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黄金翅的属下,是一个精悍的汉子,他说道:“军师大人,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啊,近几天,官军派出使者,来这个水寨招降他们,那杭担泥和他的手下都是有些心动了。”
听到这句话,黄金翅猛然的暴躁起来,他骂道:“不行,我得找那杭担泥说说去,他这是想干什么?恩?欺辱我黄金翅么?”杜成耕连忙拉住了他,说道:“你去有什么用?”
黄金翅急得满头是汗,说道:“但总比不去强。”
此刻,杜成耕却是冷静的很,他沉声说道:“要是那杭担泥下了决心,你去了反而是不好,反而让他警觉起来。”
然后,他又问那个黄金翅的属下:“你知道官军的使者在哪里么?”那个精悍的汉子,叫做计全锐,他说道:“属下知道。”
听到这话,杜成耕脸色沉默了一阵,将手往羽扇上面重重的一拍,说了一句脏话:“王八蛋,爷就这么干了,擦他姥姥的。”
黄金翅有些出奇的看着这个军师大人,在他的映像里面,杜军师可是一向注重形象的,他问道:“军师大人,你准备,怎么做?”
杜成耕却是再次恢复了之前的那副模样,他说道:“你知道定虏营这个称呼的来历么?”黄金翅说道:“当然,这可是班定远当年平定西域的时候,要……”
他突然结巴了,他说道:“军师大人,你,你不会是想?”
这个时候,杜成耕的眼光当中凶光一闪,说道:“不错,就这么办,今晚我们去杀了官军的使者。”
黄金翅听得就是一阵的猛呼:这军师还真是狠啊。
在此刻,反而是黄金翅有点下不了决心了,杜成耕嘲笑似的问道:“怎么,怕了,在将军面前你可是拍着胸脯说要是杭担泥敢不来,就不客气的人物,怎么,现在杀他个把的官军都却是不敢了么?”
听到这句话,黄金翅脸色再次涨红,作为一个曾经混江湖的人,最怕的就是别人的小看,他骂道:“怕他哥吊,既然军师大人这么决定,我黄金翅就陪军师大人来他这么一回,王八蛋的。”
看到黄金翅下了这样的决定,杜成耕就说到:“好,只要黄百户有如此雄心就好,今天半夜时分,我等就摸到官军使者那里,杀他个措手不及。”
黄金翅听到这话重重的点点头,两个人就是这么的合计了起来。
当月半时分的时候,整个夜色都是暗淡了下来,在定虏营的院落里面,空气当中却是紧张的不行,他们一行七个人,都是穿着的紧身的衣服,拿着武器,眼睛死死的盯着夜色。
又是等了那么一小会,杜成耕对黄金翅说道:“一切都准备好了么?”黄金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军师大人放心,刚才计全锐那个小子已经将路给探好了,这一路上肯定碰不到杭担泥的人。”
杜成耕这才放下了心来,然后说道:“好,现在走,今夜之事务必小心,我等的生死不怕,不要坏了将军的大事才是真的。”
黄金翅也是连忙的说了句:“军师大人所言极是。”
他们七个人穿梭在水寨里面,躲避着杭担泥属下们的巡视,当这些人来到了一座的小房子外面的时候,计全锐指了指那间还亮着灯的院落说道:“那里就是官军那里。”
杜成耕先是观察了外面的夜色,又是观察了一下巡视这里的杭担泥的人,悄声的对着黄金翅说道:“这次,我们一定要迅速,我看了一下,我们的时间也就只有那么一刻,黄百户,能成不?”
黄金翅仔细的想了一下,说道:“军师大人请放心,刚才那个计全锐查了,这里总共也就不到十个人,依照我们的突袭方法,绰绰有余了。”
听到了这里,杜成耕才笑着说道:“好,开始。”
得到命令之后,黄金翅重重的一点头,说道:“是。”说完了之后,他们慢慢的爬过了院落,这里是水寨的院落,不过就是一个小围墙,所以黄金翅他们迅速的爬过去,就算是杜成耕这个他们映像里面的文弱书生,也是很是利落。同喜
不过,这次,杜成耕却是有些难为情了,他说道:“一言难尽。”
而何知风看到这个样,再看了看他身边的黄金翅等人,也是颓然的说道:“画里春秋不知寒……”
而旁边的黄金翅等人,此刻却是看傻眼,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任何的形容词,可以表示黄金翅他们此刻的表情,这是什么事啊。
军师大人,和这个县令爷,竟是一个好友。
还是在这么一个情况下发生的。
杜成耕和何知风此刻却还是唏嘘不已,原来他们曾经是同年好友,当年的杜成耕年少轻狂,曾经高中榜眼,也曾跨马游街,激荡风云,但是在面圣的时候,因为样貌的问题,被嘉崇皇帝问道:“卿如此样貌何以为官威仪乎?”那个时候,杜成耕也是一个意气少年,昂声的问道:“太祖之貌亦为帝乎?”当朝太祖,面貌却是丑陋了点,私下里面大家却是多有讨论,但是,杜成耕当时竟然当着嘉崇帝的面说了。
这下却也是惹了大麻烦,嘉崇皇帝当即就是大怒,要不是朝臣们求情,,那杜成耕就会直接下牢囚禁至死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杜成耕的榜眼之号也被革了,并且被嘉崇皇帝亲批“永不叙用”。
当时这件事情,曾经轰动一时,那杜成耕也是被人当做了狂生一类的人物了,此刻时隔将近二十年,两位当年的老友却是再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