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妈妈?”
“嗯!福妈妈是不会骗我的……难道大灰狼是仙女姐姐?福妈妈说错了?”
“君公子!”远处跑来一个嬷嬷,慌慌张张地跪在了宁语面前,“见过王妃!是老奴的疏忽,是老奴的错!让君公子冲撞了凤驾,王妃要罚就罚老奴吧!与公子无关!”
公子?若是别家的公子,她怎会如此慌张,毕竟别人家的小孩都是客嘛。
“你先起来吧,我也没说要罚他啊……”
那嬷嬷哭哭啼啼地直起了身子,“多谢王妃!”
“你说清楚,这是谁家的公子啊?”看着这个小孩,大概三四岁吧。
“这……这,这是王爷的公子……”
“王爷?你是说晋王林续!”顿时感觉空气都凝固了,宁语呼吸都是困难的。
那老妇的头更低了,“是……”
腿上突然又是一阵紧绷,低头,只见那小孩又抱住了自己的腿,“仙女姐姐,你不要骂福妈妈好不好,阿君自己去小黑屋,福妈妈的腿还疼呢……”
……本来还在生气的宁语,看见这么软萌萌、圆溜溜的小团子,顿时就心软了,这个孩子,以前是经历过什么?
“阿君,我没有怪她,也不怪你,你能和姐……呃,和我一起去这个院子里玩吗?”
“哟!王妃还真是好度量啊!”抬头,只见任皎儿和林婧从远处缓缓走来。
宁语起身,牵住了小阿君,“公主,不是和我家殿下去欣赏玩物了吗?”
林婧一脸不屑,“本宫想去哪就去哪,难道还不能到这来了?”
“自然不是,只是见到两位公主有些惊讶。”
任皎儿走到宁语身旁,低头看着阿君,“王妃,这个就是殿下的小公子吧?”
“是的,他叫阿君。”
“哎呀,真可爱啊,姐姐你可要好好待他啊,毕竟……姐姐你日后也不知是否能有当娘的机会了……”她笑着看向宁语。
还不等宁语说话,一旁的林婧又按捺不住了,“我说,皎儿姐姐,我皇嫂生不生孩子是他们自己的家务事,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这个林婧,宁语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爽人爽语。
“……姐姐,你可知这小公子是何人所生?他只是一个贱妾所生,而姐姐你,就要为这贱妾接盘……养大这个别人的孩子。”病娇夫人
看着吃个糕点还规规矩矩地并着双腿的阿君,宁语心上不禁涌上一丝怜悯,那小腿坐在凳上,根本够不到地面,可还是老老实实地并在一起,低着头。
“阿君,你能告诉我,为何你刚才敢过来拉住我的手,还敢抱住我的腿吗?你不怕我吗?”
阿君滑下凳子,看着宁语的眼睛说道“因为姐姐眼里没有对阿君的厌恶。”
“公子!万万不可无礼啊,这位是王妃,是公子您的嫡母,怎可随意称呼!”福妈妈惊恐地跪在阿君面前说到。
“母……母亲?”阿君的话语里满是惊讶之意,可更多的是……惊喜。
之后,宁语让秋词给阿君准备了很多甜点,还让她亲自送阿君主仆二人回了后院,毕竟秋词是大丫鬟,在府中的下人们还是有很高的地位的,现在又是她的贴身丫鬟,足以代表她的态度。
话说,这些侍妾为何不来向她这个正妃来请安呢?
镇国公府中,筱影刚从父亲那回来。
唉,讲兵法就讲兵法呗,若不说吴大哥刚才的一番无趣的话,这次讲课还真是精彩,父亲的经典兵法和吴大哥的奇特论法让她受益匪浅,这吴大哥虽是金吾卫,只管皇城中事,但论起行军之道,倒还真是不错。
不过……一想起他那番建功立业的言论,筱影就觉得头疼,什么只有沙场建功才是真男儿,又说什么沙场是男儿的归宿,真是的,哪来的这么固执的偏见,金吾卫不也是保卫城防嘛!
唉,这个吴大哥,虽说是吴家人,却与那家人的性情差远了,好是好,就是有时太过执拗。
走着走着就走回了自己的园子,这寒冬里,有部分梅树已经逐渐盛开了,筱影捂着自己的手炉,走在幽香化雪的小径上,忽然,干枯的草地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确切说,是一堆。
筱影蹲下身去,一个个地拾起,这些竹牌还都透着青色,都是新的。
数了数,将近有快七十个,这些竹牌的颜色由青到黄,日子由近到远。
看了看竹牌上的字,筱影不禁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猛地将那些竹牌搂入怀里。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梅林里多了一抹跳跃的身影,和一串银铃般的哼唱。
月色渐浓,七阴阁殿内,一个死士捂着肚子,在另一人的扶着下踉踉跄跄地跑进来,吊着最后一口气喊道“阁主!此次……全军覆没!有……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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