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乾锋笑道:“不从容又能怎么样,你比我还明白,开场哨一响,教练几乎和观众也没什么差别!”劳云尘一愣,随即神秘地道:“你错了,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石乾锋和约翰森都有些奇怪,凑近一些道:“有什么不同?”
劳云尘忽然大笑道:“就是比普通观众位置好太多!”
石乾锋和约翰森怔住,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声音甚是爽朗,把替补席上的球员看得一愣一愣的。
约翰森笑着对石乾锋道:“我不信,方才我看你拉着莱恩·云齐说了半天,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战术了?”
石乾锋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约翰森更急,道:“你还真有什么神秘战术啊?”
这么一说,其他的助教也凑了过来。石乾锋赶紧道:“没有,没有,我就是告诉他别紧张,按他的节奏踢,别乱了就成!”
约翰森嘴一撇,道:“嘿,不想说就不说,稀奇吗?”
石乾锋苦笑道傲:“我真就这么说了,你不信?”约翰森盯着他半晌,还是微微摇头挪开。劳云尘忽然道:“我信!”
约翰森奇道:“你信?”
劳云尘使劲点头道:“我信!”约翰森道:“就因为他是主教练,他把你请来?”
劳云尘笑笑,不理他话中有话,道:“不,因为我也了解莱恩·云齐,他是那种天才型的球员,越是在放松的环境下越才能最大发挥他的作用......”
约翰森似懂非懂,目光闪烁不定。石乾锋却似找到知音,夸张地握着劳云尘的手道:“我果然没有找错人,你也是莱恩·云齐的知音!”
约翰森犹自不信,道:“你不会是真的吧?”
石乾锋道:“当然是真的,我把球员们激起火来,其他的球员估计都会放手一搏,可是莱恩·云齐不能这样,他是指挥官,他要是乱了,球队也就乱了。”
劳云尘点点头道:“对,怎么虽然孤注一掷,毕竟还是不能再丢球......”
石乾锋道:“好了,比赛开始了,一切还是看场上的表现吧,说不定他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呢!”劳云尘大笑道:“这可说不准。”
说着几个人一起转头看向赛场。
经过短暂的调整,鹰扬社又恢复了士气,把螳螂社死死摁在本队的大禁区线附近,除了压在最前的9号中锋,其余十个人几乎挤成一条狭窄的矩形。镜头从空中俯瞰,加上螳螂社黄色的配色,看上去简直就像一块美味的饼干,而鹰扬社的队员则像一群红色的老鼠,真叽叽喳喳地抢食着眼前的美食。
约翰森不无担心,道:“会不会压迫太紧,重蹈上半场的覆辙?”石乾锋苦笑道:“那你去劝他们回收一些,看他们理不理你!”
约翰森一愣,随即苦笑道:“你都给他们吃了春药,现在让他们收手不是找揍吗?”劳云尘大笑:“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三个人说说笑笑,把身后的球员以及尽一些的观众,以及对方的工作人员都吸引,纷纷侧目看他们。劳云尘赶紧提醒石乾锋道:“还是收敛一些,这场要是输了,你的帅位只怕不保。”约翰森笑道:“还不至于......”劳云尘赶紧道:“你还笑,不是说战绩,是说咱们的态度,要是这画面被放到电视上,被某些媒体一起哄......”
“哦,对啊......”约翰森叫苦不迭,赶紧回到座位,一本正经地看起比赛来,石乾锋想笑被劳云尘瞪了回去。
看回比赛,没想到不到两分钟,进球忽然到来,进球的方式也是跌破石乾锋和劳云尘、约翰森三个人的比赛,不过事后想想也是情理之中。
且说在莱恩·云齐跟维兰度双人齐调度之下,鹰扬社的进攻是风生水起,一波接着一波,像是春夏之交的骤雨,洒完一瓢又是一瓢。也像那黄梅季的太阳雨,头顶上是金灿灿的太阳,太阳下面是黑乎乎的乌云,乌云下面是急飕飕的骤雨,那雨如花生米一般大小,风一吹,竟然能够追着人跑,从这一街追到那一街,是让人又苦恼又好笑。
围攻五六分钟,加斯蓬忽然有些不耐,莱恩·云齐刚刚把球回给他,他瞟了一眼三十米开外的猛将,右脚轻轻一拨,拔脚就射,球是又快又急,好像是出膛的子弹一般。
只听啪的一声,球被守门员双拳击出。
没等石乾锋几人叹息,却见鹰扬社的球员已经庆祝起来,再看四周的球迷也是欢欣鼓舞。石乾锋和劳云尘赶紧看回放。
却是球被挤出不远,正好打在本方6号中卫的大腿上,弹进了远角。
石乾锋和劳云尘看着对方,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意逆转了不成?
其实也不算,石乾锋和劳云尘慢慢分析,或者也不用分析,几个人心中都有数,这球看似出乎意料,却是情理之中。
首先是球势大力沉,球速快,力道猛,守门员反应不及才造成了扑球脱手。再说守门员的手法,其实也不算失误。一般情况这样的球没有把握最好是托出横梁或者击打出去,方向最好是两边,远离对手核心攻击地带,可是也说了球太快来不及反应,手型没有定住,才没有吃准方向。
第二,6号也是没办法,他被鹰扬社的球员,尤其是科伦和戈麦斯轮番挤轧,几乎已经快没位置,就差去跟守门员抢位置。
一个进球打底,鹰扬社的攻击更加信心百倍,球员们都各显本事,把螳螂社的门前闹得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