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觉得一定的太黑了,这沐夏钱的眼睛也睁得太大了,果儿还感觉他嘴唇动了动想要说点啥,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把被子往果儿这边扯了扯,果儿把脚放在被子里,觉得暖和多了。就这样,两个人靠着石壁,腿上搭着被子干坐了好半天。
沐夏钱实在憋不住了,很小声的问:“发生什么了?”
果儿瞪了他一眼,两个人往柜门那里挪了挪,果儿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个“马”字。
沐夏钱摇摇头。
果儿叹了口气,这啥沟通效率啊。
看来这马字是有繁体字的,可自己不会写啊,看来得发挥自己的专长了。果儿擦去字迹,画了个简笔画的马出来,再写上:“我看见有一匹马”。
“幾人?”沐夏钱拿过树枝也在地上写。
这是什么字,果儿在脑袋里想,难道是问多少人?
“没看见人。”
两个人又沉默了。
“在這裡等到天黑再說。”沐夏钱写了一行字。
果儿看了,点点头。只是到天黑可就要重新生火了,这木炭最多坚持两三个小时。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晚上走不走,只能等了,只是两个人早饭还没有吃呢。果儿拿出麦子来,两个人干吃着麦粒儿。
吃的差不多,果儿又在地上写“沐夏钱?”那沐夏钱却在旁边写个“沐夏前”。原来是这几个字。自己默认的咋是金钱的钱呢?难道自己就这么铜臭吗?不管了,就沐夏钱了。
“多大?”
“上次告訴你了,我是洪武四年三月初八出生的。”
“那今年是洪武多少年?”
“二十。”
“才十六?”果儿这么写,心里却想:“难怪还这么孩子气,老娘二十六,过年就二十七,但是老#娘不会给你讲。你要是敢问,我就揍你!”
“十七歲了!”
果儿不想和他辩论,写字来辩论,又费工夫又费神。“你见过朱元璋皇帝没有?”果儿一直想问这个。
“從遠處見過。”果儿看到他神情一变。
“我要是有机会看他就好了。”
“你想見皇帝做什麼?”
“英雄啊。”果儿写到。九零完美人生
“這裡大火的時候你在哪裡?這些村民你認識不?”
“我不知道,没一个我认识的。”
“看來你有可能是被他們這些匪徒綁架的。你以前的記憶都沒有了?”
“有,我是成都人,我叫唐果儿。我以前在医馆学习过半个月。我不记得年份,时间。”
“你會寫字,雖然和我們的字不同,看起来有些字比我们字要简单,但還是能猜出意思,你肯定上過學,老師你還記得嗎?”
“样貌记得,但不记得他们在哪里,叫什么了。有老师教我画画,有老师教我语文,有老师教我数学、体育。”我都记得我的老师们好不好,名字样貌,但是说了也找不到啊。果儿心想。
“數學是算數?體育是什麼?語文可是詩詞歌賦?能上學的家庭,看來至少也是書香門第了,以後我幫你查查哪家小姐走失的,家人見到你一定能認出你,你也能想起他們的。”
“谢谢你。”
“沐公子,你说下你自己。”
“一介武夫。”
“一介武夫还作诗?就这样?为什么到这里,还差点被人杀了?”
“你不是都聽到我和李大人的對話了嗎?路遇劫匪。”
“你出去的时候我却听得李大人说你来头不小,怎么不多带点人马,怎么就两人只身上山了?”
“我都是聽韋真大哥的。”
“那韦大人的圣旨怎么在你身上?当时在这里被李大人拿出来的就是这个吧?拔箭前你给我的金印又是谁的?”
“那也是韦真大哥叫我帶著的,我不知道那是誰的。”
“你们到这几究竟何事?诚如杨大人所说,为何不直接领兵反而倒此?”
“我不知道,可能他另有安排。”
“不想说就算了,没有一句实话。再说下去也无意义。”果儿最后写下这一句。
“狗屎!人小鬼大的,这就是大有来头,我都实话实说了,这小鬼一句实话不说,什么都推到死去的韦真头上,哼,不说算了,谁要听啊,晚上你睡着了我就悄悄下山去,谁还管你,反正现在看是你算是已经从鬼门关回来了,我也算给我未出生的宝宝积德了,但愿生宝宝的时候能顺利点。”果儿思绪又跑开了,使劲拉了拉被子,盖到自己刚刚伸直的双腿上,顺便把装麦粒儿的布袋放在自己的腰后,闭上眼睛闭目养神。刚刚因为在地上写字,一直圈着腿,这会儿早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