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夏、盖秋两人不放心,悄悄地进了院子,如今的院子布置一新,生生地添进去许多东西,务必看上去他们用足了诚意。
盖夏、盖秋两人顾不得别的,一眼就看到了自个的家主睡在地板上,惊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跟着就看到一床被子从床铺上扔了下来。
“你睡地上还是床上?”初墨转头问。
映浦散人看了看地上的床铺,其实想睡床上,却不敢说。
“睡地上——”初墨等来了想要的答案,不再言语了,拉好帘子。
这么多天,终于可以好好睡个觉了,再想其他的。
盖夏、盖秋两人站不住了,他们家主怎么可以睡地上,这怎么成?
还有,不是说,家主与那已经成婚了的?
自然这婚礼要重新办的,而且要大操大办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家主找了这么多年。
盖夏忍不住要进去,却把盖秋一把拉住,紧跟着使了个眼色。
盖夏不解地望过去,什么意思?
盖秋指了指地上的家主,咱们不帮忙努力一把?
怎么努力?
不一会儿,盖秋拿了一壶酒来,盖夏立刻了解了,家主几百年都滴酒不沾的,这一沾酒,家主就似乎变成另一个人。
片刻,盖夏又端了些菜来,谨慎地向前敲了敲门。
初墨一愣,这时候有人来,果然大户人家的规矩多。
“家主,夫人,夜深了,小的送些宵夜。”盖夏毕恭毕敬,只见门打开,盖夏不敢看,临仙散人他们自然看多了,也深知临仙散人不好惹。
“夫人,这是新烫的酒,小的给您倒一些暖和暖和。”盖夏立刻殷勤地拿酒杯,对地上的被褥绝对的视而不见。
初墨闻到了酒味,本想拒绝此时又咽回了肚子里。
盖夏、盖秋都知道,这个临仙散人是有些好酒的,而他们家主是碰不得酒的。
初墨看了一眼酒杯,酒是好酒,跟着看到盖夏为映浦散人也倒了一杯酒,初墨没开口,这毕竟是别人家里,怎么说,他才是正儿八经的家主。
“夫人,我们是自小跟着家主的,小的名字盖夏。”盖夏殷勤地带着说道,又布好菜,一脸热情地看着临仙散人。
在心里,盖夏、盖秋是把临仙散人当做主子了,毕竟家主心心念念这么多年。
等盖夏再出来,悄悄地朝着盖秋比了个手势,两人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院子。
初墨发现映浦散人有些不一样,这个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只是那水盈盈的眸子,从没有现在这般亮过。
“睡觉吧——”什么事情只有明天再说了。
那映浦散人却没有乖乖地谁在地铺上,而是朝着床铺而去。
刚躺下的初墨刚感觉被褥被掀开,一双手跟着已经伸了进来。
“你干什么?”初墨立刻跳了起来,下一刻一双手紧紧抱住了她腰身,将初墨卡在半空中,上下不得。
“映浦,你干什么?”初墨压低声音,她还要不要做人了,她可没准备一辈子呆在这里,这映浦散人想想就让她心里发毛。
“我冷——”映浦散人嘴里咕哝着,整个人已经缩了进来,像八爪鱼一般缠着初墨。
“映浦散人,你好歹也是……”初墨面色发黑,难不成这个映浦散人假的不成,靠,根本就是个假的。
真的映浦散人绝不会在她身上浪费第二眼。
初墨捏起映浦散人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拔开。
“映浦散人,你可别后悔。”初墨咬咬牙,她为什么没事做要报什么恩呐,你有求着这映浦散人帮她挡仙劫么,她是根本毫不知情好不好。
感觉到那手的不安分,初墨嚯地转身,不成,绝对不能与这映浦散人扯上关系,不然,她往后的仙修生涯绝对是极其惨淡的。
“我冷——”初墨只来得听到两个字,微凉的唇瓣已经堵在了她的唇角,初墨微微一楞,有些明白映浦散人的不一样在什么地方了。
盖夏、盖秋终于松了一口气,要他说,何苦白等这么多年,早就给他们家主灌一壶酒,这事情早成了,何必绕圈子的弄什么凡尘历练。
“我冷——”初墨只来得听到两个字,微凉的唇瓣已经堵在了她的唇角,初墨微微一楞,有些明白映浦散人的不一样在什么地方了。
盖夏、盖秋终于松了一口气,要他说,何苦白等这么多年,早就给他们家主灌一壶酒,这事情早成了,何必绕圈子的弄什么凡尘历练。
仙老儿也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归根到底是映浦散人的面皮太薄,不愿扯下脸来,临仙散人又是个没心没肺的,自然不会明白映浦散人这样高深的、含蓄的方式。
月色悄悄地洒在一片黑漆漆的山林之中,慢慢地绕过山的尽头,天边的地平线微微透出了亮光。
初墨在一群鸟雀声中醒来,总觉得昨天的事有些像梦中一样。
一切都似乎一样,而又有些不一样。
一大早,盖夏、盖秋已经神清气爽地等在屋外,只等屋内一有动静,就进去伺候。
只是,等了半个时辰,屋内却半点声音都没有。
盖夏神情上一片正常,心里却早已经八卦起来,昨晚太过?
按照仙老儿的说法,如今,他们家主应该是恢复了记忆的,而且灵智也已经恢复了啊,就算是夫人不起来,家主也应该起来了啊。
初墨睁着眼,恍惚做了一个不真实的梦一般,慢慢的,脑海中那些零散的记忆慢慢地重叠起来,就像是一个破碎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