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侍卫心中有愧,尤其是,这个秘密他在先王面前发过誓,不到他们平安逃出去,确认没有危险,公主已经下了报仇雪恨的决心,绝不开口说宝藏的事情。
面前的初墨脸色十分平静,丝毫没有先前说出了惊天秘密的意识。
“公主——”侍卫还是不甘心开口了,尤其是他去寻了一趟回来,公主一改以往哭哭啼啼的样子,恐惧、惊慌、无助全然不见,若不是这具身子是看护了整整十年,他根本就不敢确定。
“磨叽什么,等他们追上来么?”初墨有些不悦,尤其是刚来,上一世修炼的仙气还冲充裕,似乎已达辟谷的境界,因此,一段时间内,不吸收仙气,是有利于官蝶仙好好提升一下仙品的。
“公主……”侍卫立刻跟上,将外罩脱了下来递了过去。
初墨下一刻停了下来,很疑惑地看着男子手中湿透了的外罩。
你确定这已经湿透了的外套还有保暖的效果。
官蝶仙:仙君呐,仙君呐,凡事循序渐进、不可一蹴而就的,如今您是那个刚刚受了惊吓的公主啊。
初墨顿时转头看面前的侍卫。
这丫的想反悔不成?!
“本宫想过了,你那提议倒也不错,不过,你可说了,到了那里,以后这生活起居自然是你一个人做的,本宫是不会的。”初墨很认真地说道,目光十足警告。
侍卫仓皇抬头,目光淳淳,那恭敬捧着外罩的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自然,那是自然,属下一定……”
说着立刻又恭敬地跪了下来,以示自己不是出尔反尔之人。
“公主放心,属下一定竭尽全力照顾好您。”
初墨这才放下心来,不是反悔才好。
刚没走几公里,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果然,这世道就没打算让你好过。
那九曲州的仙老儿摆明了就是要你没那么轻松过关。
就连逃走的路,都不带岔路的,想要追的,哪里还需要费什么脑筋。
如此一想,初墨顿时觉得这端木王族被灭,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但从这逃生之路就可以看出。
好好的大道不选,非要选这两山之间唯一的一条道做逃生之路。
“公主,您先走——”侍卫立刻拔出了剑。
哦,忘了,这侍卫是有名字的,如果初墨没记错,名字应该还沥川,是她身边第一隐卫。
“别慌,你确定你一个人能打得过这么多人?”初墨指了指身后已经越来越高的烟尘,心里已经第一个否定。
一旦被缠上,就别想抽身,就算是她的这第一隐卫武功再高,也经不起车轮战呐。
“公主,您别担心,属下就算是死,也会撑到最后一刻——”侍卫有些着急,公主怎么还不走,此时已经顾不得去探究这个公主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的问题了。
“你死了以后呢?”初墨突然开口道,侍卫一愣,目光惊慌地看向自个的公主。
是啊,他死了以后……
情况已经不允许他想死了以后的事情了……
“所以,你只有尽可能地活着,才能保护我。”初墨叹一口气,这小子死脑经还是要一步一步调教,动不动就是死啊死啊,她还历什么练,渡什么凡尘,修什么仙呐。
“公主——”侍卫声音哽咽,目光中痛苦一闪。
“放心吧,这霖辰君非但不会杀了我们,而且还会以礼相待的。”初墨再次拍了拍侍卫肩膀。
这侍卫衷心是衷心,就是脑子有些不好呀……
“公主?”侍卫不敢确定,这个杀了端木王族一族的仇人,怎么又会不杀公主。
“宝藏——”初墨凑近身子,温热的气息吹向面前男子耳根,顿时,初墨只感觉自个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立刻像是搭在铁块上,坚硬紧绷地几乎将她整个胳膊要弹出去。
初墨翻了个白眼,心中冷切一声。
那追兵已经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了。
几十匹马顿时发出此起彼伏的嘶鸣声,嘈杂之声良久才歇,紧跟着,几匹明显看起来就优良许多的马慢慢地踱向前。
自然,这有个过程,这个过程的时间,初墨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将身上那件实在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外罩给脱了,里面的单衣虽然也湿了,但也算是能看到,跟着就着侍卫的衣袍擦了擦脸,微微弄齐整了头发,七零八落的头钗都卸掉了,只挽了个仙修之初的初髻,顿时有一股仙风道骨而来。
侍卫紧张地靠近一步,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暖意。
“笃笃笃——”再往前,就只剩下最中间的那一批黑马,毛色晶亮,犹如涂了蜜一般。
“临仙公主——”马上的语气十分温和,还该死地透着荷尔蒙的沙哑与性感。
还有这烂大街的凡尘俗套。
初墨抬头,目光打量着马上的人。
长得是不错,面圆微阔,那传出话来的声音是一张坠珠唇,比女主都好看。
怪不得当初,原主会心动,更信了他那一套,端木王族统治无状,百姓名不聊生,才不得不反的那套鬼话。
“霖辰君,你是准备连本宫一道杀了么?”初墨慢慢开口,还真别说,她现在断然没有先前的肯定。
尤其是,原先那一副惺惺作态、哭绝欲昏的模样,她是做不来,自然不敢保证,能再次引诱了这个敌国君主。
不对,晕她可以啊。
下一刻,初墨白眼一翻,看准侍卫的方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