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荣的投鼠忌器,要求自己低头道歉,叶安宁冷笑的扯起嘴角,“不知女儿错在何处?请父亲说明,若女儿有错,自然会道歉。”
“无论对错,我是你的父亲,让你跟母亲,妹妹倒个歉又能如何?”对于叶安宁的不肯服软,叶荣显然也是动了火气。
“第一,我尊她是夫人而不是母亲,因为她是您的继室,该有的尊重我自然会给她,至于没有原则的去将就那是父亲你的事情,而不是我!第二,芊柔妹妹在百花宴的事情,要结交北戎公主的人是她,选她上台的是北戎公主,妹妹若心有怨气不妨去找那北戎公主理论,总不能柿子光挑软的捏吧!既然错不在我,我来道歉又有何用?”叶安宁不卑不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完。
“父亲若无其他事,女儿今天还要出去,就先走了。”福了福身,叶安宁再不看这群人一眼直接转身出门。
“逆女,你站住!她是你妹妹!”叶荣一掌落到桌面,神色紧绷,显然被气得不轻。
“她是否是我的妹妹,父亲心里难道不清楚么?”
从寿安堂出来,觉得心中烦闷的叶安宁交代了一声便独自回了落霞庄。
宫城内,燕沐云借着给嘉定帝请安一早便进了宫,勤政斋中,嘉定帝饶有兴味的看着燕沐云:“你要娶王妃?怎么,如今可总算想安定下来了。”
“皇伯父之前教训的是,沐云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几位堂兄堂弟皆已有了王妃,所以恳请皇伯父为沐云赐婚。”
嘉定帝眯着眼。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低头躬身的身影,“这么说,沐云是已经有中意的女子了?如此不妨说出来,皇伯父帮你看看,若是合适之人,皇伯父自然乐意成全你们。”
“是安远将军的长女,叶安宁。”
嘉定帝恍然一笑,“嗯,是有听说叶荣认回了个女儿,听老四说这叶荣的嫡女当初还是你府里的丫鬟。”
“是,当初沐云是在偶然中救了她,便将她带回府中做了随身的丫鬟。”燕沐云恭谨的回答。
“哦?原来是日久生情,沐云倒是个多情的,呵呵。”嘉定帝玩笑道,“不过如今她虽成了叶荣的嫡女,可身份还是太低了一些,到底还是配不上瑞王妃的位置。你若想选王妃,皇伯父重新再为你好好择选一位就是。”我的客户是神仙
“李照,去叫袁裴过来。”嘉定帝手指扣着紫檀木描金漆的桌面,眉心蹙起。
不过两刻钟的功夫,羽林卫统领袁裴便赶到了勤政斋。
“你,去查一下昨日的百花宴,安远将军的长女叶安宁。”
三天后,皇后一道凤旨将叶安宁召进了宫,坐在宫中派遣来的马车上,一路穿过了西华门,到了咸阳宫外便停了下来,若是有封诰的命妇会在此转乘轿子,叶安宁不过一个臣女身无诰命,便下了马车一路跟着引路的内侍走到了凤仪宫外,天武朝的皇宫比她前世所见的故宫占地更广,修饰的也更华丽,可此时的叶安宁并无心欣赏。
双手交叠,微低首半垂着眼眸,叶安宁静静的站立在凤仪宫门外的旁侧,等着皇后的召见。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终于一个宫女走了出来将叶安宁带了进去。
“臣女叶安宁参见皇后。”叶安宁并未学过宫廷的礼仪,如今皇后召见又来的突然,只能照着前面宫女的样子依样画葫芦。
“免礼吧。”皇后声音颇为柔和。“不必如此拘束。”但见叶安宁依旧目视着地面,有些拘谨,便柔声安抚道。
“听永福说百花宴上你凭借一手绝妙的狂草书法夺了魁首,本宫前些日子让宫中的画师做了幅画,正愁没有中意的题字,今日便召了你进宫。”说完便命了近身的宫女去取了画卷出来。
“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女字迹拙劣,怕是会污了这幅画。”叶安宁屈身恭敬的婉拒。
“诶,你的那幅字永福已经拿于我看过,却是很和本宫的心意,且与本宫这幅画的意境也极为相和,既有能者,又何必过于谦虚。”
“如此,那安宁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去取画卷的宫女已经将画摊在书案上,连笔墨都已准备妥当,此刻叶安宁面前摊的是一张水墨《将军征西图》,整幅画给人的感觉充满悲壮而又豪迈,将军前方是战火硝烟的战场,身后是破碎的山河,又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悲苍。
没想到皇后所说的是这样一幅画,原本她以为会是一些山水景致或者凤凰牡丹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