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宁几人坐在画舫内观赏着湖两岸的风景,对于她之前说的和叶芊柔并无血缘关系的事,云曦几个丫头都很好奇,叶安宁也没打算瞒她们,既然要跟着她回将军府,有些应该知道的事情还是提前告知几人才是。
三个丫头听完都很是为叶安宁抱不平,云曦眼中满满的心疼,折枝皱起鼻子也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正义感最强的冬梅则直接不忿的说道:“老爷也真是的,小姐您可是亲生的,放着亲生的闺女不去寻,让您在外头吃苦,倒是养个没一点血缘的养女!”
叶安宁不在意的笑了笑,若论到底她又与叶荣有什么关系?倒底他原本的女儿已经死了,如今虽有父女之名,可叶安宁毕竟对其根本没有所谓的亲情,所以比起三人的愤怒她却成了最淡定的一个。
“咣当。”正聊着,船外却传来一声闷响,四人不由的皆转头望了过去,是两艘双层的画舫船船头撞到一起了,船身一下剧烈的晃动,引得画舫上的女子惊叫出声。
“那好象是赵王的船。”叶安宁看到了走出来的叶芊柔,“嗯?那个长霖郡主也在。”叶安宁不由的皱眉,总感觉有这位郡主在的地方总没好事。
“什么人这么大胆!找死么,连赵王的画舫也敢冲撞!”长霖郡主站在船头,一手握着短鞭,很是气势十足。
另一艘画舫上走出两名女子,一位可爱娇俏,一位明媚爽朗。“青清,瑾瑜!”看到熟悉的身影,叶安宁站起身走了出去。“船家,靠过去!”
长霖郡主见到走出来的谢青清,“怎么又是你!”显然,对于谢青清的出现,她很是恼火。若是别人她仗着郡主的身份还能压对方一头,可遇到这个“克星”,横竖都只有她自己受气的份。
谢青清小嘴一撅,毫不客气的回道:“这灵湖又不是你家的,怎么不能是我了!”
“你……”长霖郡主眼一瞪想骂人,却似想到了什么又忍了回去,自上次茶花会后皇上就不准她再随便进宫,原本对自己还算亲切的赵王也变得对自己不冷不热,连她父亲庆郡王都告诫自己不要再随意惹祸得罪人。
见到长霖郡主竟然没回嘴,谢青清和邵瑾瑜惊奇的对视一眼,一旁的叶芊柔同样疑惑,这嚣张跋扈了这么久的长霖郡主竟然突然“熄火”了?
“谢小姐,这画舫乃是赵王爷所乘,如今惊扰到了王爷,谢小姐若是没什么说法,恐怕……”叶芊柔等不到向来冲在最前头的长霖郡主开口,只能斟酌着说道。
“赵王爷才不会怪我呢!”谢清青俏皮的一笑,冲着对面画舫中走出的男子道:“赵王哥哥,你说呢?”
“王爷。”见到赵王出来,叶芊柔赶紧乖巧的行礼,而长霖郡主则一脸期待的想看“好戏”。
面对谢青清耍无赖似的撒娇,赵王很是受用,竟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不过一点小事,只是青清,胡乱撑船很危险。”
哎呀!直接被拆穿的谢青清悻悻地笑了笑,扭着手指大眼睛咕噜乱转,没想到赵王这么聪明,根本不用想都猜出来这次的撞船事故是她贪玩,要学着撑船引起的。娇宠
“是靖远伯的嫡次子夏轻鸿。”一直未开口的邵瑾瑜说道,神色间有些许不快。
靖远伯?叶安宁想了想,在瑞王府这半年跟在燕沐云知道了很多朝中之人的讯息,第一代的靖远伯曾经也是个功勋卓著之辈,不然也不能凭借白衣出生一路建功立业封了侯爵,只可惜这靖远伯只能世袭三代,而自第一代的夏浩阳以后,子孙都不太争气,文不成武不就,如今已经是最后一代,若无什么功业,眼瞧着以后便要败落。
“琬琰姐怎么会选靖远伯府的嫡次子呢?”以原琬琰的家世,且不说祖父是太傅,父亲是第一书院山长,上面还有两位兄长如今便在朝中为官,且都身居要职。一个眼瞧着爵位便要没有的靖远伯府,还是个嫡次子!这何止只是低嫁那么简单。
“圣旨赐婚,琬琰姐也没有办法。”谢清青也是无奈的叹了叹气。
“赐婚?”原琬琰的身份既不是郡主也不是什么县主,圣旨赐婚不免有些“小题大做”。
若不是嘉定帝刻意有逼迫原家下嫁的意思,就是靖远伯去嘉定帝面前求娶,然后嘉定帝便顺水推舟。
原琬琰的家世根基深厚,其祖父与父亲皆是应天书院的山长,朝中虽无过深的根基,可许多官员便是出自应天书院,作为当年的授业恩师,原家在朝中一直颇受敬重。
面对这样的原家,嘉定帝自然不会把这么好的“一块肉”让个给任何一个可能对他产生威胁的人,哪怕是皇子。所以将原琬琰低嫁给一个没什么实权,家道还开始中落的夏家便是最好的选择。
叶安宁有点唏嘘,现在只希望那位夏轻鸿本身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吧。
“哎,以后琬琰姐姐就不能经常出来和我们一块玩了。”想到这个,谢青清有些难过。
“没办法,谁让我们身为女子呢!如琬琰姐这样连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要换我,如此随便的指婚,我可不嫁!”邵瑾瑜不忿的吐槽。
“咦,莫不是说瑾瑜有什么心上人了?”叶安宁看着她,邵瑾瑜蓦然一红歪过头不理她。有戏!
“瑾瑜姐自然不一样,有从小就定亲的定国将军长子诸葛轻风……”
“小丫头,叫你嘴碎!”恼羞成怒的邵瑾瑜掐了一把谢青清的腰间。
“哎呦,瑾瑜姐害羞啦!”跳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