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看了一眼沈诗月,看来对方不想就此善罢甘休了。
楚矶脸色阴沉,就算是摆脱了迟初墨这个事实,可是此刻从沈诗月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平白地被人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被戴上一顶绿帽子的。
而且,沈诗月说的是实情,迟初墨当初追他追得有多疯狂,现在就有多真实。
“住口——”楚矶冷声说道,阻止沈诗月说下去。
“楚矶学长,你不要被她蒙骗了,她根本不是真正喜欢你,她刚才还与,还与——”沈诗月哪里会停,这个时候不说清楚,以后都没有机会。
初墨眉头一挑,有些想笑,鉴于现场严肃的气氛不是那么适合笑,这才没出声。
不过,沈诗月什么目的,她倒是有些了解了。
无非是想楚矶从此更加厌恶自己。
那岂不是正合她意?!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正好,她也需要一个机会,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似乎更加可信。
“你与三班的苏木搂搂抱抱。”沈诗月理直气壮地说道,又不是她一个人看到,刚才她还看到汤莹经过。
“够了——”楚矶额头青筋跳起,此时撇开关系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是啊,这位姑娘,你是不是看错了。”迟父上前一步说道,挡在迟初墨的前面。
“呵呵,误会,都是误会,小侠女的性子我最了解了,大大咧咧,既然是同学嘛,亲密一些也正常的,他们还小——”谁也不会想到,楚父这个时候却站了出来,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纵然是先前许多亲眼所见的人也跟着点头。
这泰斗都说了,还有什么不是。
再说,楚父对初墨的喜欢,一进大厅,不少人已经看到的。
于是不少人都好奇地看向初墨,这个女娃子究竟凭什么让楚父这么维护。
只见那人群最中央的初墨,神色平静,甚至比成人都沉稳的神态,光是这一份气度,就算是他们这个年纪时,都是没有的。
“我没有瞎说——”沈诗月声音小了不少,那声音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不甘心地开口反驳道。
初墨这么多天来苦思冥想也不是没有结果的,比如这姻缘在这凡间也有个印证啥的。
初墨想到了那个薄薄的一张纸,虽然在她看来,那东西没啥用处,不是姻缘线的也能有,也就没啥用处了测。
不过,总归试一试才行的。
“你的确没有瞎说——”初墨开口说道,看了一眼楚矶,眉头一挑。
这小子不是想撇清关系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啊。
“宴会快开始了,先进去再说吧——”楚矶突然开口,打断了初墨的话,又看着越来越多注意到这边的人。
“小侠女,你想说什么?”楚父倒是十分好奇,尤其是这女娃子看自个儿子的一眼,他觉得有戏啊。
“楚总,我们家初墨年纪小,性子直,能有什么事,都是小孩子之间的事——”迟父立刻出来打哈哈哈,虽然不知道,这楚父为什么如此突然地喜欢上了初墨,看这样子,意思也十分明显。
只是,初墨的性子——
而且,孩子还小,他如今的生意十分有起色,这事也不是那么急——
“楚叔叔,是真有些事——有些事让大家都误会了,还是……”
“的确是误会了——”
初墨眉头一皱,三下两下被打断,究竟是什么意思?
汤莹?跑来干什么!
谁知道沈诗月并不看初墨,而是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沈诗月。
“沈诗月,苏木是我的同班同学,刚才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是苏木及时扶住了我,却打坏了东西,初墨是好心帮忙——”
“这是汤家的丫头?”顿时有人认出了汤莹。
“原来是这样——”顿时人群中气氛活跃了起来。
“是啊,是啊,小侠女一向做事仗义,同学之间帮个忙,哈哈哈哈——”楚父立刻说道,在场的宾客都跟着点头,说说笑笑聊着,谁也不在意刚才初墨还没有说下去的话。
初墨一愣,有些气结,可是看到楚矶射来的警告目光。
初墨顿时有些悲催,想要撇清关系的是你,如今不让我说的也是你,你是什么意思?
可是人都散光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初墨啊,饿不饿,先吃点东西,玩一会还要回学校,功课要紧——”迟父也根本不会将这个小插曲当回事,一边和蔼地说着,两三句,又被其他宾客拉过去交谈了起来。
沈诗月见没有人将她的话当真,此时已经全部散去,顿时气的咬着牙。
迟初墨,你父亲抢了我父亲的生意,你还抢了楚矶,刚才楚矶处处维护的样子她看到十分清楚。
可她迟初墨什么能比得上她?!
成绩、样貌,就连家势都不出彩,刚刚冒出来的暴发户而已。
所以,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爸,沈家与我们家认识?”初墨走回大厅,初墨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然这个沈诗月怎么处处针对自己?
迟父一愣,看了一眼四周,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也是商业上的竞争,楚家将原本与沈家的国外航运换成了我们迟家的,我们迟家在海外的市场做的平稳,今天又替换了沈家在国外近一半的航运。”
初墨眉头一皱,有些惊讶地看着迟父。
上辈子她怎么没关注这些事情?!
“不过,这多亏了你谢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