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挣扎着回到了清苑,先去了韵儿的偏房,看着她已经睡下,宁语才安心地回到房中。
侧躺在床上,宁语捂着自己的胸口,现在还有点疼呢……
她直接换了一个月白色睡衣,乌丝散落在身后的软枕上,那双翦秋水眸直到后半夜才半拢半张地闭上。
第二天韵儿端着水盆来到宁语房间,打算叫醒小姐,可是小姐却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反应。
“小姐?”韵儿只好拉开床幔。
宁语这时被刺眼的光给惊醒了,捂着胸口咳了两下。
“该起了吗?”宁语感觉身上很是沉重。
“是的,小姐,该起来了。”韵儿柔声说到,弯身扶着还在床上挣扎的宁语。
宁语一手撑着床,一手捂着头,“韵儿,我今日不太舒服,就简单给我梳个妆就好了,一会用过早膳我还要歇下的。”
“小姐,您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帮您请个大夫?”
“不用了,先给我梳洗吧,别让爹爹他们等。”
宁语到正厅时,大家已经都落座了。
宁语抱歉,屈身行礼,“祖母,爹爹,阿爹,让你们久等了。”
“无妨,我也是才下朝,快快坐下吧。”宁致远一脸忧心,并没有注意宁语脸色的苍白。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如此忧心?”宁语落座。
宁致远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小女儿,嘴抿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今日朝堂上,圣上亲自为大皇子赐了婚,许的就是孙西丰的嫡女孙觅柔!关于自家小女儿对大皇子的情意,宁致远他多多少少知道的,此时,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向女儿说明。
宁语看到父亲那副样子,便不在问了,有些政事她是不便过问的。
这时宁致远停下了筷子,“没什么,今早圣上为大皇子和孙尚书嫡女赐婚了,圣上的意思……这是昨晚皇家宫宴上皇太后的懿旨。”
话音一落,几道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突然凝滞的宁淑。
伸向菜盘的银筷突然悬在半空,宁淑的眼光似乎粘在了面前的菜上,但随后立马觉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回神,环视大家,“大家为何这样看着淑儿?”
宁致远不忍,安慰说道“淑儿,京中才俊众多,那皇宫深处不一定是好归宿,爹爹日后会为你寻得一个更好的夫婿!”
“爹爹这时说的什么话……大皇子订婚与淑儿有何关系?”宁淑强压心中难过。
身旁的李氏从刚才就红了眼眶,听到宁淑这样说,便忍不住起身,掩面回屋了。寻师有计出师表
一身月牙白玄武纹蜀绣衫,乌发整齐的被束在玉冠里,眉眼里波光潋滟,竟像是含了水似的,好一个玉刻小生!
白止柔声开口“筱影有心了,你不是说语儿也会来的吗?”
“嗯,本来宁姐姐是说要来的,可是韵儿刚才过来说她身子有点沉,就不来了,叫我们不要挂念。”
“莫不是生病了?”白止白润如瓷的额头突然起了波澜,他一脸担心地问到。
“应该无碍,我看韵儿的神情并不慌张。”筱影的语气难掩落寞。
白止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对了,筱影,你不是要点菜吗?快点吧,你别饿了。”
筱影无奈,“白止哥哥,我早就点过菜了!”
“哦,这样啊,怪我刚才没注意。”
“白止哥哥,你这玉冠是在哪里订制的啊?是寄月小阁,还是玉霖小筑啊?”
筱影一早就看见他那只别致的玉冠了,银丝几层缠绕,中间镂着麒麟踏云,从远处看,那银丝同普通的银片别无二致,但却真真的是一根根丝缠绕在一起的,中间的空隙还镶有碎玉,若隐若现的,像极了星空。
白止笑了,“这呀,还是上次你陪语儿去我府上道谢那一次,语儿送的谢礼,星汉承麟冠。”
筱影的笑容又僵硬了一分,“是吗,真是精致啊……”
她是天真了一些,可并不是完全不懂,她早就感觉到了白止哥哥对宁姐姐的异样,可是她不愿放弃,因为她也感受的到,宁姐姐也已经很努力地在回避白止哥哥了。
一顿饭过后,白止起身告退,眼看着就要踏出雅间的门槛,筱影还是没忍住。
“白止哥哥!”
“嗯?”白止惊讶回头。
筱影鼓足了勇气,站起来,与他平视,“白止哥哥……筱影……心悦于你!”
白止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淡淡地笑道“筱影妹妹,今日怎会说这样的玩笑话,日后可不准再随便说了哦。”
筱影没想到白止会是这样淡淡的反应,仿佛他早就知道,仿佛他就在等着她出丑。
筱影实在没有勇气说自己不是开玩笑,世家小姐,能说出那句话已属不易,她只好红着脸说道“是的,白止哥哥,你不要在意我的玩笑,我先走了。”
说完,就夺门而出,就像一阵风。
狂奔到大街,筱影才慢慢平复下来,步子慢了下来。
筱影害羞地打量着她的白止哥哥,注意到他今天带的玉冠甚是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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