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道先生何以见得?”刘清沉声的说道。
月光之下,杜成耕霍然而起,再不复曾经的卑鄙模样,他昂然抬头,有些激动的说道:“将军,虽然十面张网之策看似猛烈无比,更是有曹倾烈总督五省军务,其他各省分管各方,天下精兵汇聚中原,但是他们的主要精力却是那二十家流民,我等虽势力尚小,并不是他们要进攻的重点,可能那皇城里面的周鼎定都不知道我们吧。”
此刻,杜成耕也是真有一分的狂生本色,竟然开始直呼当朝皇帝的名讳。
顿了顿,看到众人有些惊奇的样子,杜成耕洒然一笑,丑陋的脸上竟然仿佛有了一丝fēng_liú名士才有的风采在里面蕴含。
他又大声说道:“况我等之所在怀庆府南控虎牢之险,北倚太行之固,沁河东流,大水西带,表里山河,雄跨晋、卫,舟车都会,号称陆海,虽然沃野千里,但是河流众多,这里也就有曹时年的一千鬼面骑兵,尚让我等惊惧,但是他的人数太少,我想曹时年此来必须要依仗京营官兵,地方卫所,但是他一来就擅杀京营千总,虽然后有恩惠,但是其下难道有怨气?年轻之人,飞扬跋扈,必听不进他人意见,难道他不知京营总兵也是有脾气的?虽然王自可愚昧无能,更是戴罪之身,但是他的官职可是在身啊,有此依仗,他岂能信物芥蒂?那些京营官兵怎能尽听曹时年的命令,至于地方卫所,关系盘综复杂,这些关系利益至关,岂是他曹时年所能理解,要是定国公亲来还差不多。”说到这里,杜成耕感觉到了口渴,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那么一口谁,看着底下早就愣成一片人。
他又是昂然说到:“在此刻的怀庆府城官兵虽然貌似强大,但是他们只见矛盾重重,这就是他们最大的败笔,反观我定虏营,虽然才是新创,但是将军为长,各部分封左右,上下一心,士卒求活~之心强烈。
他说道这里,钱行不由的说道:“先生,我等现在要问的是这个十面张网之策怎么破解,不是要问这个怀庆府城的动向啊。”
听到这句话,杜成耕看了他一眼,那眼中的意思确实让钱行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因为刚才众人都是一副你竟然连这都不懂得样子。钱行不由得说道:“先生请接着说。”
王横看到这里,也是立刻闭嘴,如钱行那样不是显得自己太没城府嘛。
此刻,杜成耕平息了一下,刚才他确实说的有些激动,众人都是喘了口气,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是那么一丝的惊骇的感觉,这还是他们记忆里面卑鄙下流的杜成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