背着公主逃出这军营的可能性。
还有,公主到底是在等什么?
一个时辰后,两个影子在黑夜之中慢慢地朝着初墨的营帐走来。
初墨眉头一挑,来了……
官蝶仙手指一颤,仙君呐,这事操作起来有些麻烦呢。
初墨:闭嘴,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成,仙气吸收了不曾?
官蝶仙立刻缩回了衣袋里,对,装作不知道,如今仙气要紧,这么难得的仙气,他可要好好珍惜,指不定下一次,自个仙君就想不出法子来了。
侍卫干着急,却也只能站在一旁候着。
侍卫正想开口,突然两个脚步声闯进他的耳中,而来人的脚步声让侍卫一愣。
这两人的脚步十分轻软,没有半点功力,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